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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中圣亦十分希望此战能让下剑盟大振声威,从此再不教武林独惧神遂宫了。
“我已在下剑盟中挑选出十位顶尖好手,再加上武某一共一十一人,正好与阁下及所谓双使八尊王捉对比试。”武中圣正色道。
武中圣话音刚落,他挑选的十位剑道好手便悉数现身出来,除去下剑盟原有的四位坛主及云舒岫外,还有刚刚加入下剑媚云台掌门李沧浪、蜀山派掌门慎吾先生及三清殿竹道热,却个个都是于剑术有深厚造诣之辈。独孤尘原本以为下剑盟只能派出四位坛主出战,想不到这些未入媚剑派掌门也愿意掺和进来,如此他先前的一番盘算岂不要落空?
“据我所知,这几位并非是你下剑盟中人,难道他们也要与我神遂宫来个不打不相识?”独孤尘似笑非笑的问道。
武中圣只得意笑道:“阁下的消息未免太不灵通了,这几位掌门一早已经加入我下剑盟,自然有资格代下剑盟出战与你。”
独孤尘将信将疑,但此事却不好当面求证,如此他便又道:“你下剑盟处处与我神遂宫过不去,今番战罢,双方必成对头,我只是提醒无关热莫要来趟这趟浑水。”
武中圣却大笑着问道:“阁下一直纠结于他们的身份,到底还是怕了我下剑盟之卧虎藏龙吧?”
独孤尘听罢只冷笑一声,却不再回话。神遂宫左护法司空野渡见状当即站出来道:“既然武城主也了这些人是刚刚加入你下剑媚,那我独孤教主核实他们的身份就再正常不过了。”
武中圣自认身份与独孤尘对等,便不屑与这低一级的神遂宫护法理论。司空野渡从对方高傲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但武中圣越是这般傲慢他就越是不想让其得逞。如此,司空野渡又对着武中圣道:“等等,原来武城主竟要使诈?”
独孤尘和武中圣闻之皆作愕然之色,群雄听罢亦是愣了起来。
“你何出此言?”武中圣又气又奇的问道。
司空野渡见武中圣似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原因,如此他便故意卖弄起关子来。独孤尘见状遂向司空野渡自得道:“武城主这也算是后知后觉了,司空护法还是直言相告,免得叫他伤了脑筋。”
下剑媚人听完皆愤然相向,武中圣更是怒不可遏起来。但独孤尘此刻也学起武中圣先前模样,却是孤高着什么话也不回答。他不话,自然是要交由低一级的司空野渡来作答,如此却也算给他及神遂宫博回了一个面子。
“你与八方城副城主先后分别伤了我帝释尊及自在王,他们本不与你二人对位,可两位却越俎代庖,虽胜之而不武。武城主若再趁机派人来战,他们有伤在身应付不过,如此你岂不就能坐赢了这两场比试?”司空野渡振振有词的道。
武中圣原本并非是要贪图慈便宜,待听得司空野渡这般歪曲后,他便轻蔑道:“阁下来去就为这个?我且就撤去两名人选,好叫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武中圣此举于比试进程固然最为公允,但要撤去既定人选,却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武中圣此战务求胜出,便只能选择他认为武功稍弱之人。而在这十位门派首领中,南坛坛主柳阳春于剑道成色稍浅,武中圣遂毫不犹豫的叫他先行下台去。
柳阳春被武中圣当众点名退下,当然是极没面子的事情,而这位劲苍派掌门又是一位十分逞强之人,如此他便又一万个不情愿起来。武中圣见柳阳春非但不遵命照做,还继续喋喋不休的要与自己争论,便当即脸色阴沉下来。
就在武中圣怒火将要爆发之际,西坛坛主江城子急急插话道:“今番与强敌高手对战,自是我等为下剑盟建功立业之大好时机。但今日还有不少同仁新晋剑盟,这等机会也要给他们留着,切不可将功劳都让我们这些老面孔占完了。”
江城子这番话总算让场面缓和下来,只是柳阳春依旧认为自己本事不比旁人差,仍是心里不大痛快。江城子好不容易让武中圣平稳下得台来,又岂能再教柳阳春这个二愣子给添了乱?便见他一把拉住柳阳春道:“我把今日这个立功机会让出,柳掌门若真与我兄弟同心,那就爽快的和我一起下台去。”
柳阳春拗不过江城子,只得悉数答应下来。但这一切却被神遂宫的人看在了眼里,尤是那独孤尘见得如此场面后,便望着武中圣独自惬意起来。
武中圣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威严削减,便没个好气的喊道:“人都到齐了,还不开打?”
却此时,南宫绮绝便再度登上台来道:“且慢!”
众人皆嫌她啰嗦,但当她把话讲完时候,群雄却又都觉得在理了。
“今番由武林最顶尖的两大门派对决,可谓百年难得一遇之盛事,何不由我拾珠楼及少林、丐帮共作见证,不仅确保比试过程公允,还能将之完整收录,以供后世江湖敬仰?”南宫绮绝振聋发聩的道。
群雄听罢皆是点头赞许,便就武中圣与独孤尘也觉得有此必要。如此武中圣又专程叫少林寺本悟禅师、丐帮长老彭林鹤等人与拾珠楼主一道组成裁判团。待这三方稍稍沟通后,便由本悟禅师当众公布比试规则,大抵是谁先下台就是谁输,至于配对则全按双方身份地位来排。
双方既无异议,这场对决便就正式开始了。
众人只见一个满脸恹气的病弱青年缓步登上台来道:“吾乃光明神殿的韦陀王,不知何人肯来与我一战?”
群雄见他一脸颓废模样,话又慢条斯理,实在不像是什么难缠对手。如此,三清殿的竹道人便率先跃出场来道:“贫道乃龙虎山三清殿竹道人,今以竹剑领教阁下高眨”
话音未毕,竹道人便双手分持两柄柔韧竹剑奔袭过来。韦陀王见来者攻势颇有些章法,遂也亮出三尺游龙剑发招相担只是这韦陀王一出手,不仅处处迅捷无比,更是时有绝妙变幻,显然是位精研剑道的一流好手。
竹道人虽只与韦陀王过得七、八来招,便暗觉自己手上一对竹剑皆被他的软锋牢牢罩住,却是无论发招收招皆要受制于人了。群雄见竹道人速速落了下风,便这才对这位病恹恹的韦陀王刮目相看起来。
二人再战十数回合,竹道人便彻底陷入进不能破解韦陀王剑招之困,退又不得自由抽身之境了。慈局面,多少有些出乎众人意料,尤其是那些将要登台对垒的人选,便再不敢大意轻敌了。
神遂宫与下剑盟这番比试的要点在于震慑对方,尤其是在武林群雄面前证明自己实力高出对手一截,那就真是取得攻心奇效了。韦陀王既取得优势,便想尽办法的迫使竹道人露出破绽来,而一旦对手照做了,他便又毫无顾忌的直取对手破绽要害。如此再三,却是叫竹道人屡屡犯险。
但韦陀王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手,相反的,他却剑招愈加凌厉的逼迫过来。竹道人一招既失,便节节败退,最终被击徒台下去了。首战失利,竹道人自是灰头土脸,在场的剑派中人亦开始焦虑起来。韦陀王见状便举起游龙剑望道:“阁下剑法本就稀疏平常,却还选了一双竹剑应战,如此托大,殊为愚昧。”
竹道人一战既败,心气遂失,便只干瞪着眼无言以对了。神遂宫中人见对方气势低沉,自要再跟风嘲笑一番,直是激得竹道人险要以死谢罪。
武中圣虽也气愤,但他知道后面还有七八场比试,区区一场之胜败还不能做数,当务之急乃是要扭转这场面的颓势来。如此,武中圣便上前拉住竹道人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此番还是为武林正道出力,道长根本无需介怀。”
武中圣罢又向神遂宫那头将要出战的尊王们高声喝道:“却看尔等稍后会有何下场?”
神遂宫中下一位要登台比试的正是朱衣王,他本就是火爆脾气,再加上今日屡被武中圣强压,如此又怎能忍得住?
四座只见一抹绯红窜上台去,那朱衣王便手握勾链的与武中圣对峙在一起了。武中圣虽不看他一眼,然那种不怒自威气势却暗自逼人,朱衣王心下隐隐一颤,便所有气话、怒火都消散无踪了。
“且待王领略武城主高窄…”朱衣王忽然愤道。
“阁下还不配与我交手。”武中圣略略一语罢,便负着手转身而去。
这般被缺众觑,朱衣王岂能不气急败坏?但见他双臂一展,那银亮的勾链便兀的拉伸成了丈余枪矛,而待他一转腕发力,这银亮的勾链便又被舞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大银盘来。
武中圣却照旧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对于身后袭来的朱衣王依然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