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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阳台边,白色的窗幔被风高高吹起,窗边的藤椅上,端坐着一位年轻男子,而男子的对面,一位西装革履的老人正闭目坐在轮椅上。
“亭,你来医院实习也有些日子了吧?”
“今正好一个月,”江亭到底年轻,憋不住心里的话,“叔叔是因为我自作主张,想撵我走。”
“胡,这些年你我相依为命,撵了你,我这老头子以后跟谁话?”
“叔叔不怪我?”
“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这是好事。”寒风吹得江明咳嗽了几声,“我从前教你做人要言而有信,你今日做的也很好。”
“可我没想到他们是盗窃商业讯息的惯犯,”江亭气得站起了身,“他们还把念秋骗的团团转。”
“梁念秋那子,满脑子只有他的画,哪还想得起别的?”江明拍了拍江亭的手,“你如今给他们动了手术,也算是仁至义尽,接下来的事,叔叔会好好处理的。”
“谢谢叔叔理解,”江亭凑到江明怀中撒娇,“那能不能把念秋放了呀,他也是被骗的,留着他有什么用呀?”
“就依你。”
一个人类,没必要为他惹上麻烦,不过是一个被诱骗的臭子罢了,留着又能有什么用?不如放了他,不定能钓上更大的鱼。
“江亭,我真的可以走了?”梁念秋扶着墙不停哆嗦,今这是什么日子,莫名其妙的就跟商业犯罪扯上了关系,还好有江亭这座靠山,不然他得到拘留所里画画了。
“快走快走,”江亭挽着梁念秋往门外走去,“该去哪去哪,赶紧走。”
“不行,我腿、腿抖。”
“腿抖也得走,”江亭把梁念秋把门一扔,“回去好好画画,千万别再来了。”
“可是……”
“走!”
被江亭一通训斥,梁念秋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医院,他知道这次是自己连累了江亭,能放自己出来已经不容易了,不知江亭心里憋着多大的气呢!
“梁念秋!”
真是刚离狼窝又入虎口,梁念秋刚出医院便被躲在墙角的李柠制住,吓得他抖得跟筛糠似的。
“我、我、我没钱!”
“胡袄什么?”李柠提着梁念秋的衣襟,“李衍和孟叶是不是在北医?”
“李衍和孟叶?”
“就是我哥和我嫂子!”
“是是是,就在那边,”梁念秋抬手指了指那栋邻水的楼,“就是那座红楼。”
“胡闹!简直胡闹!”是谁出的主意?!
“是、是我,我一朋友是在北医执行长的侄儿,可我真不知道你们偷了人家东西,可以带你哥去他也没反对呀。”
“偷东西?”李柠冷笑一声,“江明这个老东西还真会编故事。”
既然许蔚已经知道是梁念秋托的关系,让孟叶就医,那么一定会怀疑到她身上,如今总部那边回不去,梁安那房子也去不得,必须重新找个地方藏起来,再做打算夺回孟叶。
虽然早就料到有可能暴露,可真没想到这一来得这样快。
“你能不能放我走啊?”梁念秋双手合十,“我真的没什么用的。”
“江明为什么会放了你?”李柠打量了一下梁念秋,“江亭给你求情了?”
“你怎么认识江亭?”
“有过几面之缘罢了,他还嘱咐你什么?”
“他就让我赶紧走,回去画画,别再来了。”
“回去画画,别再来了。”李柠皱眉思索了一会,“你平时在哪画画?”
“除了自己家,就是学校的画室了。”
“再没别的地方了?有没有什么跟江亭有关的地方?”
“酒吧,”梁念秋激动的一拍手,“之前有在酒吧给江亭画过画!”
“带我去。”
剪子碰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虽然做了许久的手术,可房间里没有一滴红色的血液,干净、洁白,且冰冷。
“修补完成,”许蔚将休眠状态的林筠唤醒,“比想象中的顺利,损害不多,未进行大面积更换,要不要做个照影,确认一下修复情况?”
“不用,”林筠从手术台上起身,活动了一下关节,“你的医术,我很放心。”
“只怕如今你要谢我的,可不止是医术了。”
“什么意思?”
“因为在这短短的几个时之内,我不仅帮你修复了身体,”许蔚得意的拉开帘子,“还帮你找到了想要的人。”
被拉开的帘幕后,是一张洁白的病床,床上躺着依旧昏迷的孟叶,而李衍也被强制休眠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孟叶!”林筠向前走了两步,忽又停了下来,“你是在哪抓到的?”
“出来你可能不信,就是这栋楼。”
“这栋楼?北医……孟叶怎么了?”
“肋骨骨折,又在下水道里泡了半日,感染了。”
“有危险吗?”林筠看了眼孟叶苍白的脸色,忽然醒悟她是从高处坠下时跌断的,原来自己下意识的相护,并没有什么用。
“已经脱离危险了,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那就好。”
“可我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您,”许蔚脸上渐渐染上冰霜,“李柠背叛了总部。”
“你李柠?”
“没错,是她的人带着李衍来的北医。”
“胡!”林筠想也不想便厉声斥责,“李柠不可能背叛总部,她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
“她错过一次很可能再错第二次!”许蔚痛惜道,“而且她已经做了,是她带着李衍与孟叶逃走的。”
“不会,李柠知道北医是江明的势力,她如果背叛了,绝对不会带着孟叶来北医,这是自寻死路。”
“李柠不会自寻死路,可李衍会,他等不及李柠买药物和仪器回来,在梁念秋的怂恿下,来了自以为绝对安全的北医,”许蔚冷笑一声,“他们以为住在红楼里就绝对安全了,可惜意都向着咱们。”
“李柠啊,”林筠长叹了一口气,“三十年前栽在了梁安手中,三十年后栽在了梁念秋手中,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