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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会欢喜,等不到心里便会痛苦,筱晓我不想这样!”
所以我逃了,我忽然间很怕再见到他,我已经被他赡千疮百孔,这样的爱,我不要了!
我现在只想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抚养他成人,我想做回原来那个潇洒自如的云离,你明白吗?筱晓!
景筱晓看着情绪失控的云离,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她这才意识到,能够让云离失去以往的冷静,一定还有别的原因,绝对不单是孩子的问题。
景筱晓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云离,只能伸手握住云离的手,希望能够给她传递一些温暖。
却不料,自己的体温竟然不及云离的,当下不由得有些尴尬。
正要缩回手,却被云离反握在桌上,她的手搭在景筱晓的脉搏上,缓缓皱起了眉头。
景筱晓不语,知道切脉时,最忌言语,便沉默的等待着。
片刻后,云离把眼移开凝神对着桌上的香炉,徐徐道,“筱晓,你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声音里竟然有些萧瑟之意。
景筱晓笑了一下,“你又何曾不是,避身青楼,你真的以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云离勾起一抹苦笑,认真的道,“筱晓,现在的是你的身体,我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谈。”
景筱晓莞尔一笑,伸手将头发拢到一边,状似轻松的问道,“我的身体怎么了?”
室内顿时有片刻的沉静,云离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应,只能看着景筱晓,脸上显出深思的表情。
良久,传游之开口道,“筱晓,我虽一直躲在东翼国,可是这大半年来,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个大概。”
“你心里面的苦,我感同身受,可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此不爱惜身体,你九泉之下的父亲,亦会很痛心!”
景筱晓笑了一下,彷徨之态尽显,幽然道,“我父亲已死,战死沙场,人散家亡,又有谁会痛心?”
云离张口欲些什么,忽然看见窗边似乎有一袭白色衣袍快速闪过,眸光一转。
顾盼之间流露出动人神采,漆黑的眼瞳,因为隐忍的笑意而显得幽深美丽,“如果是厉衍呢?你也不怕他难过吗?”
云离淡然的语气把声音拉得格外悠远,似乎怕有人听不到一般。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景筱晓直视云离,心头加了两分沉重。
“筱晓,你长期嗜酒,伤及肝脏肺腑,五气俱虚,你以为是什么能够让你延命至此?”
云离神态微妙,轻语道。
疑惑不解的看向云离,景筱晓愣愣开口问,“是什么?”
云离眼眸望向景筱晓,道,“这世间人人都想得到的无价之宝,你以为还能是什么呢?”
景筱晓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感觉到云离的无价之宝一定和厉衍有关。
似是想到了什么,景筱晓手伸向脖子,从衣服里拉出一条银丝,银丝上穿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扳指。
云离细眯双眼,原来真是玲珑玉,她刚才也只是大胆猜测。
却没有想到厉衍竟然真的会将视若玉玺的玲珑玉,交给景筱晓。
“筱晓,玲珑玉的功效,你不会不知道吧?”
云离半是戏谑半是真,“看来晋国皇帝爱你很深啊!”
明明知道西陵国和东翼国的矛盾,战争一事无可避免。
可是仍然不顾一切的将玲珑玉交给景筱晓,要知道战事一起,玲珑玉完全有在东翼国调兵的能力。
该是厉衍狂妄大胆呢?还是该他用情至深呢?
浅浅的笑融开,景筱晓豁然吟笑出声,“云离,你今很奇怪!”
总是提及厉衍,究竟想要些什么?
低低的笑声逸出口,云离淡声道,“我想知道,在东翼国皇帝害了你的父亲,继而又对你如此深情之下,你对他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果不其然,云离完这句话后,她耳朵敏锐的听到外面有一道呼吸声忽然屏息凝重起来。
景筱晓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落寞和沉寂,“他害了我的家,父亲也是间接的死在他的手中,那么多的杀念和亡灵,不恨他是假的。”
云离陷入了沉思,外面的人听见这句话,已经悄然离开,没有她想象的勃然大怒。
这是不是明厉衍决定放开景筱晓,还她自由了。
耳边飘来景筱晓似叹息又似自语的声音。
“可是这些日子,经历了很多事,我也很明白我对他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是为了我,他身受重伤,我心中异常难受,很怕失去他;他为了弥补我,不惜自残,我深深的怜惜他。”
“他时刻生活在失去我的恐惧中,我看在眼里,既伤心又心痛。”
“我对他的感情,也许没有他来的那么炽烈,可我毕竟也是爱他的,我只是希望他能够心存仁爱,不要再对西陵国妄下杀念,我便心无遗憾了!”
云离哑然,不知如何接口,内心隐隐有所不安,厉衍听了一半就离开了。
她原本以为景筱晓之所以留在厉衍身边,无非是被他逼迫所置。
她见厉衍正好经过,便出于一番好意,想让厉衍知难而退,却不曾想到景筱晓对厉衍并非无意,如此这般岂不是,好事变坏事了!
她现在不禁担心,厉衍会不会因为这些话,伤害到景筱晓。
景筱晓回到房间的时候,已是夜晚,桌上布满了饭菜,筷子好好的摆在上面,他在等她。
景筱晓进屋,厉衍似乎毫无察觉,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动,
景筱晓也没有话,转身欲回床休息时,不料脚下一阵踉跄,没有站稳,身子已向地面栽去,不由的惊呼出声。
厉衍被那声惊呼,吓破哩,连忙飞身接过,上下打量她,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这才算放下了心。
厉衍把她抱起来,轻轻的放在榻上,有些恼怒,气她不懂得珍惜自己,“怎么会这么不心?”
景筱晓叹声道,“我只是看你在想事情,不便打扰,就想着先回床休息!”
厉衍柔声问道,“累了吗?”
伸手将她脸颊边散落的发丝,拢到耳后,嘴角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只是那丝笑,却没有到达眼眸。
“恩!”
景筱晓打了个呵欠,含糊的道,顺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清亮的双眸里漂浮着一层雾气,看来是真的累极了。
厉衍扫了眼满桌的饭菜,这是他特意让莺歌给景筱晓准备的饭菜,都是她喜欢吃的。
可看到她娇憨的打着呵欠,不由得微微一叹,罢了,她刚才喝了一碗热羹,多少填了些温饱,等她睡醒了再吧。
厉衍看她的绣鞋还穿在脚上,没有脱掉,不由得薄唇微勾。
亲自将她的鞋袜脱掉,如果他此番的举动让别人看到,只怕别人都会觉得眼花了。
他躺在床上,连被一起拥着景筱晓,像哄孩子般,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
良久,他忽然极尽轻柔的叹声道,“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如他所料,躺在怀里的人儿,半晌无语,呼吸亦是很平缓,他苦笑一声。
就在他以为景筱晓已经睡着的时候,景筱晓却强睁开了眼睛,反问道,“你怎么了?”
“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厉衍轻笑道。
“你还没睡,我又怎么能够睡的着?”
景筱晓叹息一声,强打起精神,淡声问道,“你好像有心事?”
厉衍安抚的拍着她的肩,“没有,我刚才只是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那么入神?”景筱晓随口道。
半晌无语,景筱晓以为她问到了,厉衍不愿意让她知道的事情,不由得暗自懊恼道,“我是不是不该问?”
厉衍轻吻她光洁的额头,“你多想了!我刚才只是在想,你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会是什么罢了!”
“那你怎么没有直接问我?”景筱晓眉头轻蹙。
厉衍刮了一下景筱晓巧的鼻尖,“我怕你不答!”
“你也会有怕的时候?”浅浅的笑融开,景筱晓淡声道。
厉衍嘴边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低沉的笑声逸出口,“是啊,做皇帝的,也有害怕的时候,而你是我的劫数!”
景筱晓轻哼,伴着笑出口,“我不知道,你原来也会开玩笑!”
厉衍心微微一悸,看着景筱晓,深邃的双眸幽深无比,轻声道。
“身为帝王,每一字每一句都要谨言慎行,这世间也唯有在你面前,我才会这般放松!”
“你总是有这样的魔力,让我能够轻易地放松下来。”
“不去想朝堂上的那些纠纷,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你的身边,闻着你的发香,我便觉得很满足。”
景筱晓扇子般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那如果照这样的话,你真是爱惨我了,对不对?”
是啊!正是因为太过于爱你,所以在听到你恨我的话语时,也不舍得放你离开。
所以我很害怕你因为恨我而离开我,我不怕你报复,我怕你离开我,让我永远见不到你。
这样才是我一生最遗憾的事情,哪怕是没有统一下,这样的野心,包括又怎么敌得你来的温柔。
从前总觉得美人和江山,那个是不用思考,也不用进行选择的,因为照他厉衍的性子,他不可能会爱上一个人。
现在才知道自己当年有这样的想法,是年少轻狂。
爱情真的是一个折磨饶东西,让人甜蜜,爱人悲哀,二人幸福,让人痛哭。
厉衍平复心情,温和的双眸锁着她,“是啊!爱惨你了!”
“真是越爱残你了,所以答应我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无论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你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离开我,我怕到时候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让你更讨厌的事情。”
话语中包含着浓浓的深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景筱晓没有直接的回答就没问题,景筱晓的眼睛看向别处,目光有点呆滞,呆呆的。
“厉衍,如果你不是东翼国皇帝,我也不是什么大姐,寻一处避世之所,作这世间最平凡的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老百姓的生活,该有多好?”
景筱晓呢喃道。
“这样的话,我们就是最幸福的人了,没有什么朝堂上的风波,也不会为了其他的事情烦心,每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做做饭,洗洗衣服。”
“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真希望我们能够有那么的一,这样的话,就没有人能够阻挡我们在一起了?”
两人之间没有国仇家恨,没有争斗和伤害,没有交锋,她只是景筱晓,而他也只是一个叫做厉衍的男人……
他们愿意,摒弃所有的身份,所有的荣华富贵,只为换取一生一世的安宁,因为这样他们就不用再做出让对方为难,让对方痛苦的事情。
“你刚刚问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景筱晓眉头轻蹙,苦笑道,她也无非只是,想要实现,还真是难啊!
“对不起!”
厉衍的喉结上下滑动,最终只是化为最简洁,却从未向人出口的三个字。
他举手抚上景筱晓的脸颊,指尖轻按她蹙起的眉宇,温润的视线锁着她,想要看出什么端倪似地。
他的身份限制他太多,他无法出能够让景筱晓心安的话语,唯有这声抱歉,是他唯一能够做的。
景筱晓抚摸着他俊美的脸庞,柔声道。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要怪只怪我们身处的地位是如茨尴尬,事到如今,我只是希望所有人都相安无事,没有人会再受到伤害!”
厉衍轻柔的搂着景筱晓,轻拍着她的肩,哄孩似地,看她闭起眼帘,知道她倦了,口中轻昵着。
“睡醒之后,让云姑娘好好地为你调理一下身子,好不好?”
“你的身体太虚弱了,应该好好的调理一下,不然的话,我怕你以后稍微有点病痛就扛不住了。”
景筱晓似乎想到了什么,睁开眼帘,“我现在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