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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前,催燕对着门跪着,所有经过的人都投来鄙视的眼神,她都淡漠地笑着看这些人的嘴脸,呵,不过是跪着被人看而已,有何好笑?
浑身是伤地跪在地上,还是有些小厮特别倒了水的地方,到了晚上特别寒冷,张家的人是想让自己的腿废了么?不能走路就有的是理由被拿捏。催燕冷笑,手中的力道更加深切,随着夜深,周围的景象逐渐模糊,偶有几个小厮丫鬟经过,都是略带同情地快步走过,在这里,人人都是自身难保,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人生去换本来就不可能帮助的人。
“催燕,你可知错?”就在催燕低头沉思一切的时候,张夫人带着一群人站在催燕的面前五步远的地方,随着马上有丫鬟搬来椅子让张夫人坐下。
“催燕还需夫人明示。”催燕抬起头来,没有任何的不适,平心气和地说着。
“哼,嘴巴倒硬。”张夫人冷哼,拿起旁边的丫鬟递过来的菊花茶,优雅抿了一口,重重地把茶杯扔在催燕的面前,碎了一地的陶瓷碎片,有几片飞到催燕的前边,迅速用手挡着,飞絮的陶瓷把侵入手心,张开手,流下的是汩汩的血液。所有的人都以为催燕会做出柔弱的样子博取同情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把手抬起,微笑着看着这边的人,仰头在手的下边张嘴,一滴一滴的血液流入她的口中,怎会有这样的人?他们惊呆了。
“夫人可还满意?”待到血液停止,催燕用舌头舔了一下还在手心的滴滴血液,魅惑地对着张夫人说。
“你……。。”张夫人没有想到许久不见,这个女人变成了嗜血的魔头,该是多么可怕,展儿真不该带她回来。
“夫人反应激烈,也就是非常满意了!”催燕敛下手中的疼痛,眼神犀利如恶魔临身,声音却温和如流水,配合得紧,反而让人后怕,“夫人大半夜不睡觉,是来看催燕死了没呢?还是残废了?”
“催燕,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改变不了你是我们张府下人的定数。”张老妇人拄着拐杖在秋菊跟春荷的搀扶下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威严气息不容小憩。
“娘,夜深露重,您怎么来了?”张夫人赶紧从椅子上起来,用帕子拍拍,扶着老夫人就坐在那里,顿时有了气势地站在旁边瞪着催燕。
“我不来,下人闹翻天了。”老夫人狠狠瞪了张夫人一眼,回身厉害的眼神看着早已敛去锐利眼神变得柔弱的催燕,“催燕,你该知道,自你按下手印那刻,你便再也逃脱不了做张府下人的命运。”
“老夫人都开口说了,催燕自然是懂得的。”催燕淡淡地看着她,这个女人,靠着自个是一品诰命,便摆足了架子,倘若有那么一天,屈辱来临,要她下跪求人的时候,是否也像现在这样怒视呢?
“春荷,把她的卖身契拿来。”老夫人看她不在乎,不经怒气横生,咚咚地敲击着拐杖,也亏得她有力气。春荷显然是准备好的,瞬间拿出一张写满字,其中有催燕手印的卖身契远远地拉开让催燕看个够。挑衅还是警告?催燕冷冷地瞥了一眼,便低下头,不自由,这是一生的痛楚。
“老夫人想要催燕做些什么呢?直说便是。”催燕再次抬头,除了淡淡星光,再也无其他情绪。
“你们都下去吧。”张老夫人手一摆,周围的人都迅速离开,场面冷却,留下张老夫人跟催燕,催燕倒不明白了,支开她们,就不怕隔墙有耳吗?
“催燕,宰相的女儿,你果然不简单啊。”张老夫人站起来,走到催燕旁边,居高临下地冷哼。
“……。”催燕诧异,宰相的女儿很多人都知道,不简单却体现在哪里?不过,即使是疑惑丛生,催燕还是很快就恢复平静。
“一夜之间,宰相府邸除了少许仆人外,全部不见了,事情的真相,恐怕只有你催燕知道吧!”张老夫人自认为抓到了催燕的把柄,自顾自地说,“主子犯错,满屋子都是从犯,主子坐牢,从犯该是流放千里,或是进牢狱,可他们都没有……。朝廷向来是讨厌跟着做对的人,要是本诰命上告朝廷说你早已预谋好,转移了那些仆人,不知道朝廷是否会重新彻查此案捉拿从犯呢?不知道你是否还有亲人在呢?倘若亲人还在,被抓了进牢房,催燕是否会心痛呢?”
“既然老夫人支开旁人,必是有好对策,还请老夫人明言。”催燕心里发怵,这个老女人果然不简单,猜测得很准确,的确,这些人都是自己提前转移的,现在是喝杯茶的伙计。既然她不想被别人知道今天的对话,必然是有什么特殊任务需要交给自己做,催燕倒不怕了。
“你很聪明X来绝对不会是安分的主,倘若没有人照应着,很难活着呀,”张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我放佛看到我年轻时候的自己了,你我都是倔强的主。”
“催燕谢谢老夫人的照应,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催燕笑了笑,这个老女人想得到远,能够根据自个的性子猜测到一些苗头,想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只是,照应嘛!任其自生自灭算是好照应吧。
“碧血柳丝!”张老夫人一字一字地轻说。
碧血柳丝,医圣柳凤林费尽毕生心血综合前人的功劳特意研究的活络筋骨的丸子,传说,只要吃下一颗,人便能多活二十年。
“老夫人真爱说笑,催燕一卑贱女婢,如何能从医圣手中拿到那颗药丸呢?催燕要老夫人失望了。”催燕笑了笑,看她年纪也有六十来岁了,是在乎生死的时候了!谁都知道,这碧血柳丝全天下只有三颗,一颗给了当今皇上,一颗给了医圣的师妹司马惜惜,至于剩下的一颗,只要自己愿意,随时可以拿出来,只是,自己不乐意了。
“一年时间为限,做得到做不到,就看你是否在意家里人的存活了。”张老夫人淡漠地说,催燕能够忤逆张府按着自个性子做事,必然是有相对应的准备的,骄傲的人,往往自信过人。
“老夫人抬举了!”催燕静静地看着周围,还好没人,这个老女人的确是命不长了,算计太多,终究是累人呀,身体疲惫,心里劳累,怎能长命?
“何况你还有那个丫头帮着。看她武功高强,定然是万事简便,只要找到了医圣的徒弟便可以找到那颗药丸。”张老夫人打着主意。
“您是说小苏?”催燕凝眉,随而淡然,“老夫人的话,催燕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