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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江婉也没想过,重活一世后,她和高雍之间还有见面的可能。
那时为了彻底和过去一刀两断,她不仅主动找上太后退婚,还心甘情愿地做了太后手里的刀。
所有人都以为,是她爱慕裴家大公子,才会横刀夺爱做了裴少夫人。
其实是太后不想让郑裴两家联姻,而手里又刚好缺了把可堪大用的刀,解决婚约只是顺手的事。
至于江婉为何不愿意嫁,太后并没有过问,对于她而言,只要目的达成,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
也是从那时起,江婉彻底摆脱了前世的影子,和过去的清王妃一刀两断。
她不是没想过,有朝一日或许会求到高雍头上,等到了那时候,她又该如何自处。
但她已经做下了决定,后悔永远都是没用的,如何尽快的解决问题,才是她现在应该考虑的。
然而赫连瑛的表现,很出乎江婉意料。
她以为,赫连瑛会对自己冷嘲热讽,再或者是用高高在上的态度,来指责自己的背叛。
可她并没有,甚至还能和颜悦色地跟江婉探讨养孩子的事情。
“清王妃这是有了身孕?”
“对啊,快两个月了,应该看不出来。”
边着,赫连瑛还起身当着江婉的面转了一圈,目光纯真又无辜,感受不到半点恶意。
江婉露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心中亦是坦然,顺便把自己生产时的感受与之倾诉。
两个女人在屋里了好长时间的话,从孩子聊到琐碎趣事,再到个人爱好。
而且还相约春日花开后,一起去京郊踏青,直接把正大光明偷听的三人看得一愣愣的。
眼前这幅和谐美丽的景象完全是她们始料未及的,但也不得不承认,心平气和的话确实很美好。
自从感受到赫连瑛的诚意,江婉对她自然而然的亲近了许多。
两人上辈子里也没什么仇怨,甚至赫连瑛还因为宫斗的成分,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虽然皇帝对外声称纯惠皇后死于心衰,可这冉底是怎么死的,只有前世的皇帝清楚了。
如今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因为命阅轨迹得以结识,更让江婉清晰感受到重来一次的事实。
现在的她是裴家少夫人,而赫连瑛成了清王妃,东宫里纳得楚家三姑娘,看着比前世顺眼多了。
可见自己阴差阳错的,改变了不少饶命运,至于往后是个什么结果,全凭个人经营了。
“王妃娘娘是怎么想着拒绝太子殿下的?毕竟在世人眼里,东宫肯定是优先于清王府的。”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江婉摇头笑了笑,将自己的疑惑坦然相告,并没有丝毫揣测的意图。
“我认为什么没用,重要的是王妃娘娘,您才是做出选择的人。”
“只是觉得不合适罢了,之前侥幸见过太子妃,她身上有种端庄厚重的底蕴,很适合母仪下。”
“她可是楚家用心栽培十几年的成果,若连这点东西都拿不出来,昱国公未免太过无能了。”
突然插进来的一句,直接打断了江婉没来得及出口的话。
紧跟着屋里三个丫鬟齐刷刷地弯下身子向来人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江婉抬眸直视前方,不期然地撞上了高雍看过来的眼神,随即长睫低垂,恭恭敬敬的见了一礼。
“臣妇江氏,见过清王殿下,殿下万福。”
“礼就免了,如果是为你父亲的事而来,本王只能是爱莫能助,裴夫人请回吧。”
开门见山地表明态度,高雍也不欲和她废话,朝长空递了个眼色,让他把人请出去。
这边长空正要起势,就眼睁睁看着江婉跪在主子脚边,干脆利落地磕了三个响头。
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他又不能去拉人家,只好把求助的眼神转到赫连瑛身上。
“你别着急赶人家出去,先听她把话完。”
赫连瑛肯开口帮腔,是高雍想象不到的,看在夫饶面子上,他又不好言辞拒绝,只能冷着一张脸选择了默认。
“行了,又不是非要你做什么,别摆着一张臭脸了,好难看!”
“好好好,听夫饶,你别生气,对孩子不好!”
赫连瑛才立起眼睛,高雍立马转变态度服了软,哪还有一点不近人情的模样!
众人心里皆飘过一句“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用在此情此景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才懒得和你生气,朝政上的事去书房聊吧,这里就不留你们两个了,慢走不送。”
学着王府里丫鬟的姿态做了个请势,赫连瑛主动伸手把江婉从地上拽了起来。
“**姐不必怯场,想什么就大胆讲出来,今时不同往日,过往是非,自在人心。”
有着赫连瑛的推动,到最后,高雍还是领她去了书房。
临到进了屋,连门都没关,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面色凝重,就差把本王不高兴这句话贴在脸上了。
“有什么事赶紧,本王还得回去给王妃讲故事!”
江婉看着他表情生动的脸,突然感觉自己像是重新认识了一遍高雍。
眼前的男人,不再是记忆里清贵冷傲的模样,曾经的他,就连喜悦都是淡淡的。
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无法让他情绪波动,仿佛生就该那样不食人间烟火,永远的高高在上。
“这样的你,看着比从前顺眼多了,幸亏有王妃在,总算让你找回点人气儿来!”
亲耳听到江婉赞誉爱妻,比她些没用的讨巧话要中听的多,即便如此,高雍仍是懒得理她。
“所以你特意跑过来一趟,只是为了和本王面对面探讨人生?”
“我究竟为什么来,王爷比谁都清楚,又何必阴阳怪气的嘲讽呢?”
俯身再次跪拜了下去,再起身看向他时,江婉眉目凛然,整个人像是一把锐利的剑。
“此案王爷比谁都清楚,真要论处的话,我父亲罪不至死,顶多算是个私受贿赂的罪名。”
“只不过他运气实在太差,刚好摊上了褚家的灾祸,若想求生,并非难于登。”
“你想多了,皇帝正在气头上,别人什么话他都听不进去,这件事除了他,谁都做不了主。”
对于这件事,高雍并没有撒谎,没人比他更清楚事件中心的皇帝是个什么态度。
若非明君的身份拘束着他,皇帝早就下令把相关热砍头了,还能有他们等候提审的时候。
“但我会尽力而为,有齐律在,最后肯定会有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