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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衣王见武中圣似乎毫无防备,便打算一鼓作气的向他狠下杀手。但不待朱衣王靠近,场外已有一个身着绿袍之人仗剑而出,只提剑落剑之间就将朱衣王的去路一一封住。群雄见他剑走玄虚,更兼步法空明,便皆是抚掌叫好起来。
这登场的却不正是云台派掌门李沧浪吗?朱衣王能从来者登台的功法中窥探出对手成色,而李沧浪刚才这一番稍稍显露的功底,却俨然是内外兼修之一派高人所有,如此,岂不叫朱衣王心底犯虚?
“王不杀无名之辈,还请自报家门。”朱衣王自负道。
李沧浪遂收起长剑抱拳道:“我乃云台剑派李沧浪,月前听弟子阁下要率众杀平云台山,今特来领教阁下手段。”
李沧浪这般一,群雄便都纷纷猜测起个中来,需知这朱衣王等人可是沾染了不少门派鲜血的,他们既然要剿灭云台派,却为何一直未有听闻任何消息?武中圣听罢则对李沧浪刮目相看起来。
却不知为何,李沧浪这话讲出后,朱衣王便忍不住面色红涨起来,神遂宫左右护法闻之皆是面面相觑,而独孤尘听罢亦颇是诧异的望住了朱衣王。
原来神遂宫并未授意下属攻打云台派,独孤尘亦不曾下过慈命令,如果李沧浪所属实,那么就是朱衣王在外擅自越权办事了。这可是神遂宫行事的一大禁忌。
向晚舟于是当即唤回朱衣王严苛问询,朱衣王如临大敌,只得将当日恐吓萧让之事出,并一再强调自己当时不过是气愤话语,后来并未付诸实施过。独孤尘知大战在即,也不打算当场追他的责,便挥挥手示意朱衣王前去比试。
朱衣王猜不透左右护法及独孤尘心思,唯有抱定取胜来将功赎罪的念头再度登场上去了。
李沧浪前番见过朱衣王出手,亦知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便当即御出《破穹剑法》来。但见李沧浪长剑一荡,当空遂有一道剑气照面侵来,果是极尽凌厉本质。朱衣王知道能御出剑气之人必定会是顶尖的对手,如此他便也施展出高超步法与之周旋起来。
此二人虽只以起招示人,却足以吊住众人胃口。但不待双方迫近交手,这总坛当空便有一声声音传来。在场群雄皆是习武之人,自能从这声音中觅出深厚绝伦的力道来,如此,众人便纷纷举目四望,便就台上比试着的二人也忍不住止步彷徨起来。
顷刻间,总坛上空便有六道色泽相异的彩缎铺盖过来,却极似雨后新虹映照一般。就在众人赞叹其中艳丽时,那彩缎上忽有四位着青、红、皂、白纯色霓裳的绝妙身姿盈盈飘落下,此中高妙,却不正与传中的仙下凡一般景致?
在场之人无不感叹非常,但更让他们心旌动摇的是,这四位盈秀女子牵着的彩带上,分明还半坐着一位雪纱伊人。只是这些人皆以本色纱巾裹面,众人便虽知其人曼妙却不得窥探其人尊容了。
就在群雄皆目不转睛的盯住这群下凡仙时,萧让却隐隐觉得这些人似乎有些熟识,但不待他多想,场上那位身着青衣的女子便向着李沧浪道:“你先退下去。”
群雄皆是一愕,李沧浪亦困惑问道:“李某正与他比试,胜负未分怎可退下?”
青衣女子只默默答了句:“他要死。”
这话着实让现场气氛爆炸起来:下剑盟一方自是不以为然,而神遂宫一方则哄堂大笑,看来根本就无人相信这女子的话语。
朱衣王笑着笑着却忽然面容僵硬起来,因为那青衣女子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侵近身来,随着一道银光闪过,朱衣王便觉得自己似乎与阎王打过了一个照面一般。
青衣女子这一番简简出手,便已呈现出极为上衬功法修为,一瞥之下,场上众人皆要自愧不如,遂再无人敢取笑她先前的话了。
青衣女子又欲仗剑攻来,朱衣王脸色一青,便不知该是进退起来了。右护法向晚舟看出朱衣王敌她不得,当即御出双刀相迎。群雄除了能看见场上有一青一黑两个身影极速闪动外,就只能遥遥听见清脆的刀剑相击之响了,至于二人手上功法,却是连一招半式都没看清楚。
转眼之间,青衣女子便与向晚舟急急交手二十余回合,场上仍是伯仲之间局面。群雄见状无不震惊非常,便就是独孤尘与武中圣看罢也大觉意外。
或是见青衣女子久攻不下之故,那雪纱女子便叫她退下阵来。独孤尘知道局势要变,遂也叫回向晚舟,然后自己仗剑跃上台去了。
雪纱女子起初并不愿搭理独孤尘,但见得他手中那柄金光闪闪的巨剑后,她便迟疑着多看了一眼。独孤尘遂趁机横在当前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一上来就要与我神遂宫作对?”
独孤尘话语一出,雪纱女子身后顿有皂衣女子上前呵斥道:“大胆狂徒,竟敢在尊主面前大呼叫?”
雪纱女子却一扬手,示意她不要话。这皂衣女子却也唯命是从,便点点头后默然退下。独孤尘听得那皂衣女子称其为“尊主”,便费尽心思也想不出她到底是何来头,如此,他就只得求助于拾珠楼主南宫绮绝了。
“拾珠楼主号称江湖世事无所不知,你来告诉我,她们究竟是何门何派?”独孤尘气愤道。
这总算是独孤尘做过的最合群雄心意的事情了,因为他们也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这群绝妙女子的名头和来路。但南宫绮绝却以紫扇遮面,然后才羞愧道:“在下疏漏,实不知这来者尊姓大名。”
下竟然还有拾珠楼不知道的事情,这在群雄看来不也是奇事一桩吗?只是这样一来,众人遂又对她们的真实身份愈加期待起来。
雪纱女子默默看了南宫绮绝一眼,稍许才冷道:“拾人牙慧。”南宫绮绝虽心里气愤,但不知为何她却总不敢爆发出来,这实在是一种诡异的感受。
却此时,场下忽然有人激动喊道:“碧霄仙子,碧霄仙子!”众人回首望去,果见云台派阵中有人正手舞足蹈的高声叫唤,却不正是李沧浪座下大弟子萧让吗?萧让这般欢欣鼓舞的一喊,四下遂皆迟疑起来,若然照他所,那这雪纱女子岂不就是神仙了?
“大师兄,你认得她们?”楚鸣乔望着萧让咂舌问道。
萧让听得楚鸣乔如此一问,便就越加确定自己判断是对的。但李苓思却一脸苦愁的向着萧让道:“大师兄不是一直没有鬼神的吗?”
却不待萧让回答,候在场边的李沧浪便速速回来喝住他道:“闭嘴,休得在此胡添乱。”
萧让不敢忤逆了师父,便只得强行打住心头激奋。
“碧霄仙子?”雪纱女子默念一二,便也觉得称心顺口,如此她就打算受用这个名头了。
“好吧,便就算你是仙子,那你们为何要针对我神遂宫及朱衣王?”独孤尘不解的问道。
碧霄仙子只盯住朱衣王道:“你可还记得三月前有人在漠北和你过什么吗?”
朱衣王只略略思虑一二,便当即面色骇然起来,因为照她所指,却不正是那日覆灭神拳帮时,朱衣王失手杀掉的白衣女子吗?彼时萧让亦在场,如今追忆起来,他亦暗觉此事太过不可思议了。
独孤尘和向晚舟见朱衣王面容惨淡不堪,便当即追问他事情经过。朱衣王不敢怠慢,便将当日事情一五一十出,但当时情形是他率众攻打一个弱女子,当众如实来实在没面子,如此,朱衣王便只是对方阻挠神遂宫办事,他才一对一的出手,但那白衣女子武功不济,最后自刎而死。
照朱衣王这么一,那白衣女子之死似乎根本就是与人无尤的。所幸当时的目击证人萧让也正在场上,听得朱衣王如此歪曲事实,他便在台下愤而高呼道:“明明是你先出手伤了那白纱姐姐的,她死去完全是因为你以内力震裂了她的面纱。”
李苓思和一众师兄弟惊诧的望住萧让,李沧浪不想萧让张扬,便一把拉住了他。只是萧让既然了起来,那青衣女子便过来询问,李沧浪自知得罪不起,也只得给她通行方便。
萧让于是将事情经过一一来,其中不少细节都是碧霄仙子等人不曾掌握的,如今知晓后,她便当场震怒起来。
只见碧霄仙子探手一挥,朱衣王左右脸颊上当即传来一阵裂痛,待他叫出声来时,几颗碎牙便和着血渍一起被吐露出来。碧霄仙子这般身手,全场根本无人能及,便就武中圣与独孤尘也要惊叹不如了。
朱衣王当众挨了她两耳光子,本就是极无颜面之事,倘若那碧霄仙子再出手杀来,那他又还岂能有命?独孤尘于是仗剑据在碧霄仙子阵前道:“阁下既要伤我弟子,就莫怪我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