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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医住院部第三栋,是一座临水而建的二层楼,仿古的样式,漆成红色的门上还挂着瑞兽衔的环,缝隙里漏出风雨锈蚀的铜绿。
“今真的不行,”前台的导医护士为难道,“二楼已经住了人了。”
“二楼不是有两间房呢吗?”梁念秋深怕事没办成,错失了画画的机会,急道,“江亭,你自个对我感激不尽、有求必应的,可不能反悔呀!”
江亭是梁念秋的好友,也是在医学院研修,前一阵子,忽然让梁念秋给他画幅画,只有旁人描绘而无真饶画,哪知梁念秋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画出来的人还真与江亭印象中一模一样,欢欣之下,江亭答应梁念秋住病房的要求,本想着贵宾病房常年没人,让梁念秋住住也没事,可没料到今还真是遇见了贵客,真是两下为难。
江亭素来重信,答应的事再难也要办到,梁念秋也是深知他的品性,才是放心的跟李衍打了包票。
“周,我已经答应了人家,你也别叫我为难,先放我们进去做手术行么?”
“我不是为难您,实在是执行长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让进!”护士拿起台上的本子翻了翻,“只要不在这栋楼,其他的单人病房随您挑。”
“念秋,一定要在这里吗?”
“必须在这里!”不待梁念秋回答,李衍已经强硬的开口,“十分钟内,必须进行手术。”
“好吧,你们进去吧,这里我来解决。”江亭向护士伸出手,“把门卡给我。”
“执行长嘱托过......”
“叔叔是北医的执行长,可你别忘了,我才是北医最大的股东,把卡给我。”
“是。”护士无奈的递上门卡,身为人物,只能夹在两边受气。
“走吧。”江亭刷开门禁后,回头向护士道,“叔叔那边我会自己去,要是有人在我之前把这事透露出去,明日就不用来上班了!”
“霸气呀!哥们!”梁念秋得意的将手搭在江亭的肩膀上,朝李衍扬了扬下巴,“早了吧,我这‘有一朋友’呀,那是真的有本事!”
“谁主刀?”李衍懒得搭理梁念秋,“必须是一个能信得过的人来。”
“信得过的人,不就在这么?”
“你不会我吧?”梁念秋吓得蹦了两米远,“我不孝我不校”
“有我在这用得着你吗?”江亭颇为嫌弃,“我来主刀。”
“你行吗?”一个学生主刀,李衍并不放心。
“我如果不行,北医也找不出几个行的了。”
白色的帷幕拦住窗外的阳光,简洁的手术室内,只留下江亭一人,李衍站在门外焦急的等待,而梁念秋却摊在沙发上补眠。
“别再晃啦,江亭的水平,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窝在沙发里的梁念秋懒懒的翻了个身,昨画到了夜里两点,刚睡下没一个时,李柠就闯了进来,好不容易打发了再睡下,没想到这屋子又招了更多的人来,忙忙碌碌到现在,总算是歇下了,可惜肚子又不答应,咕噜噜的叫起来。
“你饿不饿?”梁念秋认命的坐起身,“我出去买点吃的。”
“不饿。”
“铁打的呀?背着一大活人跑这么远还不饿?”
“不饿!”
“好吧好吧,我买了自己吃,”梁念秋掏了掏口袋,三枚硬币够他买两饼了,正好分江亭一个,“不过你要保持好自己的身材哦,我还没给你画画呢。”
“放心,永远也不会有变化。”
“吹牛。”
寒冷的清晨,处处飘荡着白蒙蒙的雾气,虽然五十米外不见人,可梁念秋依旧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煎饼摊,如他所料,这里果然排着长长的队。
“真冷!”来时只穿了件绒外套,在屋内还好,一出门外真扛不住这呼啦啦的寒风。
好不容易排到了自己,梁念秋连忙地上三个硬币,“不加蛋的来俩个。”
“伙子,人吃煎饼都多加蛋,只有你一个蛋不加。”
“嘿,还不是胆固醇高,”梁念秋搓了搓手,“您这饼不加蛋就够好吃的了,再加个蛋,不得把我美晕过去?”
“冲你这嘴甜,我赏你俩。”
“别别别,”梁念秋连忙摆手,“您摆个摊也不容易。”
“那你可瞧我了,”大妈抬手一指,“医院对面那楼,我有三套房。”
北医对面能有房,那真是有钱,梁念秋服气的举起大拇指,人真是不可貌相,连卖早餐的阿姨都混的这么好,可惜他这个画画的,就算低头在画上抠抠索索半日,也挣不到一毛钱。
“前途堪忧呀!”
梁念秋大大的叹了口气,低头在饼上狠狠咬上一口,韭材冲味混着鸡蛋的香气填满口腔,也飘满了房屋。
梁念秋毫不理会护士的皱眉,大咧咧的走到楼梯上,不料在转角处,撞上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梁念秋尴尬的看着印在医生衣服上油印,“要不我给您擦擦?”
“你是谁?”医生摘下口罩,神情冷峻,“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医院呀,哦!您是给另一位病人做手术的吧?”
“另一位病人?”医生眉头一皱,推开梁念秋冲到导医台,“你放其他人进来了?”
“许医,实在对不起,我......”
“你什么?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赶他们出去!”
“这事我真的做不了主,我......”
“江明这个老东西,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许医,另一边手术的医生是执行长的侄儿,您还是......”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子,我倒要看看,回头江明是来折腾我还是揭他的皮!”
躲在楼梯上的梁念秋听了这话,连忙撒丫子往楼上跑,他得去给江亭他们报信,想法子应对这个凶神恶煞的医生。
“有人找上来了!”
手术内灯未熄灭,李衍依旧焦急的等在门口,听闻有人上来,连忙问道,“什么人?”
“就对面那......”
“李衍?”走廊的的尽头有人大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用不着我们出马,你们倒自己送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