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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北,我也同样爱慕你,”
苏北北愣住了。
火光照亮她的脸,显得柔和又可爱,她眼神亮晶晶的,摇了摇头,突然满脸通红。
“你害羞了?”欧阳朝问她:“是不是很开心?”
苏北北磕磕巴巴道:“太神奇了,这不会是我在做梦吧。”
她这话时低着头,也不敢抬头看欧阳朝,不停重复着“做梦”两个字。
欧阳朝一时间心里有些难受又开心,他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问:“疼吗?”
苏北北点头。
“做梦可不会疼。”
完他突然累极一般靠在苏北北肩上,呼吸声有些沉重。
苏北北将身体挺的笔直,欧阳朝便觉得靠着安稳,安稳到,隐隐有些睡意。
“苏北北。”欧阳朝睡过去之前,伸手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不要离开我。”
他生命中人来人往许多人,到底谁也没留住。
只有一个苏北北,倔强固执的爱他陪着他对他好。
“嗯。”苏北北应他,“魂飞魄散,至死不休。”
因得听她这句话,欧阳朝才安心睡着了。
所以,听家中闹鬼,他悄悄支开张秀,却独自一人又回来了。
至死不休太苦了,他只想再见她一面即可。
他们统共在悬崖下待了四,只喝些水,不曾吃东西。
苏北北问他:“朝弟,我们会死吗?”
欧阳朝抬手挡住她的眼,道:“苏北北,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
他挡住她的眼,是因为自己流泪了。
他想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苏北北产生感情,从有些排斥到害怕分开。
孟夫子喜欢苏北北,明荠的皇帝,很多人,对苏北北评价都很高。
欧阳朝是最不起眼的那种人,若没有来仙礼,他可能就一直碌碌无为。
也许和张秀或者其他哪位女子成亲,一二年间,育二三儿女,然后任白发爬上鬓角,任年华空然老去。
这所有的一切,现下想来十分可怕。
苏北北这样好,遇见苏北北,他想变好,希望有朝一日成为可以和她相提并论的人。
然后等求学结束,便去明荠提亲。
他之前胆得紧,一来是同窗传言苏北北只不过当他这样清冷的性子新奇,久了便会腻。
二来,他们,苏北北这样的人,离开仙礼就会成为朝廷重臣,和他们这样碌碌无为的人,不会再有交集。
他怕自己先了喜欢,她便不再觉得他特别了。
那时一股脑全盘托出,是因为以为到了生死关头,不想人生有什么遗憾。
苏北北没有推开他的手,她:“生死不弃。”
她问:“欧阳朝,换我来问你,你会愿意和我一起死吗?”
欧阳朝手心起了汗,却没有回答。
怀中人呼吸渐渐平稳,欧阳朝看去,见她趴在自己怀中,已经睡着了。
他:“会的。”
第四日晚些时候,听到了有人唤他们名字,声音渐行渐近。
苏北北已经饿的没什么力气了,脸色苍白,声音细若游丝。
她问欧阳朝:“我们要应他吗?”
欧阳朝:“如果你想的话。”
苏北北看了一眼外面,闭上眼没话。
后来是欧阳朝将她抱着走出去的,时值午夜,一出洞,满目都是亮堂堂的火把。
有人走过来,从他怀里接过苏北北,然后众人离开。
欧阳朝跟在后面,因为很久没吃东西,头晕眼花的,走几步便得停几步。
他第三次抬头时,已经看不见其他人了,只跟着火光消失的地方,走了回去。
回到学堂之后不久,孟夫子突然单独见了他。
再不解风情至孟夫子,也看出苏北北的司马昭之心。
他自己多次提醒苏北北无效,所以来找了欧阳朝。
孟夫子,他们不是一路人,殊途并且不会同归。
苏北北的未来,不可估量,她那些别人看不懂的想法,是能够改变整个大齐的存在。
他不希望苏北北因为其他放弃自己大好的未来,尤其那个其他,是欧阳朝。
仙礼每一年求学的子弟中,像欧阳朝这样资质平平的人不多,可比他努力上进的多多了,数不胜数。
他们现在再看,和苏北北比起来差地别,更别欧阳朝,和他们都不能相提并论。
欧阳朝笑了笑,他觉得,爱是可以超越一切的,他可以努力。
孟夫子摇摇头,手抚着一把白胡子,目光长久的看向窗外。
欧阳朝和他立了誓,在不得功名之前,再不会向苏北北提起爱慕一事。
他回到之前不喜不怒的模样,每日里努力习兵书,诵诗文。
苏北北自回来以后待他更加好了,不像之前那般心翼翼,看向他的目光里,爱慕和快乐都是光明正大的。
他却不能回应。
苏北北留信约他去后山。
谁知道孟夫子像是早知道一般,偏要关着他不让他去,他一脸老谋深算道:“子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等晚霞燃起,他再三表示只去见一见苏北北,并不会多什么,孟夫子才放了他。
他踏着一地的碎光彩,跌跌撞撞奔向后山,奔向他的苏北北。
他在一片落日的余晖中看到苏北北的背影,她蜷作一团坐在亭子里,有些迷茫的看向远方。
欧阳朝停了许久缓了缓气,才朝她走近。
“你来了?”
苏北北头都没有回,问他。
欧阳朝看见她心下十分欢喜,而言语却要生生抑制住。
“我原本,不想来的。”
此话一出,苏北北肩头颤动了一下,然后僵住了。
欧阳朝想走近抱抱她,越走近耳边孟夫子的话越震耳欲聋,越走近越觉她离自己遥远。
苏北北问道:“是太忙了吗?我今约你是不是时间选的不好?”
他摇摇头,坐在离她有些距离的地方,“不是,就是后山这条路太远了,你也知道,我向来懒惰。”
“那下次我不约后山了。”苏北北慌忙道:“我直接去找你?”
任再心若磐石的人听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这话,都会动情,可欧阳朝不能,他看着她的眼睛。
那里面,有比晚霞更美的光。
他一字一句道:“别了,课业多累,我可能在睡觉。”
苏北北这样聪明的人,一瞬间就懂他话里的意思,张着嘴,什么话也没出来。
欧阳朝自看到她起,目光便一直在她身上,一刻都不愿离开的模样,现下她眉眼间都弥漫着哀伤。
他也同样哀伤。
所以不得不再次开口问她:“苏北北,能替我写封信寄给我爹娘吗?我时间不够。”
他那时候日夜不分的学习,的确不够时间。
另一层因素是因为,他已经书信回家自己与苏北北的事,他爹娘很是开心,他答应他们下一次让苏北北写一封信回去。
但苏北北联系之前的话,却不是这样想的,自己上门找他已经是打扰他。
他言语之间,像是自己时间多,太闲了。
“嗯。”苏北北站起身便要走,“我现在就去写。”
完便快步走了。
“苏北北。”
欧阳朝没想到她这么突然的要离开,即使两顾无言,他也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所以一时间心急如焚,快步追上她拉住她的胳膊。
苏北北停下来,抬头看他。
他一瞬间大梦初醒,傻站着也不知道要什么。
“欧阳朝,我只问你一句话。”
苏北北扯开他的手,将自己的胳膊拽出来,言语平淡的可怕。
“你在悬崖下面的那些话,是不是真心……”
还没等她完,欧阳朝已经急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