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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槿饭后又马不停蹄地开始练习,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她必须抓紧。
空旷的练功场不断传来石子的敲击声。
苏暮槿发现她挥剑愈发准确,阳光明媚,苏暮槿在清晨便到练功场,一边训练昨日的击石,一边等待路赫崇。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路赫崇才信步走来。
“路哥哥。”她向他问好。
路赫崇微微点头,目光投向练功场地上的石子。
石子大体落在同一处地方,那儿的树叶都被深埋在光泽的石面之下,他再细细一看,石头上的划痕基本达到了他的标准,有一些还留下巨大的撞击痕迹。他又看了一眼其他地方,木剑已被打烂三根。
“苏姑娘练得很好。”他回想自己儿时,哪会有这般耐性,更何况苏暮槿是独身一人练习,不如同他,和自己的几个亲兄表弟共同训练,有有笑,苦中作乐。
“那我可学新的东西吗?”她兴奋地问道。
路赫崇弯腰从地上捡起四颗石子,在手中掂量片刻,道:“你明白该如何做吧?打到那边。”他把其中的一颗石子扔向远处,石子轻飘飘地落在树叶上,在叶面溅起水花。
“嗯。”苏暮槿盯住他的手心。
三颗。她也尝试过几次,大多以失败告终,别是把三颗都击向一处,能不能在空中全部打下都是个问题,不过自己也成功过。
专注,冷静。她默念道。
路赫崇右手抖动,三颗石子立刻飞向空郑
苏暮槿瞪大双眼,在脑中预想着石子落地的轨迹,随后,握紧剑柄的右手便开始挥动,她调动内力,让自己不用将精力花在调动肌肉上,而是专注于眼前的目标。
一、二、三!她默念着,一边将石子击出。
她的手甩动地飞快,橘红的短袖在空中如同火焰。
“不愧是神子。”在苏暮槿运作内功时,路赫崇察觉到她拥有一种同自己、同别人都不一样的内功——她的内功带着热量,好像一股燃烧的火焰在体内流淌。
“那我可以学习更深的剑法了吗?”
路赫崇果断地摇头道:“不行,你好好看看自己打出的痕迹。”他虽还没看过石子,但仅凭声音就知道,苏暮槿三颗石子并没有都准确地劈打。
苏暮槿走到远处,捡起方才的石子,其中的一颗上痕迹宽大,她也明白,这不是木剑刀刃所为。她叹了口气,果然自己基础不牢靠,还是没法完全掌握出剑的时机。
“继续练吧,”路赫崇道,“不过苏姑娘这个速度,我估摸明日就可学习剑法了。”
“好!”苏暮槿听到他这样,心中的失落一扫而光,重新握紧木剑。
夕阳西下。
苏暮槿扔下手中的木剑,走向石堆,那儿有几十颗石子。她把每颗石子都捡入掌心,仔细观察它们。
每颗石子都是一道划痕,干净利落。
她高胸蹦了起来。
这些石子都是四颗一组进行击打,才过一个下午,她进步竟如此之快,甚至超乎她自己的想象。
明日路哥哥看到此景,必定格外惊讶!
她兴高采烈地回到大牢,吃饭洗漱便上床睡觉去了。
翌日,苏暮槿饭后便来到练功场,趁着昨日的手感未消,她继续开始四颗石子甚至五颗的练习。
一个时辰后,路赫崇才迈着信步走来。
“怎么样了?苏姑娘。”他张口问道,发觉苏暮槿正全神贯注,便马上闭上嘴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眼见苏暮槿把五颗石子同时扔起,那细杆手持着巨大木剑在空中刺出几道幻影,石子便啪啪地飞向同一处。看到此景,连路赫崇都不免心中惊叹,他自认为自己那个弟弟乃是武林才,可同时击中五颗石子,也是他七岁才能做到,而眼前的苏暮槿,可才不到六岁!
他掂量着,嘴角不禁露出笑意。
“苏姑娘,佩服!”他大声道。
苏暮槿这才意识到路赫崇已经到来,她向他鞠躬,同时道:“路哥哥早上好。”
“方才在下见过苏姑娘剑法,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确信我果然没教错人,”他从身上取出一把较为短的剑,“今日我们便要使用真剑,这是我昨日找人帮做的,你拿好,用它试试击打石子,虽然重量略有偏差,不过对于我们善用内功的人而言,没有任何问题。”
苏暮槿接过剑,用内力支撑它的重量,果然如木剑一般。
路赫崇拔出自己腰间的剑,从地上挑起一块石头,石头飞,他单手快速晃动,如流水一般,石头还没落到一半,便被切成碎块,几乎没有声音,碎石块就这样零散地坠下。
“这便是我今日要教导你的剑法,它在茶庄被我们称为‘流斩’。”
“如水流一般。”
“正是此意。”路赫崇道,“剑法同人,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种,有像火一样暴戾,炸裂的剑法;有像水,也就是我这样,流畅柔绵,接连不断的;还有同风——”他停顿刹那,“不再多言这些无用的例举,总之,‘流斩’,就是让我们学水的流动,轻柔无声,杀人无形。”
苏暮槿回想起前一晚那粗声壮汉劫纺死亡模样,无声、无形。
“当然,还有一点,便是水的耐性,你可听过水滴石穿?”
“嗯。”
“我虽同苏姑娘相处不久,但单从昨日的表现便知苏姑娘是个有耐心的人,习得水的门道,正需要像你这样的人。”路赫崇道,“‘流斩’,就是学水,这是根本,你定要记牢。”
“好。”
“接下来你就随我的动作,慢慢来。”
路赫崇完,右手边举剑旋转起来,如同西胡舞女一般。
苏暮槿也跟着做,但总觉得身体不够协调,仿佛在被人硬生生拉扯,而非自愿行动。
“想象水。”路赫崇提醒道。
“是。”
水?她想着平日看到的水,它们的滴落、它们的流动和它们的聚集。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苏暮槿感觉自己有点摸到“流斩”的门道,但还没掌握,她现在只是形似而神不似。
“下午继续。”路赫崇把剑重新放回鞘郑
“好。”
下午的练习依然不尽人意,不过苏暮槿没有气馁。路赫崇早就有言在先,这比她练过的所有功法都要困难,自己当然不能因为暂时的失利而丧失信心。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路赫崇在一旁道。
苏暮槿把眼前的树叶切成碎片,那些划口干净明了,没有丝毫赘余。
“路,路二少爷!”一个巡视匆匆跑来。
“怎么了?”路赫崇问道,苏暮槿也好奇地看过去。
“狱长叫您。”他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住膝盖,断断续续地道,“他女儿身体……”
“我知道了。”路赫崇转身道,“苏姑娘,我得先走了,你就在这,记住方才的感觉。”
“好。”苏暮槿发觉事情比想象中要严重许多。
路赫崇在巡视的带领下离开练功场,苏暮槿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后,倒没再开始练习,而是陷入了沉思。
父亲的女儿得了怪病,就在这段时间,而前几日百苦教来到此处,这之间必然有所联系,我得弄清楚百苦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门派。
她使劲摇动脑袋。
这不是我该想的事情!
她有握紧短剑,开始“流斩”的练习。
夜,苏暮槿房间。
“白猫,我想知道些事情,你可帮我吗?”她不知白猫能不能理解自己的话,不过白猫点零脑袋,看来是听懂了。
“那好,我想知道父亲的女儿现在病情如何,你有办法吗?”
白猫悠悠地走离她跟前。
不行吗……暮槿有些失望。
只见白猫跳上书架,从上面叼出一张乾州的地图,把它拖到苏暮槿面前。
“你要我给出狱长家的位置?”苏暮槿惊喜地问道。
白猫点头。
苏暮槿拿过地图,在灯下看了几遍。苏青伏同他过自己家的位置,但她对位置实在记不清楚,时常迷迷糊糊,因此再三确认后,她在地图上指了一个地方。
白猫看过一眼,就跳出窗外,消失在月色郑
“真是神奇,难道世上的猫都如此通晓人意吗?”苏暮槿自言自语。
房间陷入了宁静,苏暮槿盘腿坐在中央。
在今练剑的时候,她感觉到体内的内力有了一些微的变化,具体如何,还得现在来感受。
她闭上眼睛,体会内力的出现——
确实有不同了,她感觉内力涌现的地方更加的炽热,好像有一团火在体内,这让她有些不适,内功还没运转多久,便大汗淋漓。
“怎么会这样?”她惊慌地睁开眼睛,走到铜镜前,自己从头到脚没有任何异样,脸色也非常正常,但内功为何会变得奇怪起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明日还是问问父亲或是路哥哥吧。
月亮被彩云遮挡,房间黯淡了下来,她也发觉有些劳累,忘记了白猫的事情,直接倒在床上,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