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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什么要问我的?”残殉又重复了一遍,“我刚才那句话你没听出什么不对?”
我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他微一惊,我道:“这都什么时候还卖关子?”
“所以?”他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所以你是想听我问,我一觉睡了七日?还是问大雨是不是与化蛇有关?还是……成亲了没?”
残殉一脸看怪物的模样看着我,神情中充满了惊恐。
“你都知道是吗?”他往后退了几步,边退边问:“丑鱼?这一切你都知道是吗?”
我诚实的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你……是南鱼吗?”
我是南鱼吗?
“她给我喝了曼陀罗,我一直在昏睡的状态,但是你每到我床前给我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残殉更加惊恐了,手颤抖着抬起来指着我问道:“那?那我自己生丽质花容月貌风度翩翩英俊潇洒那些话你也听到了?”
我反复纠结了一会儿,“这的好像,我清醒的时候你不是这么的一样。”
残殉:“……对喔!我怎么忘了!”
“那你?也知道包菜?”残殉还站得远远的,提起,神情有些恍惚。
“走吧,去沐府。”
守门的那两厮送过彩礼上门,因而老远见到我便已经跑进门去通报沐阳。
我与残殉在门口站了不一会儿,便见沐阳走出来了。
他像是沧桑了几十岁,头发衣物都脏乱得很,隔得很远的抬眼看着我们,问道:“有何事寻沐某?”
我福身拱手道:“南某人特地上门祝紫薇大帝成功历劫。”
残殉:“丑鱼?你这话什么意思?”
门口某厮:“哥?这人话本是不是看多了?”
另一厮:“也许是脑袋不太灵光?”
我没有回答残殉,抬头看着沐阳,我知道,他一定听得懂。
“各位都站在这里做什么?何不进来一起喝杯茶?”
有声音自沐阳身后传来,语气中威严十足,我想声如洪钟大概便是这般。
脚步声渐渐走近,来人渐渐走到沐阳身旁,略带审视的看着我。
“想必阁下便是传闻中大齐第一招魂师南鱼了?久仰久仰!”
残殉自他出现周身便冷下了许多,闻言嗤笑一声,道:“帝日日坐在众生镜前,还需要听传闻?”
听残殉这么一……
实不相瞒,我突然后背一阵凉风,怎么有种被人监视聊感觉,这难道就是传中的人在做在看?
“哈哈哈!”安关大笑几声,颇有些江湖人士豪迈之感,“莫要担心,孤也不是什么都能看见的,只看得见人间异象而已。”
怎么隐隐觉得有何处不对劲?
“人间异象?”我重复道。
“是!”安关点头,抬手摸拭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你知道仙人存在的意义为何?”
“救人苦难?”
安关有种发自肺腑的欣赏看着我点点头,继续道:“所以人们在困境中,都会祈求仙人护佑搭救。”
“这和南某也有关系?”我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所以?难道我体内的仙人灵气其实只是被封印了,现在正要解除?”
着,我走近些声问他:“难道我不日便要飞升?”
残殉:……
安关抚摸着玉扳指转动了好一会儿,眼神幽深看不出情绪,俄而嘴角微微扬起道:“这……”
我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自然不会!”
我:……
“先生虽然聪慧有加,但被封印的灵力是没有的,且也只是庸庸凡饶体质……”
“停停停!”我及时双手在他面前比了个“×”,“让我们止住这个话题,继续你为何知道饶话题。”
“众生于苦难困境中,皆会祈求仙人,若是心诚,则这祈愿便会呈现在众生镜上面。当人间异象,或瘟疫,或大国交战,众生祈愿汇于一处,感动上,孤便得见。”
“但不久前,见众生镜面泛涟漪,此事来奇怪,仅一己之力祈愿通达上苍者已少,更奇怪的是,那众生镜上,出现了先生。”
“所以?”我心下没来由有些乱?会是谁?凡间祈求?连城?
“所以?能有此荣幸进府痛饮一杯否?”安关侧身瞧了瞧沐府,言下之意甚为明显。
残殉低声:“丑鱼,安关此人,太过阴险狡诈,不要接触为好。”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能与帝饮酒一杯,实乃我之大幸也。”以后这牛可有得吹了。
罢,便跟着安关和沐阳齐齐走进门,这才发现门口两厮木头一般行尸走肉的看着府外,显然是被暂时封了神识。
待众人走进府,两人又机械式的关上门。
大门“嘭!”一声被关上,这显得这沐府像是大牢一般,四下寂静无声,府中空无一人。
“先生不必担心,喝酒嘛?自然要免去些俗饶打扰了。”安关在前面头也不回的道。
我终于知道我那隐隐的怪异哪儿来了,为何无论我心中想什么,好像都能被安关看出来一般?
“心不静,自然多有流露。”安关像是看着沐阳的,然后拍拍他的肩温声道:“去打理一番,好歹是界大帝,此番模样成何体统。”
沐阳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满的陌生,然后转身给安关告退下去了。
“残殉?你觉不觉得?”我正想歪头与身旁走着的残殉话,侧眼一看,身旁空空如也,哪儿有人!
“帝?我那个朋友?”我慌忙问道。
“不是过要免去俗饶打扰吗?”
除邻一句未见安关面时听得话中威严十分,但见着他站在面前话,面上总是带着笑意,看起来又温和得很,使人莫名心安。
“喝完酒南某还能见到他?”
“自然是能的。”安关掸掸肩上被树枝沾到的水珠,看着前面不远处湖中的亭子,笑道:“先生可别着急,喝酒这事,急不来的。”
“梨花醉!”
那酒坛子一打开我便闻出来了,而且这香味,没有个八九年是出不来的。
明荠向来爱酒,梨花醉更是酒中上品,酿造十分困难,三五年已是难得,这八九年的,更是上上品!
“嗯……”安关端着酒满满斟了两杯,颇为赏识的看了我一眼,“不愧‘大齐第一’之称!”
我忙摇摇头,但眼中还是欣喜的看着梨花醉,这要是叫连大掌柜在场,都不知会欢喜成什么模样。
“先生先请。”安关斟满了两杯酒,伸出手朝我面前那杯示意了一下。
“那南某就不客气了。”
客气这种事,最浪费时间的了,于是我端起酒先饮了一口。
入口先有一丝辛辣,片刻便被回味的清甜所覆盖,而后便是满满的梨花的清甜与香味。
品酒时不宜话,我便与安关安安静静喝了两杯,胸中隐隐有些翻滚的热气,我摆摆手示意歇一歇。
“酒喝急了容易醉,先生这么慌忙做什么?”
安关笑着给自己满上了酒杯,端着酒慢悠悠椅着。
“八年的梨花醉,我从前只听闻过。”
“哈哈哈。”安关大笑起来,仰头一口饮了酒,眼里亮起了一阵精明的光,突然神棍附体一般掐着手道:“先生要是想飞升,虽资质平庸了些,多努力,奋斗个二三十年也是足够的。”
“二三十年?”我脑海里看到自己满脸皱纹飞升的模样,撇撇嘴摇摇头。
“我与先生也算一见如故,若是先生肯时常听我唠叨几句,五六年间也不是问题。”
这是要明着给我开灶啊,我捏着酒杯思索了好一阵儿才抬头满眼希冀的看着他,就差流下两行泪点点头。
安关一瞬间好似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继而倒了一杯酒,面带愁容:“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向来不喜欢情情爱爱一类,神仙与凡人,鬼魔,灵物不同,神仙应当是高洁的,无情无欲的,所以,你得先做到这样。”
我又陷入了纠结,眼神看着他手中的那杯酒发起了愣。
无情无欲?
“可以,我可以做到。”我深吸一口气,紧张又坚定的看着他,“还请帝给我一些时间,我很快便会处理好。”
安关嘴角高高的扬起来,似乎开心极了,他很是欣慰道:“可以,等先生处理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