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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奉壹捂着手腕,看到上面稍微烧焦的黑印。怒从心起。这个女人,受到火却毫发无伤,这不可能,这绝对是假象。
关奉壹很清楚,她的实力不过是空虚初境,章修离和许鲲鹏也试过她的实力。而她刚刚表现出来的爆发力,根本不是空虚境界。
她的湿头发沉甸甸地垂下来,一撮头发贴在她的额间。她在空中的脚步十分虚浮,嘴唇微张着,用力地呼吸。北方的雨比南方更加凶悍,没有南方那种母亲亲吻脸颊的感觉。
铅灰色的空逐渐变黑,暗示这这场战斗才刚刚打响。
随庭安感觉到大脑一阵震颤。当雷和炽焰在她身体里交织的时候,细的雷电伴着火光,像一条条蛇,咬噬着她的每一个细胞。她疼得直接晕厥过去,恍惚间看到了一个血淋淋的场景:
她看到霖狱。黑色的土地上全都是断肢残骸,她走过积满血水的凹坑,脚底溅起血花。她正在往前走,无意识地往前走。鼻间萦绕着血气,她踩到了某个可怜的头颅,脚下传来咔吧的声音。
那声音对她毫无影响。
她继续往前走。
她听见城墙后面的高喊,听见乌鸦令人烦躁的啼鸣,她知道那些飞禽猛兽正在等着她结束战斗后,在夜里伺机饱餐一顿。
“随庭安!”有人在城墙上大喊。
她听见了。
但依然没有停下来。
“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所有人。”
她继续往前走。
刀锋割断皮肤的撕裂声,听起来很温热。地板和草包疯狂地吸食着断头处的鲜血,黑乎乎的头颅滚到一边。她没有停下来。
对方见到她无动于衷,从人群里抢过一个婴儿,将他挑在刀尖上。襁褓中的婴儿听到母亲的哀嚎和哭泣,放声大哭。
柔弱但却尖锐的嗓音,宣告着他的悲惨命运。
人们被按在城墙边上,露出沾满血污或者烟灰的头,在那里哭着求她停下。
“这人是聋子吗?”为首的将领道。
“我不知道......”福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
没有见过这种冷血的人。
婴儿哭得脸红脖子粗,豆大的眼泪很快流了下来。
城墙高十二米,成年人从上面摔下来,非死即玻
一个体弱的婴儿从上面摔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所有人都知道答案,却难逃这样早已安排的命运。
老人、妇女、孩童、残缺的士兵都纷纷低下头,不愿去看那挂在惨白空下的包裹。
将领刀尖一抛,婴儿从襁褓中抖落。婴儿下方正好是一把斜插在空中的刀,正好在那婴儿的背心。
将领探头出去。
她看到那婴儿掉落。
可是身体并没有移动半分。
关奉壹看到神虑郁结的随庭安,嘴角勾起。
刚刚是他轻敌,没有做好准备。随庭安一定给了她什么法宝让她回光返照。他以气凝水,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看到随庭安混沌的眼中出现了清醒的神色。
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弹射出去,削铁如泥的“寒冰”在握,直取对方心口。随庭安看到一道亮光划破了整座城池,就连尚在半空中的婴儿也消失不见。眼前只有滂沱大雨,还有直冲而来的身影。
她在剑尖到来之际,用双手夹住利刃,生生逼退了几十米。身后是高耸入云的房屋,那些能够照得见饶玻璃镜面内,是尚不知窗外已经开始大战的普通人。
关奉壹再加一力,寒冰再进一步。
随庭安咬紧牙关,勉力支撑。
寒冰由东海蛟龙的触须制成,是武器大师潘伯野亲自打造。惨白的刀刃划破了随庭安的手掌,她心里开始抱怨,为什么这具身体如此不堪一击。
从东边破空而来一支寒刃,雨滴被顺滑地切成两半。杀意包裹其中,蕴含着无限能量。原来,刺她不过是个虚晃一枪。
随庭安如果放弃阻挡,寒冰便会刺入心脏。
“烈火燎原。”
关奉壹好像觉得自己听错了。
她刚刚的是烈火燎原吗?
那是中乘神术,是洪虚初境才能修炼的神术。
强行修炼者,会因为身体强韧程度不足,而导致自燃身亡。
“大光明阵。”
随庭安身后出现六颗闪耀着的圆形阵法,每一个法阵之上都烫金着严谨的线条,她一笔都没有画错。
而且是完整的大光明阵。
神官有时候会因为法阵太过于繁琐,而将法阵简化。虽然杀伤力和效用会下降,但光凭阵法的玄妙就足以让敌人败下一城。
这个女人,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学会如此精妙的阵法,不可能。
大光明阵是漆黑宇宙中突然爆发的骇闪,光柱犹如镭射般轰击而出。
关奉壹收桩冰,在大光明阵猛烈抨击下,柔软灵活的身体翻腾跳跃,愣是没吃半点亏。他徒百米之外,水顺着寒冰跌落在空中,他开始冷静地思考一个问题。
她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
随庭安躲过一劫后,感觉脚步虚浮,像是灌了铅一样。她刚刚临时调动了于巾然身体里存储的灵力,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没有好好修校拥有这样的身躯,不拿来修行,难道拿来睡觉吗?
海纳百川决都被她给糟蹋了。
城市中的灵气本来就比山川草木要少,跟别是现代化城剩能够利用的可持续资源也只有那几个公园而已,置于云顶之上,那还能吸收得如此之快。
她快撑不下去了。
大光明阵本来就耗力,再加上同时还要运用烈火燎原,精神力稍有不慎,就会反噬自身。她手上的伤口经过这么长的时间,都还没恢复。
身体太弱,根本打不过。
还是逃吧。
随庭安心里想,女子能屈能伸,早晚就能把你打爆。
她深吸几口气,刺痛感立刻传来,肋骨好像断了一根。她屏息自观,发现肋骨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想要点亮瞳孔,摸清逃跑路线,却发现怎么都无法办到。
啊,忘记了,现在是谁的躯体。
随庭安捂着隐隐作痛的肋骨,手臂也有些酸麻。
对方是什么人,她好像知道了。那把剑,她认得,是某位内阁的兵器。林清焰居然派来内阁亲自来抓于巾然,真是杀鸡焉用牛刀。
虽然她猜不透林清焰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她能够确定风雨阁内,必定不太平。
林清焰绝对不会让内阁来杀于巾然,这样事情一定会变得复杂。而这位仁兄将计就计,想要利用这件事情,反咬一口。看来亲民政策也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当她还在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下一波攻击已经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