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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亭下令说:“暂不出击,等他们疲惫后听我命令,虎贲军第一团第一营、第一纵队第一营分别称为左右两翼夹攻……”
在他下命令的间隙,藤甲军叫声不停,从阵后揪出四个俘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擒住了为阙王族的四个哨兵,这四个可怜的家伙被捆的和猪猡差不离,藤甲军就在城下把他们剥的精光,然后第一排的人都脱了裤子,挨个的对这四个俘虏做出不可言说的侮辱动作。
阳城之上,上万为阙士卒怒气冲天,他们无法忍受这种对于他们族人的侮辱,这种情绪在其中一个俘虏挣脱了束缚投河而死后到达了。虎贲军的愤怒终于爆发了,林肯气愤的大声请命:“再任由这些狗崽子耀武扬威,等会毫发无损的撤走了,将军还打算作壁上观?”
古亭道:“敌人的士气正盛……”
林肯气的眼睛通红:“这件事传扬出去,让天下人耻笑我们虎贲军懦弱无能,竟然给他们……试问元首闻起来,将军怎么回答!”
然后其他虎贲军将领纷纷进言求战。
古亭知道林肯是腓德烈的亲信,向来骁勇善战,在虎贲军里一呼百应,不得已才说道:“既然是各位将军请命,就由林肯将军带领一团一营为前锋,二营和镇守兵第一纵队为后援,这个城门外地势狭小摆不开多少人,你们千万小心,不要中了敌人的圈套。”
林肯不屑道:“将军也太谨慎,量这些蛮夷能有什么厉害,今天侮辱我虎贲军战士,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狗皮,我也不用镇卫兵给我添乱我就带我的一团一营出战,看他们有什么本事!”
然后回身跳下城楼,他亲自带领一营将士,让人打开城门,这两千重装战士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藤甲兵的阵地。
两军交锋,城门外紧邻河流,狭小的一片空地本来就容不下多少士卒,五千多人挤成一团,刚一接触,藤甲兵迅速分成两翼,他们的盾牌要比虎贲军大出许多,和灶台大锅的锅盖差不多大,全部是坚固的树藤编织而成,轻盈坚固,虎贲军的重斧、重刃落在上面只能留下淡淡的砍痕,两千藤甲兵举着盾牌,愣是让两翼的虎贲军无论如何厮杀,都伤不了他们一根汗毛。
盾牌兵之后,紧靠河岸上,有一群咋咋呼呼的奇形怪状的藤甲武士,有些腰上悬挂小斧头,有的带着小弓箭,远远的向虎贲军身上掷射,然虎贲军精钢铠甲,哪能穿的透?
古亭眼看藤甲兵的排兵布阵,对副官说:“这是褒族人围攻大象时候的狩猎阵型,在古籍中有记载,只不过他们把最前面的长枪兵改成了盾牌兵罢了。”
他正在寻思如何能顺利取胜,忽然听到背后城内喊声震天,回头一看,三四处火光冲天而起。
“这是怎么回事!”
过没多久,有人来报,说城里有五六处暗藏的褒族奸细呼喊造反,已经杀了不少留守的镇卫兵将士。
古亭问:“他们有多少人!”
那人还没等回答,又有人来说,几十个奸细已经涌入了城内的政务府,那本是古亭的驻地。
古亭万没想到敌人有这一手,想到丽雅还在那住着,这次弄不好无辜的死在乱民的刀下,副官大声说:“我带虎贲军第二营去救急!”
还没等回答,就听见城外无数人哀嚎,往下一看,却原来是藤甲军人手一只竹筒,此时在混战中将竹筒里的东西喷出来,竟是剧毒的毒汁,虎贲军虽然重甲武装到牙齿,但是哪能滴水不漏?这毒汁顺着铠甲侵入皮肤,顷刻就倒下了十几人。小小的战场是风云变幻,攻守立刻逆转,古亭玩玩没想到敌人是里应外合的轨迹,当下急火攻心,捂住刀疮喷出了口鲜血,就地栽倒了下去。
副官等亲随扶住古亭,有人给他止血,有人按压他的穴位,有人给他喂水,一时间,城外、城楼、城内都乱成了一团。
副官见情况危机,自己身为副将现在应当肩负起指挥全军的重任,立即登高下令:“传令:让林肯撤回来,紧闭城门,留下第一纵队守城,其余人跟我回去平息叛乱。”
下完命令,除了寥寥几人外,竟然没人答应他。也不见脚步动,也不见有人吹号收兵。
古亭从重伤昏迷中刚恢复意识,知道他的副官调不动虎贲军的人,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下令:“城里的叛乱都是部分事先安插的奸细捣乱,哪有全城都反的道理?不然也不用烧民房防火了,让第一纵队前去平叛,虎贲军留下,藤甲兵或者走,或者败退,不然决不收兵!”
在用毒液灼伤了数十个虎贲重甲步兵后,藤甲兵阵营的中间位置且战且退,很快退到了河边,交锋的阵营完全呈现出明显的V字形状,也不知是谁下令,默契的藤甲兵阵营中张开了七八张渔网,兜兜网住了十几个虎贲士卒,这些渔网坚韧牢固,就是尖刀都顷刻间割裂不断,被兜住的人任凭死命挣扎呼救,却没有半点用处。然后全部藤甲士兵带着俘虏掉头就走,浑身是伤的林肯举刀冲在最前面,藤甲兵见他赶的紧,两人扯住网的两端,回身用力张开,林肯差点掉进渔网里,吓得哇哇大叫,被手下的士兵拼命的拽了回去。
这些藤甲兵边打边退,到了河边留下一对沿河抵抗,其余人脱了战甲铺在水里,等这些人到了河流中央,断后的人一阵怪叫,跳入水中,有先入水的人接应,没有半点差池。他们用藤甲做船,刀片当桨,带着十几个俘虏水流而下,虎贲军大多是北方人,身上的铠甲中,根本不能追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鼓掌欢呼,唱着难听的战歌,顺着蜿蜒而下的河水泅渡,很快就没了踪影。
林肯收兵回城,这时候阳州城里已然是一片胶着,烧毁的房屋,被当橱毙的奸细,误伤的普通民众,找娃的娘,寻爹的儿子,呼喊成一片,十几居烧焦的尸体堆在大路两边,恶臭难闻。
丽雅被古亭从灶台里面找到,刚才三十多个奸细攻入政务府,杀伤了二十多人,古亭的行军地图、囤积在政务府的部分粮食、战马都被毁于一旦。丽雅情急之下躲进灶台里,在短暂的搜索中所幸没人发现她的踪迹,直到援军和周围的救兵赶到,将这些奸细抓的抓,杀的杀,她才逃过一劫。
被捉住的藤甲兵、奸细经过严刑拷问供出来:指挥这次行动的是褒族的前线指挥褒韩,计划是用藤甲兵拖注贲军主力,再行刺受伤未死的指挥官古亭,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古亭受的伤不如预计的严重,为了观察藤甲军的战斗力,又不得不抱病去城楼上督战,本来安插在城上的奸细又提前被击杀,他们的如意算盘才没有如愿以偿。
“妈的,征战半生,没想到在阴沟里翻了船。”古亭真的是气极反笑。
这次为阙王族最强的虎贲军和那些草帽藤甲的家伙打出了一比一的伤亡比例,怎么看都是丢人现眼。
“将军。”泰伦说:‘刚得到龙庭的密保,军务部和腓德烈元首受了老大的压力,看来我们必须在尽短的时间里结束东南战事。’
“你不用担心。”古亭自从进入褒族境内,第一次露出自信的笑容:“我们损失了锐气,但是我也摸清了他们的实力,我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致命弱点,下一次遇见他们,就是决战,看着吧,五天,五天以内,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我要把褒韩的尸首作为战利品挂在我的营帐外头!我要用烈酒和他们的肉,给死去的兄弟们祭奠亡灵!”
71、停战不是终止
古亭躺在床上,胸口缠着厚厚的止血布,想了半天,才慢慢说道:“从今天开始,阳州内军民住所全都分开,留下两个纵队守城,其余部队,全部转移出去,往东寻找褒族主力决战。虎贲军不擅运动战,擅长攻坚。就让其他的轻装步兵寻找战机,然后虎贲军在后方时刻注意消息就可以了。”他又补上一句:“我跟随虎贲军移动。”
当天,被袭扰的疲惫不堪的东帝国第一精锐部队就离开了阳州,据说古亭在离开前留下了简单的三个字:“丢人啊”
这丢人的消息不仅在东南各族中有所流传,而且传播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龙庭。
腓德烈是在四天后抵达龙庭的,刚到城内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赶去参加政务院、内廷、参议院、监察部的会议。
议题很简单:批评古亭的用兵不利,实际在弹劾腓德烈的无能。
参议院的老头子们提出了三个问题
“攻打阳州为何这么艰难,损失这么惨重,军务院事先有没有预料到?”
“为什么用古亭做指挥官,这个人是否具有指挥大兵团作战的能力,军务院事先是怎么考虑的。”
“南征后半段的打发究竟对不对,在龙庭皇帝病危的节骨眼上,和藤甲军决战的结果军务院有没有考虑。”
风尘仆仆的腓德烈披挂铠甲,和会议厅里的绅士们显得格格不入。
“各位尊敬的枢密院元老,政务院、检察院的同僚,内廷的同僚们:”腓德烈说:“东南荒僻之地,不服龙庭数十年,眼下龙庭陛下病危,消息已经被一些人猜到了,现在他们蠢蠢欲动,而北方白狼王统一各部,随时可能南下。现在铲除一小部分心怀异心者,杀鸡儆猴,一劳永逸。至于褒族难打,这是个伪命题。龙庭这次出动的兵力,不过是十个城市的镇卫兵,以及虎贲军三分之一的兵力,褒族反贼负隅顽抗,困兽犹斗,用了五天打下来,并不是意料之外。南征的目的有三:一压制东南不臣之心,二通过攻城拔寨震慑其他王族的野心,三,帝国的兵员几十年没有战事,要通过这场战争练兵。现在看来,这三个目的都达到了,是一场从战略到战术的完全胜利、”
政务院明鉴旁边的一个官员翻着笔记说:“仗打到现在,已经花费了七万金子,就算现在结束,加上劳军、善后的支出,可是相当于东帝国半年的财政收入。异国作战,所有的花费都出自于帝国,这么打,不合算啊。”
腓德烈道:“这点请放心,军务部会严格按照预算控制战争进度,去年开始,骷髅师在西方已经安顿下来,西方防御商、白狼的军费可以省下来,填补缺损。”
枢密院的一个脸上长满麻子的老头说:“据我所知,阳城守军不过两千人,虎贲军、镇卫兵、狮子团加起来有四万人,就这四万人打两千,用了五天,自己折损士卒一千四百人,腓德烈大将军,你的捷报上可不是这么写的,你所的是:战损五百五十人。”
腓德烈咳嗽两声:“这个……战损五百五十人和一千四百人都对,为什么呢?阳城褒族士兵对我们的杀伤的确有限,但是当地荒蛮,今年的气候异常,湿热的雨季看来要提前到来,毒蛇、虫蚁出没,军医不足,导致不少将士生病,这些我在第一封捷报里没有算在战争造成的伤亡人数里。不过会在战役的总结里提到。”
枢密院里的一个老太太问:“南方湿热,军医不足,为什么不调用民间医生。腓德烈是身经百战的老臣,实现就没有预料到?事情发生了有没有采取解决的办法?”
腓德烈知道这枢密院唯一的女性,乃是前政务院院长的母亲,也是灵虓至上学宫的前教授,威望过人
“这事我曾拜托政务院的明鉴阁下代为处理。”
明鉴接话说:“我已经下达了政务令,从民间征调三百位医师到前线去效力,现在人手已经征集完了,过几天就能出发。”
那老妪道:“人命关天,这么点事这几天了都没弄完。医师到位了,到了多少人就先去多少人,多一个医师就能多救一个我为阙勇士的性命,明鉴阁下也是打过仗的人,不要身居高位就忘了士兵疾苦。”
明鉴不敢反驳,鞠躬答应了。
满脸麻子的老头问道:“你的第一封捷报我看过,我知道,将军报喜不报忧,不管有什么理由,打小小的阳州,折损上千人,其中虎贲军的人占到一半吧,我也听说,现在当地居民经常搞乱子,不给钱,不给粮,时不时的偷袭我军的战士、伤员、粮草。古亭这仗是怎么打的,你这个军务院首脑是怎么选的人?”
老妪补充道:“若是此人不行,宁可临阵换将,也要弄个妥帖的。”
老头道:“临阵换将倒不用,仗已经打了一半儿了,而且明面上是赢了,犯这个兵家大忌不合算。”
“是的,马林爵士说的对”腓德烈说:“古亭从军二十多年,在二十年前配合商族的剿匪战役中,他统帅了两千人马,连胜九仗。他是如今那场大型剿匪战至今,健在的当时最高级将领。要是现在的南征,古亭是还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就是啊。”说话的是内廷派来旁听的霍昂:“我刚入龙庭的时候,他还是龙庭镇卫兵里的普通小卒,后来因为武功高强,进入虎贲军,从普通的弓弩手拾级而上,升到行长、纵长、如今是虎贲军三大指挥官之一,虎贲军里的将官,真正打过兵团战役的,就他一个,不选古亭,还能选谁呢?”
那老妪道:“我看过去年你送给枢密院签字的虎贲军新晋升将帅名单,踏踏实实、步步为营的,还真只有古亭一个。此人廉洁奉公,善于用人,这样的人才还是难得,就按霍总管的意见,年轻人还是要多给机会的。”
枢密院、政务院,内廷都没了意见,最后霍昂打算结束这翅议,问腓德烈:“在座的都龙庭最核心的人物,我想多问一句:大将军打算什么时候结束这场南征。”
“五天。”腓德烈:“五天后,不管虎贲军能否找到褒族主力决战,一线士兵全都撤军到阳城一线,要是决战中胜利,振作三军士气,要是找不到敌人的主力,就宣称褒族畏惧龙庭天威,一样的是胜利。”
腓德烈老虎眼睛扫视众人,他知道还有一种可能,但是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谁都不想第一个表达出来,那他只有自己说了
“这场决战,不可能失败。”他毫无迟疑的说:“古亭汇报了前线阵地部署,镇卫兵、虎贲军、狮子团,三线链接,前一阵营陷入危急,后一阵营立刻援手,而且古亭生性谨慎,最擅长的就是运动战和防守,有他在,腓德烈以性命担保,绝不会输。”
“是啊,要是堂堂龙庭雄狮,输给了荒蛮之地的野蛮人,那才是不应该。”枢密院的一个大胡子老人说:“既然这样,那就散了吧,目前龙庭的情况你们都知道,腓德烈,你就不要离开龙庭了,就留在这处理军务,防止北方有变。”
“是,枢密院院长。”腓德烈行礼后,正要同众人离开,忽然门外隐隐传来马蹄声。
“这是!”众人无不大惊失色,龙庭是皇族的重地,骑马入内的立斩不赦,除了某个大臣立下大功,经过皇帝特许可以某一次在龙庭内按辔徐行外,只有一种情况:前线紧急军情!
72、真实军情
腓德烈枪到门前,两手推开沉重宽大的屋门。
有个精瘦的送信员翻身下马,身上的汗水在下马落地时如雨水般洒落在地。
“经济军情:东南决战情况”
“念。”腓德烈命令他,在场的众人身份都相当高贵,官阶基本相同,他不愿意以军务院首脑的身份先于众人拆信,让送信人大声念出来,大家伙都听得到。
“五月一日,指挥官古亭率部与褒族精锐主力相遇于牛尾河东,大战,敌人藤甲兵凶悍异常,而且多用猛兽、毒虫进攻,前锋僵持不下,古亭率领虎贲军前后夹击,斩首数百。”
在场的官僚鼓掌庆贺,多数人都来恭贺腓德烈的军务部立下了大功劳,腓德烈边谦逊,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正在这时,门外又响起马蹄,下来一个同样汗湿衣裳的送信兵。
腓德烈看此人脸色交集紧张,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这送信兵读的信是:“古亭率兵追击时,都被诱入沼泽内,人马被缠住不能行动”,虎贲将士死伤千人,古亭将军就近登上靴子山,已经被敌军团团围困啊。
与会之人无不哗然,枢密院的人痛心疾首:“我就说古亭这人用不得,用不得,你们都不听我的话,现在兵败被困,你们说怎么办?”
有人道:“孤军深入是兵家大忌,古亭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自作孽,自作孽啊。”
也有人骂道:“这贼子葬送我上万将士的性命,这次要是侥幸不死,看我这把老骨头不生吃他的肉,生扒了他的皮!”
甚至有人提议先抓住古亭的家人,防止他投递叛变。
枢密院院长急忙问腓德烈有什么对策。
腓德烈显然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但好歹是大将作风,先问那传信人:“狮子团在哪?”
送信人道:“古将军曾经派人到狮子团中让他们前后夹击,但是狮子团的人说,他们奉命防御其余小部落,不敢擅离职守。”
“混账!这群吃肉的白眼狼!”腓德烈有失身份的大骂,然后爆豆般的下令:“大家不要慌,情况还在我的掌控内,调兵的时候我特意留了最靠近东南的两城镇卫兵五千人没有动,我会加急传信,让他们去救急。”又叫来他的秘书,说道:“你即可让军务部发我的兵符,让驻守在荷兰城的三千战车兵轻装上阵,火速救援,再发信给狮子团,他们要是袖手旁观,别怪我秋后算账。”
一个政务院的耄耋之年的老头一溜小跑过来,指着腓德烈骂道:“算账,算账你算个什么账。说不让你动兵,这个节骨眼上是你动兵的时候吗,你当初怎么跟我保证的?为阙雄师到日,就是褒氏拱手称臣之日,四海宾服,一场南征,可让龙庭遂安如泰山。现在怎么样?告诉你,虎贲军没了,就连龙庭都会动荡不安,你这个军务部长长了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他张着枯瘦的双手,似乎想去抓腓德烈的衣领子。
“葛副院长放心,来日我亲提一只劲旅去解东南之急,如果再有差池,我提脑袋见你。”
明鉴大声说道:“大家先不要急,我料东南只不过是战败,绝不至于全军覆没的程度,政务部这就会同财务部,追加军饷预算。毕竟先前调动不周,明鉴难辞其咎。”
各个部院正在相互埋怨,一人从外面跳入会议厅,腓德烈等人看去,原来是第三个送信兵,他也是骑马来的,但是因为议事厅里吵吵闹闹,没人听见马蹄声。
“战事有心变化么?”众人齐声问。
第三个送信兵看到这些大人们吵成一团,听到这么多人问他话又是吓得退后两步。
腓德烈一把从他手里抢过书信,撕开刚开了两眼,顿时喜上眉梢,大声说道:“好事,好事啊。”然后战报又被离他最近的那个要扯他衣领的老头夺走,他对照着战报一字一句的念道:“古亭率部登上靴子山,凭险据守,褒氏兵卒围山猛攻,古亭密令泰伦、林肯收罗其余散落的各部纵队,聚众八千人,将围山的褒氏军队反包围,激战中,匪寇主帅褒韩被虎贲军箭矢射中,当场身死,古将军和林肯等人前后夹击,将贼众五千人团团围住……请示龙庭,是就地歼灭还是劝降。”
战报念完,众人高声欢呼,为了这个一惊一乍的胜利,腓德烈的老迈的心脏也是饱受摧残,他找了个椅子坐下,把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
枢密院长长舒一口气,额手感叹:“托陛下洪福,多谢先朝列祖列宗的保佑啊。”
胖胖的老头问腓德烈:“刚才大家伙也是心忧国家,你也不要介意,现在是战是和,你发个话吧。”
腓德烈心想:“古亭的战报里虽然没有提及,我猜这场遭遇战一定损失不小,如果按照他原来的实力,围攻区区五千草莽之众,不必请示就能全部歼灭。现在……还是见好就收吧,”就对明鉴说:“褒氏家族这次战败,至少两三年恢复不过元气,就由政务院去找他们谈停战的事,谈好之厚,我让军队逐渐撤出褒族境内。”
明鉴点头同意:‘这个没问题,我也该安排劳军了,就按之前商议的办。按照往年惯例给,负伤的一份半,战死的给家属两份。’
按理说,停战协定只是政务院派出个官阶在三品到九品之间的,和褒氏王族象征性的签字就可以了。古亭按照为将者对战略的嗅觉来看,不管是貌似茫然大物的龙庭,还是凭借劣势的装备给予自己和虎贲军大量杀伤的褒氏王竹来说,在未来十年甚至更长时间里,他们将不会再在这里发动这么打的战争,这也就意味着,这个闷热潮湿多雨多虫的地方,可能他这辈子都是最后一次来了。
古亭第一次见到这场战争的实际指挥人之一——他出身行伍,多丑的人都见过,可是他没有见过这么丑的人。
他判断这个人是人类的基础,是有两只手两只脚,而且体表上的毛发不多,否则要说这个人是个变异的猴子他还更愿意相信一些。
“雷米,褒氏王族的丞相。”他友好的向雷霆伸出右手。
“古亭,南征战役的负责人。”古亭自我介绍,他没想到这个野蛮人官话说的这么清晰流畅,要是挡住自己的眼睛,他从这句话音就能断定这是个性格温柔、学识不凡的翩翩绅士。
“我知道,你是为阙王族龙庭本地生的人,现任虎贲军三位指挥官之一。生日是东帝国二百年十月初一。按照你们老家的习俗,你的守护动物是猪,这是一种吉祥并且勇猛的动物,不瞒你说,我随身带着这个”他从脖子里拿出个简陋的猪形玉佩:“这是我妈妈当年给我戴上的。”古亭了解猪在褒氏居民里是很不错的生物,他说:“看来你知道我很多东西。”
“是啊,你爱吃鸡肉,不管是为阙王族的红尾鸡,还是阳州的白鸡。有时候闲下来你会自己做饭,自从你的妻子去世后,你就很少做了。”雷米说:“夫人是为阙王族的普通女人,很漂亮,但是在五年前去世。”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自己死去的妻子了,古亭心中微痛,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想起了往事。
“她一定是一个温柔漂亮的女人,不是这样的妻子,配不上您这样的豪杰。”雷米把左手放在背后,
“你是北上学宫的学生,学的是兵器制造,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登上了今天的地位,你生平最得意的战役是商地群领用山地步兵剿匪的九战九胜的战术神话。”雷米认真的说:“我研究过你的战史,但是资料有限。”
古亭有点脸红:“你研究过我的战史、性格甚至习惯,但是我对你却一无所知。”
“当然了,不会有人在意这么一个丑八怪。”雷米显得很坦荡:“不过你研究也没用,我没有战史,我没有打过仗,具体的实战操作,都是褒韩做的,但是他让你打死了。”
古亭毫不客气的说:“所以我们坐在了停战桌前,在这个桌子上,我是胜利者。”
雷米:“这是当然的,你是胜利者,为阙王族的实力百足不僵,就算是战神下凡,褒氏王族也不是对手,你胜在能打破谨慎用兵布阵的习惯,放弃了所有的阵法,甘愿以身犯险。但是我之所以能给你极大的杀伤,就在于虎贲的铁甲部队比起其他的镇守兵来,多出的只不过是一副铠甲罢了。”雷米重复:‘一副铠甲。’
古亭道:‘再接着打下去,我一定能胜利,但是损失是龙庭承受不了的。’
雷米:“现在的损失已经承受不了了,你们是以己之长攻子之长,强大的重步兵在东南丘陵发挥不出多大的作用,只要在等一个月,雨季就会到来,那时的战甲反而成为你手下的累赘”
古亭:“阳州,本来就是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