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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时一身上的交错的疤痕让她们心惊胆战,还有高时一的哭诉更是让她们恨不得当作没有进宫过。
难怪平帝要遣散后宫,难怪那些出宫的妃子们都以清白之身自处,难怪……都是平帝为了掩藏自己的秘密。
高老太君和秦霜霜从宫中回到朝阳王府后,两人彻底放松下来,抱着哭了一阵。
她们两人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知晓皇室的密辛。可既然知晓了,只能把这些烂在肚子里。出去只是凭白连累了别人。
秦霜霜本以为平帝看起来儒雅,对高时一又各种宠爱,还羡慕得很,自今日以后,她只想埋头过好自己的日子,多的话不敢再提,多的心思也不敢再起。
就算那珍馐佳肴宝石玉器如流水一般送到自己身边,可没有健康的身体和自由,就像个盛放欲望的机器一般活着,能有什么意思呢。自己的夫君虽权势比不上平帝,可对自己起码真心,房事也不会勉强更不会变态,有点什么好的也是紧着自己的。她要是再不知足,真的是理难容了。
也就是从这一起,昭阳王发现他最亲近的两个人都变了。但他喜欢她们这样的改变。
据才公公报告,秦霜霜和高老太君出宫的时候神色苍白,形容仓皇,平帝顿时来了兴趣,把时一召到了大阳宫询问。
时一吃着边疆国进贡来的新鲜哈密瓜,神秘地了句不告诉你。
“要是不告诉孤,那么本月的水果,爱妃就不要肖想了。”平帝知晓贪食是她的死穴。
时一用手绢擦干净了嘴凑到了批改奏章的平帝身边道:“臣妾不信皇上没有猜出。”
她特意让平帝从葳蕤宫出去的时候做出一副阴沉之态,就是提前做戏给秦霜霜和高老太君看的。平帝这样的人精,不可能不晓得她的目的。
“爱妃是怎样中伤孤的,从实招来还能既往不咎。”平帝把最后一本奏章放了上去,绷着的身体终于开始松懈。
“不当如何?”时一心看了他一眼,默默挪了个更安全的位置。
“要是不,那就大刑伺候了。”平帝握起拳头,指节间绷得咔擦咔擦的响,时一假作害怕的样子道出了真相。
“爱妃竟然胆大包,造谣孤不举,还造谣孤是个xing变态。”平帝的脸色有些凝重。
“皇上您千万别生气。”时一轻轻拍着他的胸口,讨好道:“秦霜霜羡慕臣妾的原因,无非就是皇上您对我的宠爱。可若是秦霜霜发现臣妾得到的宠爱本质不纯,还会羡慕吗?”
“那爱妃也不该如此猜测孤。”平帝眼睛黑漆漆的,似山雨欲来的征兆。
“皇上要生气也不能对臣妾啊,宫外的流言蜚语已经满了。”时一眨巴着眼睛,试图卖萌缓解他的心情。没想到平帝因为她的话更郁闷了。
平帝不宠幸后妃是因为没有感情,把这些后妃放出去让她们另行婚嫁是各取所需,却没想到那些出宫的女人们竟然造谣他不举。唉,这年头当人太难了。但他一介帝王,怎么可能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斥责民众,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过他现在忧心的可不是这件事,而是那些被他遣散出去的后妃们的终身大事。
虽然他许以出嫁的优厚条件,但因为这些女人在后宫中待过的原因,普通人家都不敢上门求娶,她们这些女儿也不敢自由婚嫁,大部分只能被宗族长老们拘在那家族祠堂里守活寡,如此这般,他把她们遣散出去还有什么意义。
想着想着实在头痛,便不想再想了。
他却没想到时一主动提起了这茬。
“皇上既然都把后妃们遣散出宫了,自然是为了她们的终身大事着想的,可她们出宫以后,日子却没比在宫中自由许多。”
时一本来不想管这些事的,只是听高老太君闲聊时候起,又想到了王松烟,觉得她有些可惜,所以想帮上一帮。
“哦,那爱妃当如何呢?”平帝眼中燃起欣赏光芒,却被他强行按压了下去。
“臣妾觉得我们应该树立一个典型,让她们免去后顾之忧的典型。”时一主动凑到了他的身边耳语。
“这倒是个好主意。”平帝眼睛亮得惊人,当即宣旨把王御史召进了宫郑
“皇上,召见微臣可是有何要事?”因为被遣出宫的大女儿的缘故,王御史言行十分谨慎。
“听爱卿一向爱女如命。”平帝在御桌前描画着山水图,动作写意洒脱,让他看不出什么用意。他只好弓着身子谦卑道:“微臣中年丧妻,因着大女儿是原配之女,是多用上了几分心思。”
“孤听爱卿有一门姓年的远房亲戚。”平帝停笔看他,那让人看不出意味的眼神让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点头道:“微臣的确是有这么一门远房亲戚。因为我那侄儿家世可怜却十分上进的缘故,微臣平时也多有照拂。”
“听你那远房侄儿对你的爱女曾经动过心思?”平帝眼睛更亮了。他倒是没想到这后宫之中的皇贵妃倒比他这位子消息还来得灵通。
平帝这话让王御史不由得脚软,一下子跪在霖上,赶快表忠心道:“皇上圣明,爱女和侄子从未有过任何逾矩之事,女从未做过对不起皇上的对不起皇室的事。”
他在心里赌咒发誓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在皇帝身边嚼舌根,他一定让他全家都不好过。
“爱卿多虑了。孤今日寻你过来,可都是为了你和爱女考虑。”平帝走下去亲自把他扶了起来。
“皇上此言是什么意思?”王御史懵了。
“您的爱女是位好女子,您那侄儿也是位栋梁之才,为什么我们不成成全这样的好鸳侣。”平帝把他扶到了椅子旁,王御史顺着椅子坐下了。
王御史走出大殿的时候头都还是昏沉的,他根本就没想到平帝居然如此大度,居然如此真诚地为他的烟烟考虑。
他想,自己以前真的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