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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炯炯盯了袭燕半晌,袭燕被婉依看得眼神更加闪烁。
云裳确定心中猜测,声音不觉冷了一分,“小哥哥呢?”
袭燕抬头看她一眼,半张开口,却是没有说出什么。
云裳翻身下榻,急急奔向西间。
“娘娘……”守在门口的如意拦了一下,被云裳闪开怒道:“放肆!”
如意一瑟,让出门来,垂手立在一旁。
推开房门,就听到被门外争吵之声惊醒的司徒环宇,微微睁开眼睛有气无力说道:“婉依,你来了”,挣扎着就要坐起。
云裳心下有气,却又心疼环宇,只得上前去搀扶“小哥哥,你慢点!”
“我没事,只是旧伤犯了,身上有些不舒服。”咧了咧嘴,面色惨白的环宇勉强做出一个笑来。
“哦?莫不是我这暖云阁下人伺候不周?”云裳努力平复下去的怒意被环宇故意欺瞒又勾了起来,说起话来口气难免不对。
轻轻摇了摇头,环宇刚要开口,云裳先声夺人嗔道:“那就是小哥哥养尊处优惯了,做不得我暖云阁里琐事?如此可不敢有劳了!”
“不是那样的,婉依……”环宇刚开口否认却又被打断。
“既然都不是,小哥哥旧伤是如何复发的?我倒不知这深秋寒冷天气,不适宜养外伤的?”凤眉一挑,云裳气急之下,第一次用这种质疑的口吻对环宇说话。
可是环宇明显不想云裳知道什么,能瞒一刻他就绝对要瞒上一刻,绝对不能让婉依知道他的龌龊交易,声音近乎哀求:“婉依,我真的没事,将养几天就好,你就别管了……”
呼~云裳双手用力,盖在环宇身上的提花锦被被掀翻在地,声调拔高了几节,“你还要瞒我吗?你们到底要瞒我多久?”说罢,泪落两腮竟是嘤嘤哭起来。
环宇挣扎着下了地,脚步有些不稳的走到云裳面前,颇有些认命味道的闭上眼睛问:“你都知道了?”
云裳原本还只是猜测,环宇如此说竟是坐实了她的猜测“你……你怎么能这样做!”她努力改变着,努力做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保护她的小哥哥不在被人践踏,可是环宇如此做法,将她的牺牲置于何地。
可是环宇并不能理解云裳想法,此时的他被自卑蒙了心智,竟是跪在云裳面前,苦涩的心事被婉依的表情伤的七零八落。
“让娘娘失望了!如此,娘娘打发司宇去别处就好,再不污了您耳目和这暖云阁清静之地。”不等云裳开口,一个头磕在地上,起身离去。
在环宇心中,这样的身体不干净,用这样不干净的身体做的交易都玷污了婉依的清白,留在与其留在这里惹自己最重要的人厌恶,还不如默默祝福,任凭自己自生自灭的好。
望着环宇消失的方向良久,云裳踉跄一步站起身来,双手用力一掀,将个圆木桌子掀翻在地,上面茶壶茶碗碎了一地,尤不解气,把屋子里仅有的几个陶瓷摆件也都摔了。
袭燕闻声赶来的时候,云裳正坐在床上抱着环宇的被子哭。那里有小哥哥的味道,她最珍视的小哥哥,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理解自己呢!
袭燕上前抱住云裳轻轻叫了一声“娘娘!”
云裳的苦楚她都懂,所以看到环宇到卧床不起的地步,她就知道云裳又要伤心了,这才阖宫上下的瞒着。
宫中的消息素来是要筹码来换的,只要筹码足够,什么样的消息换不来。
环宇从袭燕处得知云裳要查仪妃之事,只说他有办法,又不叫袭燕过问。想他一个小小内监能有什么筹码换取如此重大的消息,不过是靠的一张比女人还要俊美的脸蛋罢了。
想破这一重,袭燕当时也是惊得一夜没睡,她怕云裳得知真相的失望,更是心疼环宇锦衣玉食其外却饱受凌虐其内的身心。
袭燕不来还好,袭燕的安慰使云裳的悲伤更是找到了宣泄的对象,一时嚎啕起来“他不理解我,袭燕,为什么小哥哥他不理解我。”
“娘娘,小公子他有他的自卑,在我们心里你都是如同仙子般圣洁的存在,是想呵护在手心里的,这些年来小公子也的确是这么做的。所以在你面前,小公子会认为他自己不干净,他越是喜欢你对你好,就越是自惭形秽。在他心中,他把一切美的、好的,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所以他也会不希望看到你这么为难自己”。
轻轻抚摸云裳单薄的肩膀,袭燕把她知道的理解的猜测的,一点一点说给云裳听。这些日子,她有机会与环宇单独相处,期间话题总是离不开云裳,所以环宇内心所想她或多或少猜到一点。
抽抽噎噎的哭泣渐渐停下,云裳在袭燕怀里睡去。
把云裳放好,掖好被子,袭燕长叹一口气,这两个人的感情到底如何纠缠,她这个旁观之人也说不清楚,还是顺其自然吧。
关好房门,吩咐如意“带几个人,去把司宇找回来。”
如意找到环宇是在凌美人的素心雅居。宫中出了暖云阁,环宇唯一认识的人就是在素心雅居当差的巧惠了,可是巧惠境遇却并不好过。素心雅居的主人凌美人为人凌厉,是个色厉内荏的主,对待下人动辄打骂,却是个无甚心机的。
环宇在巧惠那呆了一会,也只能是稍作安慰,帮忙上些伤药。那边还听见凌美人院中尖酸道:“别以为我不得宠,你们这些奴才就能无法无天欺到主子头上了,告诉你们,我的出头之日不远了,到时候你们别哭着喊着求着巴结我!”
她可是记得现在攀上的这个靠山,答应过她后宫要做到雨露均沾的,仪妃被废,下一个得宠的必是云妃无疑,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早攀上这个高枝。
而巧惠不过是上茶时慢了一步,就被凌美人诬到是有意怠慢主子,平日里装的端庄乖巧的人,发起狠来,使劲掐着巧惠胳膊。巧惠又不敢解释,在凌美人面前,越是多话,越是容易鸡蛋里挑骨头。只能人后默默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