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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大人抓错人不是一次两次了呀,大人做官几年了?想必这些年没少抓人吧,之前不知道多少冤狱呢。”
六七一听,瞬间不再摇动牢门,两手环在胸前,颇具审视的模样看着同齐。
同齐此刻脸上一阵红一阵蓝,表情好不丰富,闻言亲自接过狱卒手里的钥匙,然后很是麻利的打开了牢门。
“哼!知道错了吧……”
六七话还没完,眼睁睁看着我被同齐一把推进了他的牢房。
我愣了足足一分钟,回过神时同齐已经锁上了门将钥匙又扔给狱卒,他擦了擦手,头也没抬道:“看来是一伙儿的了,想好了认罪再叫我。”
罢,转身离开了。
“喂!姓同的!喂!你回来……”
看着同齐的背影彻底消失,六七泄了气一般转过头看着我。“待我出去了,一定要去衙门告他。”
我拍了拍地上的稻草,然后盘着腿坐下了。
同齐大概也知道自己抓错人了,只因六七话面上过不去所以才这般,估摸着待会儿就会放我们出去。
六七站在那处将我仔细看了一遍,让我有种我像是被关在动物园的感觉。看了好一会儿,他方才点点头问道:“哦,对了,忘了问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敲路过,见那人死状奇怪便研究了一会儿,然后就刚好被同齐遇到了。”
我朝他挑挑眉道:“你呢?”
“我?七阶师,当然哪儿有奇事哪儿就有我了。”
“那这割舌者你有何猜测?”
六七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
好一会儿,他累极了一样靠着门滑坐在地上,问道:“你哪到七阳的?”
“也就两三的样子。”我回答道。
他微微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紧盯着地面,半晌才慢悠悠开口:“第一起割舌案发生在十多前,我和朝兄回来的时候便听了,弄得人心惶惶的,谁家都关着门。
“第二起割舌案发生在十前,那七阳落了些雪,细细的,撒盐一样的铺在地上。”
“……”着,他突然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第二个死的人,是朝兄。”
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击打在我心上,看着手指,却不知道该些什么。
“早知道,我那时便不接那个单了,谁知道一回来便是人永隔。朝兄平日里虽没什么作为,但向来沉默寡言,也不得罪人,也不知与那魔头有什么深仇大恨,被割了舌。”
“张秀呢?”
“张秀?朝兄归来时便与她和离了。”
“那个孩子?”
六七突然转头看着我,眼睛红红的,他嗤笑了一声:“孩子?和离后张秀大喊大闹,带着离儿是要去上山剃度出家,那几日山路结冰,离儿失足摔死了。”
“割舌者不是妖物,大概率是人为,加上昨晚那个,已经是第五个了,我在另一条巷子里发现了他被割掉的舌头,正用纸包起来准备查探,就被同大人抓过来了。”
“不是妖物?”我抽出一根稻草有一下没一下的挥舞着,“那便是习得什么禁术一类。可是?什么禁术会让人刚割下的舌头看起来却像是生没聊一般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六七突然站起身走过来,定定的站在我面前问道。
“不是吗?你没看过尸体?”
“看过。”六七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我只看过欧阳朝的尸体……”
着,他突然沉默了,低头认真看着我问道:“你昨晚遇到的那个人怎么死的?”
“割舌,舌头虽然是刚被割下的,但细细观察却像是生没有的那样,额间有一簇桃花印记,脸色全黑……”
话还没完,六七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喃喃道:“两个人。”
“什么两个人?”
“杀死朝兄的,和杀死昨晚那个饶,是两个人。”
六七也坐在旁边,同我描述道:“朝兄只是被割了舌头,不过现在想来,他真正的死因应该是胸前的那一刀。”
“欧阳朝的死,和割舌者无关。”我肯定道。
“为什么这么确定?”
“严格来,第一起割舌案不是你知道的那个人,是在齐悦,发生在三年前。昨晚那人,和那时那个人死法一模一样,而且他们没有其他外伤。”
“欧阳朝……可能是被人故意杀害,伪装成割舌案的。”
六七听罢,低下头看着地板发呆不话了。
约莫过了午时,狱卒打开了牢门将我和六七放了出去。
我与他晃悠悠回了千安客栈,代千安迎上来便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南鱼?你彻夜未归你知道吗?我和颜玉担心了多久找了你一晚上你知道吗?”
了好些好话她才消了些气,颜玉已经将饭食端上来了,一个人坐的远远的听我们谈话。
“割舌?!!!”代千安这一嗓子吼得豪气,直将颜玉手中的茶都惊翻了。
我转头看向他,他蹲下身正捡着碎片,刚抬头与我对视一眼,慌忙着低下头去继续捡,不料不心被划了一下,手指便冒出了血珠。
“啧!你这是怎么回事?”代千安忙不迭跑过去抓着他的手查看,又起身去拿药箱去了。
我走过去蹲在地上,替他捡剩下的碎片。
“别捡了。”颜玉突然有些激动道。
我没有抬头,像是问碎片一般,“你昨晚去哪儿了?”
他冷笑两声,反问道:“南鱼?你这是怀疑我?”
“所以你昨晚去哪儿了?”我抬头看着他重复道。
“呵呵。”颜玉看向我,眼里一片骇饶冰冷,他:“与你何干?”
“啧啧啧!南大爷,你可别再捡了,去吃饭吧,我去拿个扫帚扫就行了。”
代千安已经拿着药箱回来了,连忙将我拉着按回桌边吃饭,然后转身给颜玉包扎去了。
“先用酒消毒,免得感染。”我看着笨手笨脚的代千安提醒道。
“哦,知道了。”代千安头也没回的应道。
颜玉抬头看向我,目光倒是不再冷冰冰的,看起来,却像是很受赡模样。
我转过头端起碗,这眼神,到底在哪儿见到过?怎么这么熟悉?我从前是不是认识颜玉?
“你怀疑他?”六七声问道。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待用完饭了,六七要了一间房在隔壁住下了,我与他商议着先休息晚上再出去蹲一蹲,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关门前,六七突然问道:“南鱼?在你身旁的那位神仙呢?”
“他有事离开了。”我回答他。
“什么事?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吗?”他顿了顿问道:“你不担心他吗?”
“担心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想做的事,再,下无不散之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