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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墨见月儿退下了,从玄关处绕了出来,看着月儿落寞的背影对遥不及说道:“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舫主,你就不怕她这次平安回来,是玉连清的诈术吗?”
“是又怎么样,玉连清想知道我的身份,而我却已经可以肯定玉连清的身份。”遥不及拿着一颗月儿送来的海棠果在手里转一转朝窗户外扔了出去。
“月儿留着有用,还记得月儿身上的金叶子吗?那可是卞国的东西,玉连清对月儿的兴趣可比我们大。”
“那花梅呢?”舞墨提到花梅颇有些不屑。
“花梅~她一心一意要为玉连清办事,只可惜玉连清是不会去用一个对他有真情的女子。舞墨,好好对待月儿,她只是个傻丫头。”
“是。”舞墨行了一礼后退下。遥不及远远望着盛开的蔷薇花,无声无息的笑了。
这个晚上,月儿再次失眠了,她光着脚丫来到花舫院内,摆弄着蔷薇花束。
月色下赏花可不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因为所有的花朵在夜晚时都像是睡着了一般,蔫蔫的没有精神,只有那红梅开的火热,在黑夜里格外的耀眼。
月儿悄悄来到梅树下,用手指轻轻的碰触了下梅花花蕊。再一看手指,上面竟沾了些花粉,想到着花粉应该是甜的,便把手指放在嘴里添了一舔,谁知却是苦涩难当的味道,月儿不禁皱了眉头。
“你真是够笨的。”
月儿没想到竟然有人和她一样睡不着,她回头望去,正是散落着长发的花梅儿,与白天的盛装相比,这样散漫的她更多了一重韵味,更吸引人。
“梅姑娘,我不是故意的,这就离开。”月儿以为自己的举动惹恼哦了这位视梅花如生命的女子,便想赶忙离开。
“我很奇怪,为什么他宁愿用你,也不用我···”
月儿还未踏出梅园,便被花梅儿的话硬生生的叫住,她疑惑的问:“你说什么?”
花梅儿并不急着理会月儿,纤长的睫毛即使在夜晚也能看的清它的抖动,花梅儿倚靠在梅花树,冷眼瞧着月儿,半晌接着道:“如果他把任务交给我,我一定完成的漂亮。而你呢?你什么都不会,只知道装可怜。”
“你到底在说什么?”月儿有些气恼,突然一件事情在她脑海中闪过,当初提醒自己去救遥不及的正是眼前这个胡言乱语的花梅儿啊!
“你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你交给玉公子的那封信根本不是什么通敌卖国的信,而是一封私信。你更奇怪,为什么舫主没有重责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祸害。我来告诉你吧,因为舫主在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想到要利用你,他们早就知道你和玉公子的关系,知道你二回花舫时的伤是障眼法,他们更知道你回来是要找些什么,所以将计就计,把那封信放在了你的眼皮子底下。”花梅儿一边说一边用梅花枝梳理着自己的头发,看起来,那么的怪异。
“你说什么?!”月儿走进花梅儿,月色下花梅儿的脸白的吓人,但眼神却澄澈无比。
“你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他真蠢,更用了你这么个蠢人。你因为你自己的蠢不但破坏的他的计划,还把自己所谓的家人们变成了控制自己的筹码。你说你有多蠢···”花梅儿嫣然一笑啊,放开花枝,翩然而去。
利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如花梅儿说的那样,舫主只是利用自己的蠢压制玉连清吗?
“那你为何要提醒我去救舫主。”月儿大声问道。
“我只是想让他看到,他选错了人。”花梅儿头也不回,渐渐消失在月儿的视线中。
月而脚下一软坐在地上,原来他与他都是在利用!
月儿推开自己的房门,摸索出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金叶子,这是葫芦留下来的,想到葫芦月儿凄苦一笑;蔷薇花纹玉牌,这是玉连清的,她多么后悔当初为何起贪心去偷他的玉牌,否则自己也就不用面对这样多的是非;还有一个,是自己视如珍宝的荷包,这是她的父母留给她的,她的父母···从未谋面的父母···最后一个,是那个洁白的圆钵,里面装着的是忘我笑。
今日的天气实在是不好,早早的便看不见日光,灰蒙蒙的要下雪的摸样。月儿梳洗打扮好了,便拿着新煮好的茶,来到暖阁之上。
遥不及永远都是花舫中起的最早的一个,见月儿来了,微微点点头,命她把茶放在案上。
“月儿,伺候我洗漱吧。”遥不及道,月儿有些意外,这些事情从来都是舞墨来做的,今天遥舫主为何点了自己来做。
月儿点点头,依着舞墨的样子先将热水倒在盆里,将帕子用青竹汁泡了,再换了另一盆水洗尽递到遥不及面前。将青盐拿出,用竹杯化了雪水放在热水里温了再捧到手里等着遥不及用。
遥不及仔细的擦了脸,漱了牙。他看了看案上的茶说,“倒一杯茶来吧。”
“是。”月儿走进案边,从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忘我笑,犹豫了片刻,闭着眼睛倒了进去。舫主,对不起!月儿只能这样做,月儿没有能力去揣度你们的心思,只能尽力保护好我想保护的人。如此想着,月儿终拿起似有千金中的茶碗,奉到遥不及面前。
遥不及早已发觉一直在案边磨磨蹭蹭的月儿有些不对劲,他不做声,他也不问,他好奇的看着月儿是怎么样把那杯茶奉到自己的面前。
见月儿恭恭敬敬的把茶端了过来,遥不及二话没说接过茶碗,揭开盖子闻了闻说:“好香。”
月儿低着头,她要眼睁睁的看着遥不及把它喝下去,然后把他的反映写下来,告诉玉连清,这痛苦的过程竟如饮毒的是自己一般!
遥不及将茶碗放在鼻下,闻了闻便缓缓的张开嘴。月儿的太阳穴剧烈的跳动着,一时间玉连清的话,花梅儿的话都乱糟糟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她第一次走投无路时是遥不及收留了她,虽然遥不及利用自己算计了玉连清可遥不及从来没有胁迫自己做任何事情,一切只是他将计就计的对策而已,自己怎么能,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听从于玉连清!
“月儿你记住,人活着,只为自己。你若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控制,你怎么可能很好的生存下去。你要记住你先是你,才是月儿,才是南月···”一时间,遥不及的这句话来回翻腾在月儿的脑里,她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将遥不及的茶碗“啪”的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