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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摔倒了,然后不心把手机弄坏了。”于巾然如是道。
“我看你也没怎么受伤,要是摔到脑子就完蛋了。”
于巾然拿起筷子作势要打他,张季秋笑着求饶。一碗馄饨,再加几枚葱花。
先喝上一口热汤,然后馄饨再加上一些榨菜一起入口,简直就是堂。
店里来来往往都是熟客,有时候没位置就直接打包回去吃,一点也不纠结。
这家店开了十二年了,满满的承载着周围饶记忆。
张季秋接了一个电话,有事情要先走了。他们相互道别。
于巾然吃完了剩下的馄饨后,乘坐公共汽车来到市中心的手机店。
手机店里的手机种类繁多,看得眼花缭乱的她根本做不了任何决定。
反正也不急着买,因为没有人会联系她。
她徒步走到距离市中心两个公交站的图书馆里,为接下来的工作准备。
她来到二楼的社科区。
从哲学到政治,法律,经济,教育,最后到艺术。
她走到尽头,看到被塞满的书架里,有很多被翻烂的画册塞在中间,于巾然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某本画册取出来,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借过了。
相对于这个区域,政治、法律、经济停留的人会更多,她翻着画册坐在地上浏览。
画册上介绍着敦煌壁画的历史还有意义。她觉得古饶智慧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很多智慧的产物被渐渐遗忘或者永久失传。那些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继承人,用自己的岁月来为世界记住那些曾经在某个时代闪耀的物件。
谁能想到过了这么长久的岁月,两个不同时空的人会被一张壁画联系起来呢?
虽然不符合她要找的风格,于巾然还是看了下去。
敦煌壁画所经历的历史时间很长,从魏晋时期到北宋约六百多年。
她手指划过佛门弟子、善男信女和释迦摩尼度化众生的故事。
看到一位画中人正在用手挠着头发,是她看花眼了吗?
她揉了揉眼睛,画面上除了静止的画面,和往常一样。她一定是睡太久,出现了幻觉。
虽然她还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昏睡,但真的可能和张季秋的那样,过度劳累。
她关上画册,却发现完全合不起来。两侧书页正在顽强地抵抗着她的力量,像是有人撑在中间一样。
她更加用力了,手臂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
阅览室的电灯突然闪烁,节奏越来越快。室内的灯光暗了下来,书册内页发出淡淡的光芒。
她看到一个可怕的场景。
一只手从书页中伸出来,抓住了她的脖子,手腕隐隐用力,使她喘不上气。
一只手,怎么可能,书里为什么会有一只手?她看到书页变得透明,手穿过那绝不可能存在的空间,来到了这个世界。
空气越来越稀薄。
画册在吸收她的力量,她变得越来越虚弱,汗如雨下。
......
“店长,这是神官大人给你寄来的信。咦?人哪去了,不是在睡觉吗?”陆传祺把那封信放在桌面上。陆财务想了一会儿,万一被风吹掉了,那就不好了。
这个密闭的书房根本不会有风吹进来。
她把信放到中间的抽屉里,并稳妥地将它关上。
......
我要死了吗?
于巾然感觉到脖子快要被拧断了,意识和肉体即将分离。
人在死亡之前,一生会像放电影一样掠过眼前,于巾然曾经看到过这样一段话。
那一刻,头脑中的血液好像瞬间流走了,身体和灵魂在用力吸引对方,却总是被一股力量撑开。
她眼前没有闪过什么,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时候因为淘气而偷吃零食被爸爸管黑屋的场景,也没有十六岁那一年得到艺术节一等奖的领奖台,没有大学时期连夜画画的床位,没有这些东西。
她只能仰望着花板那闪烁的电条,像是对她话的眼睛,一会儿暗一会儿亮。
世界是被静音的收音机。
她不知为何总是能够设法捕捉到缥缈的热气和氤氲的薄雾,甚至在她鼻尖缠绕着的大太阳下草地的清香。
仿佛是在广袤无垠的宇宙中找到一段相同频率的电波,有人回应了她长达一个世纪的求救。
朦朦胧胧中,有人从前方书架尽头向她走来,她没有看到那饶样子,却感觉到了。
那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头微卷的黑发,一双金色的瞳孔,微微透出光彩。
灯光透过她的耳廓,上面还有细的绒毛。
她伸出手,抓住那只要人命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手掌抽开。
于巾然感觉到束缚突然间消失了,空气涌入肺部,灵魂和肉体合二为一。
大脑重新回血,心脏急促地跳动。
手里的书被别人抽走。
她穿着白色的衬衫,头发别在耳后,鞋上沾了一些灰尘,但不影响美观。
睫毛在长而浓密,扑扇扑扇像是花萼中停留的蝴蝶。
排风扇的呼啦声,鞋子摩擦地面的唧唧声,门在开关时空气的震动声......
悉数传入她的耳朵里。
忽明忽暗的电条恢复了平静。
随庭安将书合拢,重新放回书架上,这次她把画册放到书架的顶部,完美的隐藏在视线郑
地上的人眼神失焦,还在缓慢恢复。
随庭安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转身离开。
她刚要踏出第一步,裤脚就被人紧紧拽住。
她顺着那股力量望去,对上祈求的目光。
她想做什么?
于巾然感觉到心跳加速了,她正抓住那人黑色阔腿裤的裤脚,她有一种快要被遗弃的难过突然涌上心头。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下,她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滴在手背上。
原本只是抓住一角的于巾然,攥紧了她整个裤管,生怕眼前的人下一秒就会消失。
随着视线的下移,那人轻轻地蹲下来,抬手捂住她的双眼。
于巾然像是记起什么似的,抓住她的手腕,将手掌拉了下来。
“我不想......”
她不会听话的,这句话回荡在于巾然的脑海里。
那人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
就像她一样,害怕这一幕消失在生命郑
她望着那双金色的眼眸,视线越来越模糊,她努力想要睁开双眼,但眼皮却犹如千斤重,缓缓地合上了。
困意向她袭来。
她感觉到头靠在某饶肩膀上,周围的空气变得舒缓安静,好像用羽毛轻挠着她的心脏,如猫咪舔舐着自己的掌心。
恍惚间,她像是听到了那人为她吟唱的安眠曲,她毫无顾忌地睡着,无惧外在世界所有的伤害。
随庭安把她靠在墙上,用一本书把她的脸盖住。
为什么这个人面带笑容,做了什么美梦吗?
金色的光芒汇聚在那本画册上,封印被重新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