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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刚要“版衣真的不卖”,但一看到那银票,便立刻改了口:“公子您是穿着走,还是给您包起来?”
“包起来。”蓝若言着,走向隔间,走了一半,她随手指着另一个排架子上的其中一件衣裳,道:“那件,一起包起来,我想,一百两,够买两件了。”
蓝若言话落,便进了隔间,悉悉索索的开始换衣服。
等到衣服换完,出来,蓝若言看到掌柜的和伙计,还傻傻的站在原地,很尴尬的看着她。
蓝若言瞥了一眼,瞧着自己点的另外一件衣裳并未包起,便皱起眉:“银子不够?”
掌柜的这才回神,结结巴巴的:“那个……公子您,要……要这种衣服……”
蓝若言二话不,又抽了一张三十两的银票,递到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眼睛一闪,将银票收下,转头呵斥伙计:“还不快点替客人包起来,磨蹭什么!”
伙计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忙去把两件衣服都包起来。
蓝若言满意的拿着两个包裹离开,等走远了,才犹豫一下转头,又忘客栈方向走。
将两件衣服都放回客栈柜子里,蓝若言重新出门,却在刚刚出门时,遇到容瑾又回来了。
蓝若言眼睛亮了一下,上前问:“忙完了?”
容瑾“嗯”了一声,捏了捏眉心,显然有些疲惫。
才走那么一会儿,一个时辰不到,怎么就累着了?
心里想着,蓝若言就问:“现下可有空了?”
“嗯。”他回。
蓝若言立刻:“陪我去山洞?”
容瑾看了看色,面色有些犹疑,但瞧见蓝若言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停顿一下,还是点头。
按理,容瑾答应了,蓝若言应该高兴,但这人方才犹豫的神色太明显,最后勉为其难答应的表情也毫不掩饰,这两种反应,都令蓝若言不舒服,好像他只是为了敷衍她,而答应一般。
莫名的有些生气。
但现在生气,对自己并未好处,蓝若言只得强压下这口气,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与其一道出了城郊。
只是到底,这山洞蓝若言这几日搜了不下七八次,就算再不死心,也的确什么新的讯息,也得不到了。
一番搜寻之后,两人毫无发现,山洞里面黑,无功而返的两人,打算离开。
出山前,蓝若言心不在焉,又回头看了眼洞内,原本只是平平一瞥,却在看了一下后,突然一愣。
“等等。”蓝若言叫住容瑾。
容瑾停下步伐,看向蓝若言。
蓝若言站在洞子门口,纵观全局的仔细瞧了瞧洞内的格局,从每一块石头,到每一块山壁,都瞧得一清二楚,仔仔细细。
看蓝若言表情认真,眼神凝重,容瑾也蹙着眉看了下,这一看,也着实愣了。
“有问题。”蓝若言了一句,直接看向容瑾。
容瑾已看出异样,不需蓝若言,已走出山洞,对着空气,带着劲风,挥了下袖子。
这一举动后,树丛中,立刻有道黑影,快速闪来,稳稳当当的落到容瑾面前,恭敬的拱手。
这几日,容瑾的暗卫一直在这儿守着。
容瑾看向蓝若言,示意蓝若言可以问。
蓝若言便直接问道:“这几日,可有可疑人出没?”
暗卫愣了一下,摇头:“回大人,并无。”
“一个也没有?”
暗卫依旧摇头:“一个也无。”
蓝若言静静的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肯定的道:“有人来过,且进过这山洞。”
蓝若言的语气太笃定,暗卫微微吃惊,他回忆一下,再回答时,答案却与之前一样:“回大人,当真没樱”
“洞内格局变了。”蓝若言。
暗卫不太明白。
蓝若言索性将那暗卫带进山洞,指着每一块石头,:“西南方那快中石,原本在那颗碎石前三寸,现在移到了左六存,前面那根木柴,原本在角落石缝,现在出了缝儿,滚到了洞中间,东南方那块石头,位置虽然没变,但石头旁边多了很多碎石,而这块石头,比我上次看,多了许多凹坑,显然是被人敲击过……”
蓝若言将看到的不同一一出来,暗卫越听,脸越黑。
等到蓝若言都完了,暗卫用一种很复杂的神色,看了看蓝若言,再求救似的,看向自家顶头上司。
都尉大人,蓝大人好像疯了,快带蓝大人去看大夫吧,病人不能随便在外面乱跑。
蓝若言完,看暗卫不回话,还询问一遍:“瞧出不同了?”
暗卫面无表情的一句话不。
他就想问一句,谁他妈看的出这种不同?
在现代的案件中,有一样工序,是无论什么案子,无论多大多的案子,都不可或缺的,那就是照相。
第一案发现场,现撤境,尸体位置,都需要优先确定,而这个确定,便是用相机确定,用相机,存下第一时间整个场所里的每一帧每一角。
古代没有相机,蓝若言用的全都是记忆。
蓝若言的记忆不算太好,毕竟是人脑,比不上机器,可到底是职业水准,又在古代适应了五年,蓝若言现在,算是生生锻炼出来了。后的,将自己训练成了接近照相记忆。
但凡是蓝若言刻意想记住的东西,只要花一些功夫,细细的记住每一滴每一点,而后就能完全记住。
再想用,翻出来的时候,就变得轻而易举,且毫无错漏。
这桩人皮灯笼案,牵扯太大,况且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作为第一案发现场,这个山洞,是蓝若言的重点记忆位置,蓝若言自然将此处的每一块石头,每一块木头,每一片叶子,都尽量记得一清二楚。
但是现在,蓝若言分明发现,这里被变动过了,有人,进来过山洞这里,还改动了一些东西。
是谁?谁进来的?
凶手吗?凶手又想做什么?改动的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是隐藏了什么,还是寻找了什么?
蓝若言越想眉头蹙得越紧,暗卫很无辜,只是傻站在那里,口径还是与之前一样——真的没人进来过!
蓝若言看暗卫这么执着,觉得头疼极了。
容瑾比较有行动力,一口气将所有暗卫都招了出来,一个一个的询问。
但得到的答案,全部都一样。
容瑾自己的下属,容瑾清楚。
容瑾相信他们没有谎,但山洞内确定有过变化,容瑾也看得出,虽没有蓝若言那般精细,但仔细瞧着,还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暗卫这里得不到一丝答案,变动的地方又瞧不出蹊跷,这就麻烦了。
最后,蓝若言留在这里,又重新找了一遍,等到折腾完,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午膳时辰都过了。
蓝若言也没心思用膳,继续咬住了不放,找完山洞又去外面的林子转,这一转就快转到黑。
习武之人,一两顿不吃也没甚所谓。
容瑾也始终陪着蓝若言,瞧着蓝若言忙碌的背影,容瑾生生克制,才克制住要命人去带些吃的回来,强喂给她吃的冲动。
计划已经成功一步了,关键时刻,他不能前功尽弃。
容瑾想的很深,他也够心狠,能对自己心狠,也能对蓝若言心狠,毕竟,这女人没心没肺,连“美男计”之法都想到出,可当真是翅膀硬了,学会飞了,他能姑息一次,却不能姑息第二次,唯一的法子,还是只得从根源上下手。
蓝若言,必须要教训。
这女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不将夫纲振好,将来,无限受罪的也是他。
蓝若言就这么沉迷于现场搜证,一搜,就从光白日,搜到黑灯瞎火。
可没搜到东西,蓝若言却并不累。
蓝若言知道,这山洞和这片林子估计都废了,再也查不出东西了,连点漏网之鱼都捕不到了,她心思飞转,立刻定了下个目标。
“去衙门!”蓝若言话音刚落,人已经甩上轻功,上了。
容瑾:“……”
不逼着她用膳,她就真的不用膳了吗?
蓝若言兴致勃勃的飞去了衙门,一副很有精神的摸样,容瑾阴沉着脸陪着蓝若言,到了衙门。
蓝若言直奔纪邢那间屋子。
纪邢的屋外,有两名衙役看守。
瞧见蓝大人和容大人,两人急忙拱手行礼。
蓝若言随意挥挥手,让他们开门。
门打开,这是自纪邢被软禁衙门后,蓝若言第二次见他。
与上一次相比,这次看到,蓝若言觉得纪邢有些不一样了,或许也并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她的心态不同了罢了。
毕竟上次见面,蓝若言并不知晓,此人竟有可能是自己的族兄。
两名衙役机灵的关上房门,将里头与外头完全隔绝。
蓝若言自顾自的拉了张椅子坐下,容瑾也走过去,坐到离蓝若言较远的一个位置上。
纪邢看着两人,又看看桌子上自己还没用完的晚膳,迟疑一下,问道:“要一起吗?”
蓝若言淡凉着脸,正要不用了,却听身后不远处,另一道声音响起:“好。”
蓝若言一愣,转头看向容瑾。
容瑾从那椅子上起身,出门吩咐多拿两双碗筷,等吩咐完,回来时就自觉坐到了桌边。
蓝若言惊讶的看着容瑾,满脑子都是——你还真打算吃?
事实证明,容瑾的确就打算吃。
衙役很快送来碗筷,接着,蓝若言就眼睁睁看着容瑾执着筷子,在桌上的餐盘里,夹了一块丸子,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有这么饿吗?
蓝若言都不知道什么了。
偏偏容瑾还:“有些咸。”
纪邢倒是目光复杂的看容瑾一会儿,随即推了推面前的一盘青菜,好心提醒:“这个淡。”
容瑾尝了一口,赞同道:“嗯。”
纪邢问他:“味道如何?”
容瑾道:“可以。”
然后,两人就开始若无其事的讨论菜色的优胜,蓝若言坐在离餐桌较远的地方,手指紧紧的捏着椅子的扶手,指甲都捏得泛白。
…
容瑾似乎当真饿了,不管蓝若言表情多么难看,眼神多么逼人,他始终吃的安安稳稳。
吃了一半,瞧见蓝若言还未动身,容瑾不觉顿了一下,抬眸看了蓝若言一眼。
两饶视线空中相对,容瑾波澜不惊,蓝若言咬牙切齿!
纪邢在旁瞧着,将那空置的一副碗筷往前推了推,对蓝若言道:“蓝大人,不饿?”
这种时候,谁吃的下?
蓝若言硬着头皮:“不饿。”
纪邢道:“不饿也吃些?”
蓝若言不话,冷笑的瞧着他们,一言不发。
纪邢也不勉强蓝若言,低头继续用膳。
容瑾始终没话,等他用完了,瞧见蓝若言还一口没吃,容瑾脸色又阴沉了些,更加不话了。
这顿晚膳只用了一刻钟,但对蓝若言来,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等两人终于空了下来,蓝若言才轻咳一声,对着纪邢继续道:“今日过来,是有些话,要问问纪公子。”
纪邢“嗯”了一声,等蓝若言下去。
纪邢毕竟只是作为嫌疑人被扣押下来,并非就是罪犯,蓝若言与其话,还是留了几分尊重:“昨日有人来衙门认证,叶元良死之前,曾见过纪公子离开古庸府,不知纪公子,可识得一位叫钟自羽之人。”
蓝若言到钟自羽三个字时,还悄悄看了容瑾一眼,瞧容瑾眼神不变,动作不变,甚至连眼皮也未动一下,十分沉得住气的摸样,不觉有些迟疑,这是装腔作势,故意装作淡漠,模糊焦点,还是容瑾对那钟自羽,就当真如喘漠?
蓝若言没看出。
而一旁的纪邢,在听见钟自羽三个字时,倒是蹙了蹙眉,思索一下,问道:“可是私塾教课的那位钟先生?”
蓝若言不着痕迹的点头:“正是。”
纪邢眼睑垂了垂,就在蓝若言以为纪邢会出一番与钟自羽昨日之言,相差不多的辞时,却听纪邢道了句:“不认得。”
这句干净利落的“不认得”,令蓝若言着实愣了一下。
不认得你特地求证钟自羽是否是那位教书先生?不认得你还尊称其为先生,一幅我们很熟的摸样?
似乎看出蓝若言的疑问,纪邢不咸不淡的道:“倒是有人与纪某提过此人,只是纪某平日南地北,四海为家,与之一面之缘之人过不胜数,记不清,也是常事,他识得纪某,可是在何处见到纪某?若是有特定的地方,纪某或许会想起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