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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本王不屑!”尉迟枭鼻音一哼,极尽轻视。或许蛮力他比不过左迁,但若论功夫决不在他这个大将军之下,甚至整个雪迟国他也敢说自己的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眼下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不仅暴露武功不是时候,甚至暴露睿智都不是时候。今日一切显然有人故意安排。若只是后宫争宠还好,若是牵扯到前朝,那么下一个落得凌迟下场的恐怕就是她了。
若有所思看着殿中两个与自己同床异梦的女子,尉迟枭缓缓道:“仪妃,枉本王对你一番恩情,你就是如此报答吗?通奸,叛国,你好的的胆子!”
左迁还欲反抗,尉迟枭却是不再给任何人分辨的机会,这场丑事他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了,冰冷的声音带着肃杀之气道:“仪妃通奸叛国罪实,三日后凌迟。”
龙颜冷笑,尉迟枭冷峻的目光尖刀一样刮过左迁黝黑的脸,语调悠长:“至于你,左迁,我雪迟国境内从未出现过!”
阴凉冰冷的天牢内,仪妃形容憔悴,三个多月的身子害喜害的利害,抚摸着还未隆起的小腹,仪妃小心翼翼嘱托:“孩子,你我尚未谋面就要阴阳相隔,原本母妃连名字都给你准备好了,叫尉迟天傲。可惜你都没能听母妃亲口叫一声。孩子,没能有机会看这世界一眼,你谁也别怪,只怪你姓尉迟。”
明日就是行刑的日子了,心力交瘁之下,仪妃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亲兄长毁了她的一切,尉迟枭剥脱了她所有,带着尉迟枭的孩子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是她现在唯一能够报复尉迟枭的了。
可惜虎毒不食子,这狠心的女子忘了,这腹中的胎儿也是她自己的骨肉。
“你怎么就肯定这是尉迟枭的孩子?”清冷的声音自悠长昏暗的长廊上传来,仪妃在昏暗的火光下努力辨认,才看清是云裳独自出现在天牢里。
“云妃娘娘布置周密,想必也查的细致。怎么,没查到左迁距上次来雪迟国已有半年了吗?”一记冷笑,在唇角一点点扩大,像是漾开的深秋湖水,虽然萧索依然美丽,仪妃落魄的神色磨灭不了昔日的倾城之姿。
是的,云裳知道这孩子是尉迟枭的。虽然她是以孩子为突破口查到仪妃与左迁通奸之事,可惜的是,这孩子的确是尉迟枭的。
“幼子无辜,生下来吧。”云裳虽然以报复为目的,可是她与仪妃不过杖刑一节,她并未十分往心里去,相反现在她所依附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敌人。
云赏的话让仪妃一怔,不由得问:“为什么?”最想她们母子死的不就是她吗?
“我保你孩子平安,你修书一封与我,我们来做一笔交易。”暂留仪妃七月性命,这就是云裳独身一人赶来天牢的原因。袭燕性急心里放不得事,此事若叫她知道,日后必要日日在耳边唠叨斩草除根,养虎为患了。况且大人间的恩怨她真的不想牵扯到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纵然世事对她诸般不公,在她心里仍然留有那样一方净土,住着希望与和乐,容得她日后安心。
随着仪妃一声“成交。”两个女人为了一个新生命私下订立的一张契约,不想为各自都留下一条退路。
翌日午后仪妃刑台凌迟,侩子手下手干净利落,一刀割了舌头,三千六百刀刀刀见血,直达最后一刀鲜血流净,这世上在没有仪妃这样一个女人。
碧荷自始至终都是在刑场观刑的,仪妃死相凄惨,死后甚至连收尸的人都没有。碧荷忠心一场,这样一场鲜血淋漓的观摩,末了有些疯傻的被押回死牢。
“你家主子死状你可满意?”袭燕手中握着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在牢房火光的照应下泛着点点寒光。
碧荷神智不清,再受袭燕恐吓,疯言疯语已经无法正常交谈,只是缩在牢房角落念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勾唇冷笑,巧鼻轻哼“杀你?没那么便宜!可还记得,当日你们主仆是如何在暖云阁威风的吗?如今风水轮流转,我倒要看看,这杖刑的滋味你受起来如何”。
双手掌心“啪啪”拍了几下,昏暗处走过来两个狱卒,手中各握着一根杖刑木。一人上前一脚踢翻碧荷,揪起头发把她按到在地“噼噼啪啪”的打将起来。
死牢中一时间哭喊声震天,疼痛使碧荷略微清醒,心下清楚袭燕是为云裳报当日杖责之仇,碧荷边哭边骂“袭燕你个贱人,你公报私仇为虎作伥你不得好死!今天你打死我,我碧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只可惜咒骂之声慢慢微弱下去,只剩得呻 吟之声萦萦,渐渐地连这*之声也不闻了。
交错着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什么脏东西似的,袭燕道:“就这样吧,把她扔回牢里。”
原来碧荷并未被打死,只是昏死过去,可是整个下半身已是血肉模糊。如今仪妃已死,宫中向来人情冷漠,谁敢在这时候逆着正得宠的云妃来看望碧荷。可怜时值深秋,牢中一无厚实衣物御寒,二无医药看护,甚至连口清水饱饭都是奢望,碧荷眼下重伤在身,如何挨得过去……
现在外人眼中云妃的确是最得宠的,无论背后依附的母家还是宫中王妃的地位,甚至王上宠爱都无人能够与之抗衡,可是云裳自己知道,她现在势成骑虎进退两难,为今之计只有依靠自己方能求得一时安稳。
仪妃主仆皆已伏法,云裳成功的走出了她的第一步,然而此时却丝毫高兴不起来,相反,恹恹的如同病了一般。
趴在贵妃榻上,臻首伏在藕臂之上,云裳问起:“左迁之事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当日她只是提了个醒,袭燕便飞奔出去安排,不久便得来消息。云裳也纳闷,入宫半年多,袭燕一直跟在自己身旁,何时这般手眼通天了。
捋了一遍手中丝线,袭燕才道:“是小公子得到的消息,具体的我也不甚清楚。”低头复又捋起丝线来,手上却是不大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