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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蛰寒想了想,不能就这么平白救人回去,她又不是闲得慌。
“你还有银子吗?”沈蛰寒上下打量了书生一遍,叉腰问道。
“有,都在那个大汉腰包里。”
书生见她想要银子,忙将自己娘子轻轻安放在地上,踉跄着身子,忍着胃里的恶心,一旁朝浑身是血的大汉腰间摸去,拽出一个荷包过来道:“小生上京赶考,家中拿出了所有积蓄五十两……”
沈蛰寒瞧着那还算干净的荷包,打开一看,确实是五十两银票,满意地抽出十两来捏在手里晃了晃。
“小爷可不愿平白帮人,方才已经帮了你一命,总要收些辛苦银,剩下的就算是你们的马车费了。”
“多谢公子!”
书生面容终于舒展开来,再次抱拳鞠躬,想了想又拿了一张十两银票塞给她,“这些你也拿着,小生今日无意误了你的事,还望能缓解一下损失。”
救命之恩,他就算是把自己全部家当都给了,也觉少呢!
沈蛰寒看了看银票又给他塞了回去,“小爷我又不缺银子,不少你这点,还是留着给你娘子看病用吧。”
“这……”
书生本还想再给,瞧见他那般嫌弃的样子,嘿笑着又将银票收了回去。
大恩不言谢,既然恩人不愿收,他怎能强求?
书生打量了沈蛰寒一眼,估摸着他应是也就十岁出头的样子,说道:“多谢!公子若是不介意,不如我称你为小弟如何?日后若是你有什么需要的,小生力所能及,定会尽一份微薄之力!”
他说得激昂,沈蛰寒却是眼睛一翻,白了他一眼。
这书生是不是书看多了,有些眼拙?
她也就是矮了点,痩了点,在铜镜里也是一副朝气小生的样子,咋在书生这就成小弟了?
不就是比她多吃了几年白饭吗。
以后自己一定要吃壮实一些,最好是换上一身男装,能跟大哥一样振硕就好了!
她暗暗想着,眼神逐渐威厉,也没回应书生的称呼提议,一打响指道:“云莲,去把他媳妇抱上马车。”
“马车不够坐。”
沈蛰寒一愣,看向自家的小马车。
若是书生妻子躺在里面,再加上她和书生,可不就不够用了吗。
“你就委屈一下,和疾风做前面吧。”
书生闻言,忙上前一步道:“公子,还是我坐外面吧,本就是我麻烦你们,还叫你的丫鬟在外面受罪,太过意不去。”
沈蛰寒点了点头,尊重他的意见,转向云莲道:“那也行。你还是跟我一起坐马车里吧。”
“是。”云莲应声,淡淡问了一句:“那庄子不去了吗?”
沈蛰寒摇了摇头,摆手道:“倒也不是太急的事儿,这两天不都有空吗,下次再去好了。对了,书生,你姓甚名谁?”
书生似是被她的响指吓了一跳,抿了抿嘴,强装镇定地报起了自家的信息:“小生丘炜,发妻付若晴,都是华云县人,家中尚无子嗣,老父老母健在……”
“停停停。”
沈蛰寒嘴角一抽,她又不是查户口的,说的这么清楚做什么?
不过……
“你是华云县人?”
“是,小生从华云县来,路上已走了两月余……”
怪不得他们俩都这么风尘仆仆的样子,她当初坐马车回京来,都累得要死,更别说这俩是走过来的了……
想着想着,沈蛰寒对着书生忽然心生好感。
他方才被吓得脸都白得没个血色,却还知道护着自己发妻,瞧着刚刚那小动作,还打算拿出衣襟里的小刀与土匪拼命呢,人品还算不错。
就是胆子还需要练。
不过,想不到今日她一插手,合着还无意间救下来个“老乡”啊。
沈蛰寒足尖一点跳上马车,奇怪道:“你们离京城这么远,为何不坐马车?”
丘炜探头瞧了一眼马车里自己的娇妻,心疼得紧却不敢说什么,挠了挠头,笑道:“银子都是家父家母土里刨出来的,小生哪舍得?能走一点是一点。”
“租马车是银子,得了病治病就不用花银子了?”沈蛰寒有些愤愤。
妻子都病成那个样子了,握着五十两银给土匪劫都不知道在自家人身上花花。
哎。
“丘炜是吧?你若是愿意,唤我沈大哥就好。赶紧上车吧。”
丘炜愣了一愣,虽说觉得他年纪比自己好像小得太多,连嗓音都还带着孩童气,可人家是救命恩人,不愿被称弟,他自是不能强说什么不对,立马抱拳道:“是!沈大哥!”
沈蛰寒满意地呵呵一笑,见太阳又冒了出来,一把拎起他的后脖领,将他摁到了马车前面的横栏上。
丘炜只觉一阵晕眩,人已经坐在了疾风身边。
马车不大,坐下他们五个人有些拥挤,若不是马喂饱了才拉出来,恐怕回京都要吃力些。
至于破庙里那两个尸体,女人的那个沈蛰寒懒得管,至于汉子那掉下来的脑袋,她倒是给塞进了车底带着。
没办法,从溪昌村带出来的性子,万一扔去衙门,还能赚个剿匪银呢?
丘炜眼瞅着沈蛰寒这位“壮士”,将圆乎乎血啦啦的脑袋扔到车底,眼前一黑,心头颤了一路。
心想着这位仁兄真是胆量过人……
就这样颠簸着行进了约有半个时辰左右,沈府的小马车安安稳稳地从小路上拐回了官道,一路上竟是连个书生也没见着。
也不知当初丘炜两人,是怎么走上了那条小路。
马车上,书生许是有些晕车,脸色渐渐发青白之色,好在疾风打马速快,直直朝着东城门而入,奔向京城中林宣的药铺。
一来是要给车里的妇人看诊,而来也是离得近,走着方便一些。
与此同时,京城中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下过雨的缘故,在这夏日里温度比平常清凉了一些。
林宣药铺旁边,茶非茶的生意看样子比往日还要好一点,来往客人络绎不绝。
二楼的包间里,沈灵雁红着眼睛,喝了一口冰凉的红豆牛乳茶,朝楼下看去,忽然看到一个眼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