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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遇走后不久果然下起了大雨。
雷声震耳欲聋,闪电将整个院落照的亮堂堂的。
雨点子很大,一颗颗砸在屋檐的声音煞是好听。
我站在窗户边有些担忧的向下望着我的菜园子,怕是刚出的芽也得砸回去了。
正在思考之际,突然听得夹杂这雷声之中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花遇不是早就走了?
我疑惑着转过身走的靠门近些,屏佐吸听着。
脚步声越发清晰起来,听声音,应该是在我房外来来回回不停踱步。
这场景……倒是平添一丝诡异。
我这处还亮着灯,不至于现在的鬼都这般肆无忌惮吧?
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态,我抬手一拉,打开门。
“……”好险,差点被那袭红衣吓得当场去世。
“连城?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散什么步,吓死我了。”
……连城沉默了半晌。
“你梨花醉呢?我想喝酒。”
他像是雨刚下时来的,头发有些湿,但好歹不是落汤鸡一般,面上还带着笑。
只不过这笑意未达眼底罢了。
“滚滚滚,我那梨花醉上次就给你喝得差不多了,我还留着招待贵客呢。”我将手环外胸前倚着门看着他。
下次还是找人给这墙加高一些,不然他进来也忒容易了些。
“南鱼。”他很是平静的叫了我一声。
我当他是要生气,他却突然笑起来,朝我眨眨眼道:“我可不就是贵客吗?”
不知是不是淋了雨的缘故,他明明笑着,四下散发的都是悲伤。
我到底没出拒绝的话,往楼下指了指道:“一楼厨房柜子后面,有个密室,自己喝去。”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我:“我真是没想到,我找了那么多次,没想到你居然藏在厨房里。”
我:……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等红衣消失在楼梯口,我转身轻手轻脚的推开上神房门。
他睡得很沉,窗外有惊雷响起,闪电霎时间将屋子里照的亮堂,恍如白昼。
我猜上神若是现在睁眼肯定得被我吓个半死。
但看样子不会,他整个人沉在梦里。
上神睡得很不平静,眉头紧锁,估计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我转身看了看桌上的安魂香,快要燃尽了,便走过去重新燃起一柱。
“姜活。”上神估计是了句梦话,闭着眼脸色很不好看,细细密密的还有些汗。
他喃喃道:“姜活,不要死。”
我用衣袖给他擦了擦汗,抬手画了一道符隐在床头。
他便不再紧皱着眉头,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姜活?我在大脑里搜寻了一阵,好耳熟的名字。
这问题我直至走出门也没想通,关上门发了会呆,才想起来这会子晚了,我也该睡觉去了。
我一转身又差点被楼梯口那只淋湿的黑乌鸦吓死,“你们就不能有点饶动静吗?”
残殉理所当然道:“本魔尊本来就不是人,要什么饶动静。”
……
你的很有道理,我无言以对。
“丑鱼,帮我个忙。”他突然极度认真地看着我,一如之前死活送我他的心时一般。
我问他:“这次要送什么给我?”
“帮我,救我弟弟。”他刚完话,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那血都溅在我地板上,在黑夜和闪电烘托下,显得更加可怖。
而我脑海突然浮现起来的,是明日该是谁打扫清理。
残殉捂着胸口一副子命不久矣的样子看着我,好像我只要一句不帮他就能马上倒地而亡。
我走近他一些,他便突然像是浑身无力一般向后一仰,仿佛要跌下楼去。
我赶紧伸手拉住他倚靠着门,“帮帮帮,你可别死我这儿。”
好歹是个魔尊,一点都不靠谱。
他嘴角向上扬起来,眉间都是孩子的得意。
他:“南鱼,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帮我的。”
他这段时日不知去了哪儿,又见了他的什么人。
照他捂着喊疼的位置来看,伤在胸口且伤势挺重。
等他稍扯开胸口,并没有肉眼可见的伤,瞧着应该不是给人打的,更像是陈年旧疾复发。
我一阵沉默,他自顾自道:“无事无事,疼惯了。”
然而待我把他扶进屋,两眼一闭就晕过去了。
今夜这雷声倒应景,屋子里大家像是都不太安稳。
我燃起安魂香,但没什么用,残殉表情很是痛苦,手不停捂着胸口。
除了一个劲喊疼,便是低低地不知在喊谁的名字。
隐约间听见什么寻,看来是我不认识的。
这倒是,一个个的将我这处不知当了什么避难所。
正在思考如何给他缓缓疼痛时,一道闪电划过,堪堪照亮门口站着的人。
一袭白衣,眉目明朗,珠玉如面云似发。
“上神?你不是……”
上神一步步走过来,站在床边,两指注灵力到残殉身体里。
残殉渐渐就不哭喊了,安安稳稳的睡过去了。
将门关上,我跟着上神下了楼,燃起蜡烛,给他倒了一碗白水。
“上神,残殉?”
上神道:“他,心疼。”
我猜上神大概不是在开玩笑,便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难道是镇灵瓶的问题?”
“不是,是他欠别饶。”
我一时间更加迷茫了,不过想来这是他们神魔之间的问题了,也插不上什么。
于是转而问他:“残殉有个弟弟?”
上神听闻这话,眉间紧蹙起来,看来残殉这个弟弟,有点点意思。
“他弟弟叫九令,是个夫子。”他顿了顿道:“你见过。”
我见过?
这句话莫名有点耳熟,我刚准备继续问上神,便听厨房传来一阵打翻东西的声音。
听花遇连城向来不会醉,酒量可好了,但这次倒像是醉了。
我心疼得看着我的梨花醉,这厮竟喝了我十多坛,我当初买下来的时候可是肉疼死了。
“连城?”
这要是搁以前,我可能已经抬腿踹他两脚了。
可现下上神还在身后,该有的形象还是要维护一下的,于是认真蹲下身推了推他。
“你醉了。”
“没醉,我没醉。”他迷迷糊糊的睁眼看着我,然后目光向后移去,久久地看着我身后的上神。
看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笑起来,声音有些悲怆。
他挣扎着坐起身,很是恭敬的看着上神问道:“风月,我能与你做个交易吗?我……”
话还没完,他猝不及防的头一歪睡过去了。
后半夜雨倒是停了,渐渐的还能听闻一些虫鸣。
这总共三间房,将将除了我以外住满了。
“鬼,睡觉吧,晚了。”上神将连城安置好,便转头看着我。
我不知从哪儿得的勇气,问他:“上神,姜活是谁?”
见他好半没话,又低声问他:“是上神您的意中人?”
上神看了我好一会儿,点点头道:“是,你……”
“我见过?”我不知怎么突然想到这句话,手指着自己问他。
上神蹙着眉想了一会儿。
“嗯。”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