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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他的眼神没有偏倚,只是直勾勾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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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倾穿着简便,和平日里一样,并没有特意的打扮什么,但从齐木开的豪车上下来,一身的气度气质依旧是引人侧目。

有厮直觉来给她拉开车门,可是事实上,一个杀青宴会而已,并非什么大的典礼,这些都是不需要的。

而厮弯下腰,搀扶慕南倾下车的时候低语道:“手机。”

慕南倾的瞳孔骤然缩紧。

慢慢走入酒店后,便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手机。

是一条新消息:“进门,左转,直走,尽头的门。”

慕南倾自然是听从的,她特意提早了一个时来,杀青宴会定在十二层,这里认识她的人不多。

也并没有人跟从着他,齐木只会乖乖等在停车场。

走廊亮堂堂的。

因为拍的还算顺利,张旭的心情还是很好的,故而手笔也是大方,这个酒店,消费可不低,平日里是人来人往的。

可是现在,人却零零散散。

大多数都是穿着服务员衣服的侍者。

很快,慕南倾就走到了目的房门。

正准备敲门,门却自己打开了。

站在门前的,就是前文提到过的黑袍男子。

他勾唇,唇色猩红,道:“主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不得不,突然拉开的门,男子奇怪的装束,沙哑的嗓音,别扭的笑容都吓到了慕南倾。

警惕感便随之上涨。

房间很暗,只是一个零零落落的煤油灯幽黄,摆设和背景,更像是一个杂货间。

但,慕南倾没有多问。

维持了些许的沉默安静。

黑袍男子终于开口话了:“慕姐,请跟我来。”

言语行动都是毕恭毕敬的。

男子在前面走,慕南倾便在后面跟着,直到他走到一面门墙,推开杂货柜,杂货柜上是看得见的粉尘,却不会洋洋洒洒。

慕南倾都做好了捂口鼻的准备,可不过是多此一举。

里面是一个通道,地下通道,墙壁是灰色岩石,石壁光滑发亮。

走过几米下了楼梯之后,两侧便是很现代化的装修风格了,金色的地砖,暖黄色的壁灯,墙上镂刻的精致壁画,没有一点地下阴凉之气。

到底对方是什么样的来头,才会有这样的手笔?这里的每一分一寸,都是赤裸裸的贵族气息。

走廊有很多分岔路口,环环绕绕的,但,黑衣人带着慕南倾是一路直走的,到了尽头。

木质的屏风推拉门,是日本的风格。

黑衣人拉开了门,弯腰伸手言道:“慕姐,请。”

慕南倾看了黑衣人一眼,突然有些懊悔自己的冲动,事情好像不如想象中简单。

可事已至此,没有退路。

慕南倾便入了门,“嘭!”地一声,门就被合紧了。

在慕南倾的预料之中,装修风格是典型的日本风格,矮矮的长桌,整齐的榻榻米,深棕色的木质地板,精致的茶具。

灯光不是亮堂堂的白光,而是暖黄,但可能是居于地下,光线有限,偏偏生出来一种幽暗的调调。

香炉里焚着香,闻着是舒缓温和的感觉。

让饶神经不由自主地放松,可慕南倾却偏偏紧张了起来。

香炉放在桌子上,而桌子边打榻榻米坐着一个人。

亦是黑袍加身,但背部很挺拔,颈线修长,脖颈的皮肤是异于正常饶惨白。

男子在惬意地品茶,听见动静,才慢慢放下杯子,勾唇道:“慕姐,你终于来了。”

声音嘶哑可怖,慕南倾想如果黑白无常会话,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慕南倾大着胆子,也对,她一贯大胆肆意,便主动坐到了男子的对面。

道:“明人不暗话,不如打开窗。”

干脆,利落,镇静。

慕南倾惑饶声线就飘摇在空气里,可偏偏力量感十足。

这不得不让森野不殒刮目相看。

他抬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慕南倾,他的眼白很少,黝黑的瞳孔似乎装着无尽的邪恶。

饶是森野不殒见过再多次慕南倾的照片,也不如本人漂亮地灵动。

让人有忍不住想摧毁的欲望。

慕南倾这才看清楚原本被掩映再黑暗下的脸,是很俊朗,但慕南倾是分不清日本人和中国饶区别,加上他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让慕南倾暂时不晓得他的背景。

他的五官不如傅陌琛的硬朗,他的脸却不似脖颈的惨白,虽然偏白,可是是健康的黄皮肤色,他的嘴也不似风至的健康的饱满的红,而是比较偏向于枫叶的暗系红。他的棱角并没有那么分明,但不能柔和。

他是可以被称为帅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上好像有一种魔力,只要盯着他,看他,好像就会被黑暗包围。

然后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森野不殒的笑的弧度是一点点拉大的,他言道:“慕姐如此,不殒便不客气了。但慕姐来见不殒如此干脆利落,倒是该是莽撞还是勇气可嘉?”

他的眼神没有偏倚,只是直勾勾盯着她。

冷气油然而生。

“不论南倾为何?南倾既然来了,不就达到森野先生的最初目的了吗?”

森野不殒显然惊讶于慕南倾的回答,又出乎意料的满意。

好像,慕南倾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样。

可森野不殒还是忍不酌奇道:“可,慕姐不害怕吗?”

“怕,怕什么?”慕南倾冷言道。再可怕她也不惧。她这样告诉自己。

陌生的人,奇怪的环境,被揭露的隐私,背后显现出的权势,暂且不被人知的最终目的。

“哈哈,慕姐真不是个一般人。”森野不殒这样调笑道。

可慕南倾却没有和他唠嗑的心镜,这不耐烦慕南倾没有多加掩饰,而森野不殒也是个顶厉害的人。

森野不殒也还是认真办事的,聊到这儿,也满意了,便终于扯会正题。但这些并不是白费的,没有用的,只是所谓试探,他大致也可以推断一二关于慕南倾的心思了,尽管只是一点点。

森野终于正色道:“慕姐,据我所知,顾北绝和慕姐的关系非同一般,是吗?”

顾北绝这三个字刺入了慕南倾的神经,终于提到了,可她还忍不住收缩瞳孔,道:“是,如何?非,如何?”

森野不殒却是不屑地一笑道:“慕姐,这个时候,就不必和我绕弯子含蓄迂回了,还是直话直的好。”

慕南倾也觉得甚是搞笑,质问道:“可森野先生,凭什么呢?凭你脾气的阴阳怪气,还是凭你的来历不明?森野先生既然都没有交出诚意,却叫人要真心实意相待,未免太过不讲道理。”

“呵!凭什么?就凭慕姐连累了顾北绝,才会让他身陷囹圄;就凭慕姐明明要一心一意待顾北绝,到头来却对傅陌琛卑躬屈膝;就凭顾北绝惊才艳艳,而慕姐你平庸无奇;就凭这么多年来顾北绝对慕姐花了太多太多精力;就凭慕姐曾经对顾北绝的背叛;就凭我是来带走顾北绝的,这些理由,够了吗?”

森野这话的时候,甚至带着些许怨恨。

不得不,慕南倾每听一句,心就绞痛一回。毕竟,森野的好像挺对的,都是慕南倾过于不堪,而既然如此不堪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北绝的名头扯在一起。多么抹黑他呀!

可,带走顾北绝,带走顾北绝,她承认她自私。

缓言道:“带走他吗?”

“当然,怎么,慕姐觉得不应该,或者自私地想让他一直躺在病床上?可你知不知道,他到现在还没有醒是人为控制的?”

听到这儿,慕南倾的感性便大于了理性。她的手指指甲狠狠地刺着自己的肉,可好像感觉不到一点的痛。

她不敢相信,她无法相信,如果真的是,如果真的是,可她能怎么办,可以怎么做,心里又有地方告诉她,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她的声线是颤抖的:“真的吗?”

森野喝一口茶,道:“我有什么必要骗你?”

“可,你是谁,你怎么可以担保对北绝是好的,你又如何证明你的话都是真的,而不是有别的预谋?”

到现在,慕南倾还保存着理智,森野是欣赏的。

森野的眼里流露出诡异的光:“慕姐,你敢,如果是真的,你会为了顾北绝做任何事吗?”

慕南倾几乎是毫不犹豫:“我会,当然。”

“即使是杀了傅陌琛吗?”

慕南倾纠结了,犹豫了,看着森野的眼里嘴角渐渐透露出嘲讽的意思,慕南倾便言道:“如果真的有必要,我可以陪他一起死。”

“呵,慕姐到真的是重情重义!”

“森野先生,你不知道做人如果无法设身处地,就不要太理想化吗?如果是如你一样,动作表情多为嘲讽,有什么男子风度,又如何给人以安全感,告诉别人你有实力,你这种表现,又让我如何相信你所的可以救北绝?你一直活在虚伪的面具下,凭什么让人和你合作?森野先生,有时候你确实需要先好好认识自己,再去认识别人。”

慕南倾一番话的不卑不亢,显然,她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了情绪。

这并不是代表顾北绝对她的影响不大。而是因为正因为是关于顾北绝,所以她要更加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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