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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散后宫三千佳丽,随行伴驾,众人都以为平帝对高淑容够好聊时候,却再次被刷新了下限。
平帝一纸诏书升了高淑容当了皇贵妃不,还把那底下得来的所有好东西都往那葳蕤宫中如流水一般的送。
一让道鸡犬升。高贵妃的母家也跟着受益。高老太君被加封为了尊荣一等诰命夫人。
在朝阳王府的秦霜霜得知高时一当了皇贵妃后,当即摔碎了最喜欢的花瓶。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顶替自己身份进宫的婢女能够有这样的福分?!”
她很不甘心,特别不甘心!
她昭阳王妃的身份,起来还算唬人,可那些诰命夫人们却个个都可以欺压她。要是她还是这高家的女儿,要是她老实进了后宫,那现在高时一所拥有的的一切是不是都是自己应该有的?
丫鬟担心她受伤,大着胆子靠近了她,却被陷入癫狂的她一把挥开了,正好摔在那碎掉的瓷器上,想哭却不能哭,赶忙跪在地上求饶。
“还敢求饶告罪,摔坏了我最喜欢的花瓶,你这一辈子都赔不起,贱胚子。”秦霜霜冷冷站在那里,眼神却像硬刺一样刺向跪地的丫鬟。
昭阳王闻声走进来见到的便是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和他神色狰狞的新妇,还有暗自垂泪不停求饶的丫鬟。
不消想,他也晓得是他的新妇摔碎的花瓶。
因为整个朝阳王府,根本就没人敢动她的东西。
以前的时候,他只觉得她娇纵任性,但本质是可怜可爱的,可现在接触的时间越来越多,他却发觉自己可能错了。
他本质就是个武夫,因而院落里的吃穿用度什么都不讲究,只要过得去就好了。可他的新妻,什么都要比照着后宫来。府里银钱预算有限,要养一堆子闲人,又要追求吃穿都是极致的好,怎么够用?要不是靠朝阳王府撑着,家底都要见了。还有他对下人一向都宽厚,可他的妻子对下人们动辄打骂,完全就像是把他们当作了畜生。
昭阳王没有听新妇的辩解便离开了,心情郁结的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皇宫中的升平哥哥。
平帝难得在他的脸上看到这样的郁闷,让才公公挖来了窖藏的杏花酒,和他一人一坛抱着,倚在那御花园的石榴树下,一口一句闲聊着。聊着聊着,昭阳王便醉了,心里话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干干净净地吐了出来。
平帝椅着手中还剩大半坛子的杏花酒,眼神悠远。他倒是从没想到威昭的妻子竟然是这么个“人物”。幸好幸好没有进他的后宫,不然现在喝醉的人就不是威昭了。
杏花酒入口芳香,可后劲极大,昭阳王到了半夜才醒来。
他睁开眼睛,入目的却不是他熟悉的一切,烛光晃动下,他看到的一切装饰都饰上了龙纹。这里……这里……
“你醒了?”身后是平帝的声音。
他的脑子如被棒子敲了一击,瞬间清醒了。
“臣弟……臣弟……不知自己是怎么睡到龙床之上的……”昭阳王冷汗淋漓,脑子如断片一般,只能够反应现在,生怕平帝会降罪。
原来还在惧怕自己。平帝心中响起叹息的声音,动作却无比自然,他拍了拍昭阳王的肩膀,让他转身看向自己。
“威昭,你的心中,升平哥哥就是个如此可怕的人?”
昭阳王晓得自己还睡在龙床之上,但却也因为平帝这句话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怯怯地摇了摇头。
他开始害怕是因为君臣有别,再者,皇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可平帝自称的那声“升平哥哥”让他感觉到他们还是幼时一起养赡两个孩。
“我的好威昭,这龙床不比你府中的床好睡吧?”平帝有意缓和气氛。
昭阳王仔细感受着自己身上,那冰冷而坚硬的床榻还比不上他行军时候随意铺的草床。人人都想当皇帝,可皇帝睡的龙床却比不上普通人家的舒适。他不晓得这是不是讽刺。
为了回答平帝的问题,他轻轻摇了摇头。
“孤的龙床不好睡,威昭的家事也难管啊。”
平帝此言终于让昭阳王的脑子清明了过来。
他是因为心情郁闷来找升平哥哥倾诉在这皇宫中喝醉了酒才被安置在了龙床之上。
他的升平哥哥对他根本就没有防备之心啊。倒是他不够坦荡了。
放松下来的昭阳王和平帝两人就着月色继续闲谈,不知不觉间月亮沉了下去,两人都还毫无困意。
对昭阳王来,这是他十岁以后,和平帝相处最舒服的一晚了。
后来,再有好事的人撺掇他去争那个位置,他都会很认真地告诉人,龙床不好睡。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那晚之所以不能睡着真的是因为龙床不好睡的原因。
威昭因为家事都郁闷到自己的皇宫里来了,平帝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可他却想刻意为难下自己的爱妃,因此把这件事交给了她去处理。
时一想到高老太君递了几次文牒想要进宫拜见她,正好这次让她把秦霜霜带进来。
秦霜霜跟随着高老太君由太监领着走到了葳蕤宫门口,正好见到平帝从里面出来。她大着胆子看了他一眼,却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像是怒气被压制又像是病态的满足感被满足。高老太君害怕她冲撞了平帝,拉着她跪在霖上,等到平帝不见了身影,才在太监的指引下站了起来。
高老太君和秦霜霜走进大殿,发现一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等了半,才等来强颜欢笑的时一。
三人寒暄一番,时一便想着让她们离开了。被平帝千恩万宠着的皇贵妃,见到自己们,不应该是各种炫耀吗?怎么会是满脸压制不住的倦容和伤心。
秦霜霜觉得她很不对劲,却又不出哪里不对劲,直到看到她无意间露出来的手臂,上面那狰狞的红痕让她惊呼出声。
“嘘,别话,别话。”时一比她还要紧张地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