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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一闹腾,薛朝易可算是把积郁许久的怨气给发泄了出来。
到最后他腿都要跑断了,干脆躺在地上不走了,任雪水洇湿衣袍也不管。
“你起不起来?”
“不起来,不起来,老子气都不够用了,快让我歇会儿!”
高雍听后眼珠子一转,随即抬脚踢了下他的屁股,“你家玉娘可是个爱干净的,不怕回去被打?”
“得嘞,我这就起来!”
麻溜儿从地上爬起来,薛朝易扑腾两下衣服就当对付过去了,当然他也没忘了高雍的一脚之仇。
“看看你这心眼的,不就你两句,还踢我屁股!玉娘看见了,非得气死不可。”
“谁我踢你屁股了,人证物证呢?你可是刑部尚书啊,我的薛大人,办事要有原则!”
轻描淡写地推脱出去,高雍摆着一张无辜的脸,出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薛朝易自知比不过这黑心肝的嘴皮子功夫,干脆眼皮一抬,直接翻了个白眼给他。
“多无益,反正爷鄙视你!”
“呵,得像我怕你鄙视一样,你爱干嘛干嘛去,关本王什么事!”
“高雍,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么?”
“我?”
高雍嗤笑一声,介于他还是要面子的,不能像薛朝易这样随便翻出个白眼来。
当即下巴微昂,眼光下瞟,看着很是盛气凌人,“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看不起谁!”
“你俩是孩子么?青白日底下还能吵得这么起劲。”
从回廊里走出来的女子穿着水青的裙子,外罩月白罗衫,玄色大氅披在她身上,瞧着跟仙子下凡似的。
盈盈横波目,秋水罥烟眉,偏汉饶长相配着立体深邃的五官,有种别样的异域风情,来人可不就是清王妃。
“嚯!怪不得傅樾那子你命好呢?这容貌,确实当得起绝色二字,王爷好福气。”
可惜薛朝易这番马屁并没有拍到点子上,在他的目光被赫连瑛自然吸引时,高雍就已经很不爽了。
“你怎么会来这边?”
赫连瑛被他莫名其妙的一问,有种不出来的诡异感,但还是老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就是闲着没事过来凑个热闹,听寒星,刑部尚书过来找你了。还是,我不能来啊?”
赫连瑛回答得心翼翼,瞧着高雍脸色不对,更是笃定了自己撞上什么不该听的,立马就要走人。
“哎,你别走啊,又不是什么机密要事,听了不会掉脑袋的。”
主动将人给拽了回来,薛朝易完全无视高雍的表情,当着他的面又凑上去几分。
“他在那吃飞醋呢,嫌我离你太近,你没看脸都黑了?”
赫连瑛被他挤眉弄眼的表情逗得乐不可支,紧跟着眼神瞟过去,果真看到那人脸色又黑了两分。
“王爷,你是身体不舒服么?看着脸色不太好啊,我叫明月给你盛碗牛肉汤过来吧。”
“哈哈哈哈哈,清王妃你太好笑了,他现在这样的,喝牛肉汤都不用加醋,简直神来之笔!”
薛朝易自顾自捧腹大笑着,因而衬得高雍脸色又黑了不少,赫连瑛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
一时间,气氛极为融洽。
等到两个人笑够了,高雍才慢条斯理地给了薛朝易一脚,只见噗通一声,他又趴回霖上。
“你大爷的,高鸣和,是不是还踢上瘾了?”
高雍主动向后退了一步,轻巧躲开他扑向自己的动作,摇了摇右手食指。
“想多了,我纯粹看你欠打。”
薛朝易坐在地上不动,眼珠子转了转,不怀好意地把目光转向赫连瑛,故意挑起事来。
“那你老婆呢?按理来,她也应该挨你一脚。”
见薛朝易主动起这个,高雍嘴角上扬,整个人气场一变,就差趾高气扬把尾巴翘上了。
“她?咱俩打闹也就算了,让十个你都打不过她,这可是我家的女将军!”
“行吧,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了?你们夫妻俩一个比一个难搞。”
麻溜从地上爬起来,薛朝易随便扑打了几下衣服,就准备告辞走人。
“这位大人别听他瞎,我又不是山寨女大王,看见俊俏书生就下黑手。”
再次旁观了一遍两人斗法,赫连瑛真实体验到了,男人幼稚起来是有多不长脑子。
感谢清王殿下以身试法上了堂别开生面的课,让她知道,清冷沉静的人也能崩坏成这幅样子,瞧着还蛮新奇的。
“你就算是,也不能动手啊,我有老婆了!”
突然被噎了一句,赫连瑛很是哭笑不得,干脆伸手把人往木槿身边一推,实在懒得和他饶舌。
“木槿,领这位大人去换件衣服,我看着他身量和王爷差不多,总不能让人家这么回去。”
“奴婢知道了。”
“不用,反正这衣服也是要洗,怎么都逃不过我家婆娘的眼睛,还不如老实回去让她骂一顿。”
果断拒绝了赫连瑛的好意,薛朝易嫌弃地瞥了眼好友,对着赫连瑛笑弯了眼睛。
“还是清王妃温柔大方,善解人意,长得还国色香的,怎么就便宜这子手里了!”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恰在于那点双眼相合的缘分,我的选择不多,只是从心所欲罢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清王妃好悟性,在下受教了!”
莫名其妙受了他一拜,赫连瑛顶着一头雾水,下意识把求助的目光转向高雍。
“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玩哪一出啊!脑子都要跟不上了,你们读书人都这么心思复杂?”
“别,不要带上你们,就只有他。这位可是个黑心肝,忒会算计人,我差远了。”
薛朝易撇清自己的动作迅速且熟练,倒把赫连瑛给逗笑了,不过这话起来,还挺靠谱的。
在她眼里,高雍确实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别人顶多一步三算,到了他这,若非十拿九稳绝不轻易出手,趋利避害用地那叫一个精明。
这种人,他是黑心肝当真一点不差,就连道义都能被他拿来造势,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算计的。
得亏从一开始自己就是端着一颗诚心而来,不然,早就被他耍地团团转了。
“你也完了,本王还陪你跑了许久,心情好了就赶紧滚吧!”
“不用你,我也准备跑路了,且等着吧,清闲日子马上到头,咱们三司会审见!”
薛朝易虽是个书生,体力却不错,几步就跑没影了,留下赫连瑛跟高雍面面相对。
地间安静的过分,直到一阵冷风刮过,高雍主动牵起她的手往回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听他叫你鸣和,是何寓意?”
“那是我的字,取自雍雍鸣雁,旭日始旦一句。”
“是诗经里的哪一篇?我没读过。”
“邶风,匏有苦叶,回去我找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