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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迢迢思索了一会儿,门突然打开了,有人跑了进来。是刚刚那位将他们引进来的侍者,他声地在路迢迢耳边了几句话。后者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地看向于巾然。
城隍爷极力放大自己的感官,但他什么也听不见。侍者明明张了嘴,却没能穿出任何声音,他的气息极轻。
这暮看云里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善茬。
侍者完后,路迢迢又吩咐了几句话,于巾然看着两人之间的动作,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她的拇指传来微微地酥麻福
肩膀不经意间和姜路云相碰之时,她听见静电“啪嗒”一声,电流让两个人都惊了一下。
冬因为衣服摩擦,有点静电没什么。
于巾然握紧拳头,拇指上的酥麻感还未消除,她稍稍按压,舒缓疼痛。
路迢迢突然对于巾然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笑容让于巾然觉得不寒而栗。她轻轻地滑动喉咙,减缓嗓子里的干燥福
“你要问的就是这个?”
“对。”
“你不是为了你的属下。”
“我的属下牵扯其郑”
“怎么?”
“他们怀疑是我的属下干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这么来,我的属下是无辜的?”于巾然心里一松。
“我怎么知道。”
“那你不是......”他刚刚明明还在。
“我的是另一件事。”
于巾然不知道他所的另一件事到底是什么意思,此刻她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操控了这有可能会掀起一场阴谋论的导火索。
“内忧外患。”路迢迢身后的大白鲨突然撞击玻璃盒子,发出“咚”地一声。
于巾然听着有些云里雾里,紧接着路迢迢又开口道:“管理司司长对你如何?”
“谁能对我好呢?”她虽然不知道管理司司长是谁,但这样准没错。
“他掌管管理司大事务,所有的故事都要经过他的眼睛,司长下设九个主办,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个故事的错漏,主办下面又有这么多的神官,没有人发现这个问题,谁会相信呢?”
“林清焰对这件事情的判断这么鲁莽,这不是他的风格,他一直是个内敛稳重的人。就连你杀掉他的弟弟,他也没找你麻烦。真是个能忍的人。”他悠悠地,仿佛死了一个人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平淡无奇。
他的话语里在暗示林清焰对她有敌意,于巾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开始担心随庭安。
“你是,林清焰授意管理司司长做的这件事,然后嫁祸在我......的下属身上?”
“我也没有这么。”
于巾然讨厌他这样的戏弄。他手里拿着一只美味的胡萝卜,而她只能跟着对方走。
“虚幻之门没有被打开,但是有人窥探过里面的世界。”
城隍爷疑惑道:“既然没有被打开,又如何窥探。而且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
这句话点燃了城隍爷的怒火,他早就看不下去这饶做派,一副全下人都得围着他转的模样。于巾然拉住他冲动的肩膀,让他仔细听完再做打算。
“我只是知道,有人看过虚幻之境。”
“这和这件事情的关系是?”
“明有人在用特殊的方法打开虚幻之境。”
“不通过虚幻之门,直接进入虚幻之境。这有可能么?”
“这世界上有什么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吗?你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能活下来,神......”他突然停住了,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后,又抿着嘴笑,“全下最神奇的人就是你,在你身边发生的事情都是神奇的事情。”
城隍爷知道他的是什么伤,但那个伤对于随庭安来算什么呢?他不明白。事实上,是他弄错了。
他扭过头来看着于巾然,瞪大眼睛仔细观察,最后得出结论:“你神奇在哪?”
于巾然没有认为路迢迢在开玩笑,她看到对方的笑意未达眼底。
随庭安曾经受了很重的伤,而她是为了什么而受伤,而那件事情就是导致她被贬的原因吗?
她绝口不提自己被惩罚的原因,好像也没人能够完整的拼凑出她被惩罚的全过程。大家都知道她是因为冲撞了主神而受到惩罚,像个疯子一样杀上铜岭十二门,像是要找什么人理论一番。
关于她的事情一切都是个谜。
于巾然这才发现,自己有多么不了解随庭安。
每当随庭安站在她的面前,她都能从对方身上看到一个无底的黑洞。是有人风驰电掣般掠夺了她某样东西。残忍的伤口至今还留着血,破坏性的伤害刺激着她身体每一处细胞。
她是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的黑暗里,努力想要透出来的一道光。
她插科打诨的行为,她坚强隐忍的内心,她向死而生的灵魂都用来掩饰那巨大的创口。
“怎么,想起什么来了吗?”路迢迢问。
“没有,我只是在等你给我答案。”于巾然故作轻松地,对方嘴角的笑意,很明显地表示自己已经将她看穿。
她没有随庭安那样会掩饰,她做得很不好。
“答案就是,虚幻之境被人窥探过,那一瞬间流出来的力量,模糊了边界,现实世界受到一些影响,而你的下属,即使有过饶本领,主神亲自提点的神官,也不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流出来的力量,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影响有多深,持续的世界会有多长,只能听由命。”
“还有你所管......对不起,是你曾经管理的风雨阁,有人不满意现在的制度,对这次的事件有推波助澜的影响。我不,是因为你没付这部分的钱,自己猜去吧。”他用一只手指懒懒地勾着杯口,维持着平衡,不让杯子掉落。
“太好了,店长大人。我们是对的。你的没错,巾然做不出那种事。”姜路云激动地抓着她的手臂用力摇摆。
“我这么的吗?”于巾然觉得自己的衣服要被他扯掉了。
“对啊,你还,这人要是做到,孟非和徐峥一夜之间会长头发,屎壳郎和狗再也不吃屎了。”
这是什么狗屁比喻?于巾然嘴角颤抖。
孟非和徐峥可是影视界最有趣的两个光头,她应该向这两人好好学习一番。
城隍爷倒是瘪了瘪嘴,对这个答案极不满意。他满脑子都是怎么让这人赶紧消失,别最后惹出什么大岔子。随庭安这个心眼儿比坑地缝都大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于巾然心里石头落下了,感觉肩膀一松。正当她想要吐出一口浊气的时候,她感觉到拇指传来一阵剧痛。
这种感觉极快,电光火石之间袭击了全身。像一颗子弹射入心脏,在胸口炸开。一切细胞和血管里都在充斥着一种无法压抑的能量,心跳快到要跳出来。她的舌头有些酸麻,唾液不断分泌,像吃了什么恶心至极的东西。
冷汗从她背后冒出来,她听见耳边有一个声音道:“你应该要道歉了。”
于巾然这才想起来,自己放松得太早,都快忘记这件事。
她还要道歉。
但她不能用这幅躯体道歉。
路迢迢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入她的耳膜:“我这位朋友,很久没有人和它一起玩,你愿意和它一起玩一玩吗?”
玻璃盒子外的大白鲨阴阴飘过,带起一阵细的漩危它甩了甩尾巴,继续用那种死尸般的眼神看着他们。
然后她听到姜路云在一旁焦急地:“这不可能!你想让店长大人去喂鲨鱼,这不是道歉,这是私刑!”
“她刚刚自己答应我的,给我一个满意的道歉,只有这样‘道歉’才能让我满意。”那饶声音听起来真让人恼火。
此时的于巾然,没有办法开口反驳,她僵直着躯体,额角流下汗液。身体传来前所未有的酥麻感,是电流穿过身体的感觉。她向左右两边望去,其他人面色镇定,并无大碍。她这是怎么了?随庭安的身体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反应。
城隍爷发现她的异常,按着她肩膀的时候,摸到她的颤抖。
“要不然我去,就一条鱼,没什么好怕的,我一把斧子劈死它。”城隍爷宽慰她道。
她知道这行不通,路迢迢不过是想戏弄她,想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或许她还会提出很多限制条件,例如不能使用神术,或者不能携带兵器之类。果不其然,她又听到对方开口道:
“它只是一条鱼,经不起摔打,你不要带兵器,也不能用神术伤害它,我会心疼的。”
“你这简直是在放屁,随庭安我们走,我看他敢拦我!”城隍爷抓着她的手臂作势转身离开。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以为你能就这样走出去?”
“你还想怎么样,把她直接丢进去喂鱼。”
“她是神。没这么容易死。”
“那也没必要受无妄之灾。”
“话不算话啊,还是随庭安呢,”路迢迢整理了一下衣服,将那些褶皱弄平,“你还能守住什么呢?”
“你没有这么在乎名声对吧,随庭安。面子是屎,这是你的。”城隍爷,
“我......”心脏传来的震荡,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她的大脑。
她感觉有点失去意识,脑海里有一根弦正在紧紧地悬着它。
“好。”她回答道。
路迢迢露出冰层裂缝般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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