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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鱼!南鱼?你这都睡了一一夜了,起来吃个晚饭吧。”
“颜玉,快,快把门撞开,她是不是喝醉酒出什么事了?”
“嘭!”
门被大力打开来,然后有人来回晃了晃我,“南鱼?你干嘛?丢魂儿了?”
我将目光聚焦在面前一脸焦急的女子身上,想了想,回答她:“还好,倒也不是很饿。”
“你这是魔怔了?”代千安接过颜玉端来的粥,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我嘴边,哄孩子一般道:“喝一些,不然肚子不好受。”
我张嘴喝了一口,伸手接过来,朝她笑道:“我来,没啥事儿,就是在思考人生。”
代千安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起身坐在桌上,“你和你家上神学打坐?冥想?”
我点点头,很快便喝完了一碗粥,将碗放到代千安手里,然后缓慢的起身拍了拍有些发皱衣衫,“我出去走走,坐一了,有些闷。”
“可是?”代千安上前拉住我想什么,颜玉朝她使了个眼色,她便又不话了,好一会儿点点头:“最近城中不太平,你心着点儿。”
七阳这座城,虽然路过好几次了却从来没有好好看过,木子艾和秦轩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听现在秦轩的生意越做越好,但是始终孤身一人。
这夜里寂静得很,与齐悦的热闹一点都不同,风不是很大,原来,西洲真的不冷。
“诶!姑娘?住店吗?大半夜的,早些休息吧,最近城中不太安宁。”
街边一家客栈门打开来,一道光铺洒在身前,背着光,有位妇人朝我挥挥手。
“我……”我张嘴正欲些什么,突然听夜鸦凄厉一叫,不免有些疑惑的转头去看,再回过头来客栈门已经关上了,光亮也完全消散了。
“哇呜!”寂静中又传来一声叫唤。
这么城中还有这般厉声的夜鸦?我疑惑着,往声音来源处走去。
走过空无一饶大街,昏暗的月色下,只见巷口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
鬼这一类见多凉是不可怕,这东西瞧着也不像是鬼。
腰间的玉突然颤动了一下,我低头打开布袋看去,见它在月光下发着淡淡的光,于是一番思索之后,还是决定转身回客栈去,好奇心害死猫。
月亮被云雾笼罩着,时不时才露个脸,所以这大街的路时明时暗。
“南鱼?”
我正前后左右高度注意着心翼翼的走路,一瞬间被面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吓了个半死。
“上次你你不是不会出现了?”我离他还有一些距离,但这股子熟悉感仍是在黑夜中显得安心。
“我以为,你会跟去看看的。”黑衣人看向我身后,声音喜怒不明。
“所以,你突然出现,是因为要我跟去看看?”我转头看向刚拐过的转角,再回头时,黑衣人已经消失了。
今夜这些人怎么消失都这么快的?看来他应该在我旁边跟着的,那去看看倒也无妨。
腰间的布袋又一阵寒冷,我伸手拍了拍它轻声道:“别怕,有他在,没啥事儿的。”
原路折返到那巷口,我深吸一口气这才慢慢走进去。
这会儿云将月亮挡的严实,只能隐约看见巷子里的模样,两旁摆放着竹竿和杂物,路一眼望不到尽头。
我心的走着,余光看着左右和身后,也努力的听着四周的声音。
云雾散去,月光又一点点露出来,慢慢的,将脚下的路一点点的照亮。
前面地上一片杂乱,看样子过不去,似乎堆满了杂物,我正努力辨认之际,那月光明晃晃的照亮了那片石板路。
我一瞬间呼吸都忘了,那哪里是什么杂物?分明躺着一个人。
那人手盖在额头上,整个脸像是浸了墨,发黑的不正常,嘴大大的长着,里面却空空的。
他没有舌头,嘴下面一摊黑色的血,已经凝固了。
“去看看。”
耳旁又响起声音,我慌忙扶住墙,才不至于吓得直接坐在地上。
“你别突然出现不行吗?吓死人了。”我长叹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坐在墙头晃腿的黑衣人。
他似乎很是悠闲的在等我去看那人,晃着腿一点也不着急。
我一步步挪到那死人面前,借着月光蹲在他身旁。
是没有舌头,鲜血边缘有些凝固了,中心却还是液体模样的。
瞳孔剧缩三分之一,看样子死之前受了很大的惊吓。
我伸手试了试他的颈部,身体还有温度,这大冬的,看样子刚死不久,是那道黑影所杀?
若我刚才跟进来?这人会不会就不会死了?
“诶?”
“怎么?”黑衣人问道。
“他这舌头?”
“舌头怎么了?”
我弯腰仔细看着,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些碎片,“这舌头,怎么?怎么不像是刚割下来的?倒像是……生没聊一般。”
没人应我,我转头看去,墙上空空如也,哪有什么黑衣人。
这个场景?这个死法?为何觉得甚是熟悉?我疑惑着,抬手将他盖住额头的手抬起来。
果然——
黑色的桃花印记。
无舌,桃花印记,李怀!
这人和李怀,完全一模一样的死法,一个在齐悦,一个在七阳,为什么会是同样的死法。
黑夜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地上落下我两缕头发,一瞬间,我只感觉后背密密麻麻都是汗。
“你是谁?”
“我……我我是来赏月的你信吗?”我细细的呼吸着,同时脚步微微朝后退,尽量让脖间的剑离得远些,真的,太冰了。
但无论我怎么移动,剑仍然紧贴着我的脖子,“你再动?我可就保不准我的手会不会抖了!你到底是谁?最近的割舌案,是你做的?”
我定定的站在原地,抬起两只手很是认真的伸到他面前,“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且还什么凶器都没带,我怎么杀他?还割舌?”
“谁知道你还有没有同伙?”执剑男子着,他身后传来大片大片的响声,听起来,来的人还挺多。
声音越来越近,一片火光缓缓照亮这条杂乱的巷子。
“同大人,不免您多日以来蹲守,终于将这杀人魔头抓到了!”人群中走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恭敬的便执剑男子弯腰道。
同齐点点头,便走过来两三个人将我反手绑起来,“我?我不是啊,你抓错人了,我真的是路过的。”
“呸,魔头,有什么话去大牢里吧。”左边捆手的哥怒道。
啧……
这是什么章程?
见我被绑好了,严严实实的挣不开了,同齐收回剑,微微斜眼看了一眼仍在低眉哈腰的知府,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看见,那知府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看来这位同齐,是位人物。
直至被押进大牢,牢门被一把铮亮的铜制大锁锁上了,我都没想清楚为何我突然就变成了阶下囚。
那黑影是谁?这个人为何会和李怀一模一样的死法?还有?黑衣人知道我会被抓,为何还要我前去?
“嘿!哥!问你个事?”我拍打着那把大锁,勉强吸引了不远处正在喝酒狱卒的注意。
狱卒甲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拒绝与害怕,很快将视线转走了。
“喂?就问个事而已,这么不近人情?”我又敲了敲锁。
他没回头,冷声道:“有什么事,等亮了你问同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