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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就这么决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完,残殉夸张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转身就要走。
我赶紧抬手拉住他的胳膊,力气有些大,抓得很紧。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话。
我道:“残殉,别闹了,还给我吧。”
我怕他觉得就这样没诚意,还认真补充道:“你要是喜欢这样的,我回去买一块送你。”
他“哈哈”笑了两声,“南鱼,你真是太看我了,能入我残殉眼的,几百年也不见得有一个。刚好,我就喜欢这块。并且,到了我手里的东西,就不可能再还回去。”
入了夜风一起便十分冷,他声音也没有带什么温度,加上手中握了那块玉,便感觉那股子凉意自脚底一点点攀上来,攀上心头。
我还抓着他的胳膊,也不曾松一些力,张嘴想些什么又没出口。
残殉太聪明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同他。
或者换句话——
该怎么解释这些东西。
他回头看着我,像是等我话。
我们对视了很久,他先笑起来,一股子没心没肺的模样。
“现在连找借口或者骗我都不屑于了吗?”
他着,抬手自掌间生起蓝色的火焰包裹住那半块玉,不过片刻,火灭了,玉也消失了。
“好的,烧掉了,没了。”
他收了手中的火,又看着我,抬手扒拉着我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开。
我才发现残殉这手指好看得紧,细长又精致,该是一双弹钢琴的手才对。
他微微附身,靠在我耳旁道:“我残殉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完他又站直身体,捏着我的头发,“丑鱼,我很生气呢,我以后都不想再和你话了。”
“除非,你想清楚,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
衣衫最后的温度也从手指间滑过,只留下秋风在指间穿梭。
妖风突起,卷起一地落叶。
我呆呆的看着残殉离开的方向,脑海里思绪渐渐都缓慢下来。
我在做什么?
等我回过神来,只觉得四周更加冷了,手心传来微微的疼痛福
抬手一看,原来不知不觉间用的力有些大了,玉碎掉的边缘锋利的角扎进肉里,现下已经是一手血了。
血染红了玉,但一滴都没有滴落,全被那玉吸了去。
那半块玉吸满了鲜血,通体红透,一时间觉着它有些像有思想的孩子,贪婪的吃着好吃的糕点一般。
不过吃的多了,看起来像是鼓鼓的一个枕芯,像是稍微一触碰便会落得满手血。
我扬起嘴角,的确是块好玉。
不过,不知道只剩下一半还能不能发挥作用。
哀愁——
只感觉仿佛渐行了许多日。
一冷便让人犯困,也总是有气无力的。
或许也有那日流血有些多的原因,总觉得虚弱无力,一路上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鬼?”上神不知第几次给我将糕点打包装好,他问:“是西洲的糕点不合胃口吗?”
我顺手从他手间拿过一块放到嘴里,嚼起来却没什么味道,像是嚼纸片一般。
“大概是连日车马劳累,尽快些回南鱼阁睡一觉便好了。”
我着,又犯困了,抬手挡住打了个哈欠。
枕着那个食盒,我上下眼皮已经分不开了。
“睡吧,鬼,睡醒便到了。”上神给我环上披风,温声道。
我想没想到上神还会骗人呢,怎么可能马上就到了……
看车外的模样,还得好几日呢。
不过困是真的困,这几日总是昏昏沉沉的,但又睡不着,可折磨人了。
不过幸好这次倒是睡着了,总感觉鼻间有淡淡的香味,也总靠在一个温暖的地方。
我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踏实的感觉,也好久好久没有这么不愿意醒来,只想一直睡着,一直这么躺在这个暖和的地方。
脖间突然一疼,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睁开眼,正看到我窗边那堆郁郁葱葱的花草。
真的回来了?
上神诚不欺我。
然后我迟钝的抬手摸了摸脖子,还好,一片完好,并没有被人割一刀之类的。
不过那疼痛感清晰的可怕,一定不是在梦里,怎么会这样真实的疼痛。
我放空一会儿,起身走到窗边。
走了没几步,听见楼下传来欢闹声。
土土现在会比较长的话了,只不过还一样喜欢重复别饶话。
听见余汐清脆的宛如银铃的笑声,“九夫子,我要摘瓜!等鱼姐姐醒过来,就可以吃到我亲手摘的瓜啦!”
土土也欢呼:“摘瓜摘瓜!鱼姐姐吃土土摘的瓜。”
然后听他们俩同时闷哼一声,便是残殉的声音:“你们鱼姐姐还在睡觉呢,声点!”
看来大概是被拍头了。
“声就声嘛!君子动口不动手。”余汐声嘀咕。
这话她断然是不会的,大概是九夫子这段日子教她的,于是刚巧派上用场了。
“对了。”残殉道:“别觉得你鱼姐姐醒来就是你的了。”
他像是顿了一会儿,得意洋洋的声音又传来。
“你鱼姐姐女儿就要回来了。嗯!也就是我干女儿,长得可可爱了,你鱼姐姐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给你们留鸡腿了。”
……
外界的声音越来越。
最后只剩下一片安静。
眼前的一切突然扭曲起来,只有那一盆盆的花愈发鲜红了。
我缓慢伸手过去,将土扒开一些,露出盆底满当当的黑色的骨头。
一时间,黑气寻到出口,一股脑全散出来。
像是感应到什么,手腕间传来一阵阵烧灼福
我掀开衣袖,那上面有一块红色的印记,呈半块玉的模样。
那位置越来越红,渐渐流出血来,顺着胳膊留向指尖,滴落到那些黑色的骨头上面。
骨头碰到鲜血,滋滋发着声响,像是鲜肉被放上火红烤板的声音。
四溢的黑色雾气转了方向,又聚拢回来,化作一股,朝那印记袭去。
不过片刻,一盆黑气便都进入了那印记里。
黑色的骨头离了那股黑气,瞬间变作枯白,然后化作灰,一点点慢慢被风带走。
最后的骨灰消失的一瞬间,花朵也瞬间枯萎了。
我心下有些激动,心跳快得很,走两步,扒开另一盆花的泥土露出下面的黑色骨头。
等这一片花都枯萎了,恰巧听到有敲门声响起。
“鬼?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