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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亭指示执法兵把他刚遇见的那几个士卒揪出来,拖到最前面
“勇气,是军队的灵魂,扰乱军心,其心可诛,其人可杀!”古亭怒吼:“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这种尽心叵测的懦夫的下场!”
那几个士兵不过二十来岁大,都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的瑟瑟发抖,大喊饶命。四名执法兵将他们按倒,大刀一挥,将其中两个的人头砍了下来。
等要杀第三个人的时候,那人高呼:“先慢动手,我乃是献城侯爵的侄子!”
古亭愣了,一旁的秘书低声道:“这人的确是献城侯爵送到军营里的,昨天还发来消息,想让他的侄子离开战场,到龙庭卫戍军力做个行长。”
“这……”古亭瞠目结舌,眼前两千多军士看着,他已经杀了两个了,谁想到突然跳出来一个有关系有身份的,让他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最后还是秘书反应迅速,他指着这人大叫:“任你是谁也不能违抗军法,军法之下,人人平等,就算你是王族子弟,散漫军心也饶不了性命。你身为军家子弟,知法犯法,最佳一等。来人,把他拖到后面,杖责八十,打个半死然后处斩!”两个执法兵明白他的意思,将那人拖下去了。
最后剩下的一个兵卒再没什么幺蛾子,被大刀切了头颅,同另外两个被执法兵提在手里,在士兵中展览,头颅所到之处,士卒们仿佛看到了瘟疫,纷纷躲避。
“都给我听好了!”古亭大声命令:“今晚都给我好好的吃饱了,每人有半斤羊肉,半斤饭食,一两烧酒,明天天亮后,第一纵队和第二纵队做先锋,天黑前,如果攻不下阳州,先杀两队队长!”
数十支攻城云梯同时搭在阳州石制的城墙上,火龙在云梯上蔓延,顷刻就将梯子和梯子上的士卒烧成灰烬,箭头涂毒的木箭如暴雨倾洒,所到之处,是人的死亡和伤残,每一个奋不顾身冲到城下的战士,或者被毒箭射中,等待他们的是伤口迅速溃烂,如果侥幸不死,唯一的后果就是截肢,成为终生的残疾人。或者是被不知什么时候泼下来的粪汤、火球击中身体,在烈火焚身的生不如死里挣扎、扭曲。
八个纵队,上万名将士,时而嘶哑的呐喊进攻,然后被毒箭和火龙逼回,跑回去被监察的执法队杀了十几人,不得不回身再次进攻,直到这一梯队的人因为战斗力折损被下令允许休息,然后第二个攻击梯队的人周而复始的重复这种屠杀和被屠杀的重复。
“将军,我们死伤太严重了”启程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鼻涕还是眼泪或者是汗水:“下令暂时停止进攻吧。”
“不行!”古亭怒道:“为什么要撤兵?敌人人比我们少,我们累,他们更累!”
“古将军,我们八个纵队分七个攻城队往上送,现在八个梯队里最少的也是伤亡百分之二十,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启程刚刚说完,已经攻上城头的几个战士被长矛刺穿了心脏,掉了下来,在地上半指厚的血河里砸的血水飞溅。
“妈的,阳州城的人被人施了魔法了吗?怎么还没死绝”古亭紧绷了一天的大脑神经现在开始隐隐作痛,这个问题他自己也知道答案:阳州守将手下虽然只有不到两千战卒,但已经强迫城中数千男丁上城墙死守,再接下去,老弱、病残也会投入战场,这个城市就像丑陋的绞肉机,吞噬着为阙王族士兵的生命。
“报告将军,我们的箭快要用完了!”军需官跑过来说道。
古亭沉默了,他为南征的十支纵队准备了五万支制造精良的铁箭,阳城的预算是三万支,现在连续射了两天,铁箭即将用完,而阳州城里的木箭竹箭,制作成本几乎为零,换句话说,他的进攻成本是敌人的四倍甚至更多。
“将军”启程的大胡子被火烧的只剩了左边半部分,这是他努力督战的产物:“军务部给我们的任务是:五天内攻下阳州,伤亡标准控制在十分之二以内。现在伤亡标准已经超出了,凭着这支强弩之末的部队,我们恐怕不能再发动强力的进攻。要想在剩下的两天时间里取得阳州城,我们只能……”
“嗯?”古亭望向他。
“调用虎贲军吧。”启程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古亭早有预料,但还是额上生汗。虎贲军可是南征大军中最后的底牌。
69、指挥官的苦恼
攻城持续到了入夜,早就疲惫不堪的为阙王族士兵们终于等到了收兵的号令。由于昨天的大鱼大肉耗尽了军中的肉食,等待他们的军粮只有白饭和泡菜。士兵们因为败仗和惩戒并没有明显的怨言,但是不满的情绪在古亭看来,已经昭然若揭了。
虎贲军在第二天中午到来,没有起床的锣声睡了个懒觉的八个纵队的士兵,醒来惊奇的发现,自家门前出现了很多铁人——钢铁的铠甲和重型的武器,就连他们的表情都是强横而且骄傲的。
他们就像围观马戏团一样对虎贲军的铠甲和士卒评头论足,有人说他们的铠甲得有三十多斤重,有人说他们的钢刀是经过法师开光的,能劈开坚硬的水泥,有人说这些人的肌肉必须满足一掌劈开三块砖头,也有人说这些人的军饷是他们的十倍甚至更多,而不是传说中的两倍。
古亭之前不用虎贲军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低估了褒族的战斗力,二是虎贲军的战斗成本较高,而且是腓德烈和龙庭各位大员乃至皇族的心头肉,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用这把双刃剑。
战无不胜的虎贲军在当天下午展开了对阳州的进攻。古亭作为这支军队的统帅,指挥起老下属来得心应手,他们并没有直接登上城墙,而是利用一人多长的大型铁弩箭,向木质的城门发射了数十发五尺长的利箭,将城门洞穿后,铁炮被涂上油料点燃,着火的铁球击中大门七次后,城门破碎。虎贲军兵分三路,一路强攻城门,两路举着盾牌迎着箭雨,开始攀登由镇卫兵设下的云梯。因为铠甲的厚重,阳州人的木头箭对他们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在付出了极少的伤亡后,虎贲军顺利的攻占了城墙,城门突击队也进入了城市街道。
古亭下令虎贲军开路,调三个纵队进城抢占城市中心的政务机关,其余几个纵队在城外接应。
在虎贲军的重装上阵的情况下,疲惫的阳州人在坚持抵抗了一段时间后,纷纷四散逃走。
要不是这场战争的前半场太过窝囊,古亭也会露出笑容。但是现在他看到启程的高兴样子后,劈头盖脸的骂道:“你干什么,有这么高兴吗?”
启程立刻把脸拉下来,装作很丧的样子跟在他屁股后面。
古亭心想:虎贲军是帝国最强的军队,打一个小小的阳州,用了虎贲军才取胜,这非但不是为阙王族人的荣誉,反而是耻辱。而阳州人粗制滥造的军队输给了虎贲军,是一点儿也不丢人。
到阳州当地政务院门口的时候,有小书记把刚统计好的战损统计呈上来给他,古亭看到上面写的:“本日战役持续时间:6个小时。虎贲军参战:第一团,伤亡:死亡一百零一人,伤二百人。镇卫兵死亡:三百七十人,伤:五百人。马匹折损四十四匹……”
这个数字已经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古亭两把把这张统计纸撕成碎片,大跨步进了政务府。
褒族地处偏远,阳州虽然是和中原地带最接近的城市,可是人口稀少,物质匮乏,这里的政务府简直就和为阙王族某个村的村长办公地一样,甚至墙也是用牛粪和泥土混合然后刷上一层油漆。
不过好歹是在限定日期前打下阳州了,古亭坐在椅子上,惬意的靠着椅背。
泰伦和启程在他旁边坐着说:“将军,这里的白鸡是远近闻名的美食,我吩咐厨子做了三只,今晚上给您送过去一分儿。”
“嗯,”古亭说:“打下阳州城,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半儿,不过损失也太惨重了点。泰伦你准备把八个纵队整编城七个,留下一个驻守阳州,再派出一个押运、看护粮草,因为我们接下来的战斗运输线会很长。其他的纵队以虎贲军为中心,绕着河谷城运动作战,最好消灭一两支褒氏的主力,逼迫他们跟我们求和。”
启程问:“加入褒氏家族真的有能人,察觉出了我们的有限战争的意图怎么办?”
“察觉就察觉出来。”古亭强横的说:“只要军队占据了上风,我们想打就打,想和就和,就算撤走了,也得带走他们的骨头和皮肉。让各个封地的王都看看,谁才是东帝国的真正掌权人!”
晚上古亭收到了泰伦的白鸡,阳州的白鸡品种优良,自幼鸡开始吃当地的水,吃当地的米,肉质鲜美,一家独有。古亭曾在龙庭偶尔吃到过几次,把这原汁原味的白鸡吃到了肚子里,古亭满足的进入梦乡。然后一觉到天亮,他想起纵队整编的事,打算找人去问泰伦有没有什么方案出来。叫了两遍,他的秘书始终不见人影。
古亭穿上铠甲,出门到庭院里,发觉这里站着三十几个卫兵。
“怎么回事?”古亭问:“你们都是哪里的,谁然给你们来的?”
其中一个卫兵答道“将军早上好,我们都是虎贲军一团钢铁营的,受启程将军的派遣,来保卫您的安全。”
“哦,他还有心了。”钢铁营是古亭的起家老家底,启程担心新打下的城池有敌人的刺客活动,所以加派了人手保护他的安全。
“可是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啊?”古亭紧了紧腰带,刚才的尿意现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朝门外走,十几个亲卫兵紧紧的簇拥在他身边。
古亭皱了眉头,但是没说什么。
刚打开政务府的大门,门前的街道有四个快速奔跑的士兵,两人一组,等跑到门前古亭才看见,四个人抬了两个担架,四个士兵和两个伤员没注意到古亭,从他面前跑了过去,进了后街的军医部。
古亭没有感到什么不同,用力吸吸鼻子,他打算回去洗漱,然后研究进一步动兵的方案。
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又一阵响起来,和之前的人同一个方向,八人抬着四个担架跑向军医部,担架上的都是重甲再身的虎贲军,无一例外不是重伤再身。
古亭迟疑了会儿,转身回到院子里,刚走了三四步,他遇到的第三拨担架伤员迈着沉重的步子在门外经过
“站住!说你们呢!”古亭大叫一声,踏步就往那几个伤员在的地方走去,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将军!”还能动弹的,都在给他们的第一指挥官致敬。
古亭看到,这批人有七个,四个抬担架的,两个重伤的伤员,一个还能动弹的在扶着其中的一个伤员单腿蹦。
“这个伤势是……”重伤的两个都是身上的某处血肉糜烂,轻伤的那个腿被厚厚的绷带缠住,但是血依旧从里面渗出来。
“你们怎么受的伤……”古亭问
几个伤兵相顾,最后选了个代表出来:“进城以后,我们按照五人一行,十人一组的编制巡逻,本以为城里剩下的都是残兵败将……”
“所以你们就放松了警惕!”古亭怒道,帝国最精锐的部队竟然犯了这么白痴的错误,看来他又要杀几个基层将领重申纪律了。
“不不不,不敢。”那个士卒说:“我们连睡觉都要安排那么多哨兵,走在街上都不敢眨眼……可是,我们这些人受的伤,没有一个是褒族的战士打的,反而是街上的、乡下的那些百姓,往往就是趁你不备的时候突然给你一下子,可能是尖刀,可能是锄头,可能是毒药,可能是火药……”
“这是……”古亭惊住了,他意识到一个非常可怕的后果。
“这些人隐藏在百姓中,甚至说,那些平头百姓就是他们,可能是壮士的酗子,可能是年过七旬的老人,可能是走不动路的老头,可能是三四岁的孩子……我的伤是我在街上巡逻,路过我身边的一个妇人,突然逃出一包东西洒在我的肩膀上,那东西顺着衣裳往下流,然后皮肤就开始溃烂了……我的行长就是今天早晨在街上吃早点的时候,被人毒死的…..”
古亭忙问:“那些行凶的人都抓住了吗”
士兵答道:“有的抓住了,有的没抓住,这得问其他负责审讯的将军了。”
古亭反身就往政务府走,对手下叫到:“快让启程来见我!”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院子多出这么多卫兵了,他意识到了问题的棘手,他必须快速掌握第一线的情报。
启程被抬进来的时候,左脚刚止完血——他不知道踩到了谁设下的陷阱,被老鼠夹子夹断了两根脚趾头。
“启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启程忍着剧痛:“残余的褒族守军在城里跟我们打起了巷战和游击战,他们还倒没什么,关键是数万平民里,会有突然向我们的战士发起进攻的人,我本来以为是守军潜藏在他们中间,现在我是发现了,是那些刁民不知好歹,想置我们于死地,”
“人都审问了吗?”
启程:“抓到了二十多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些人倒也扛不住,我们的翻译不是很多,大概能听个大概,有的人招了是褒族的士兵,受上级的指派在城里随机伏击为阙王族的将军和士兵,有的就是一般的连刀都没动过的百姓,憎恨我们抢了他们的庄稼、践踏他们的禾苗,抢他们的积蓄……还有强奸他们的女人。”
古亭:“伤亡情况怎么样。”
启程:“半个小时前,大概有两百多个虎贲军士兵受伤,其中四人死亡,失去战斗力的五十多人,镇卫兵死伤一百多人,我看,他们是专挑铠甲精良的人下手。”
古亭:“把这些抓到的人全都杀了,当街斩首,震慑敌心。”
外头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古亭的秘书。
“将军,您起来了,我刚才去处理后勤的水源问题了,因为城里的水源都被人下了毒,城里的水痘喝不得了,只能从城外的河里提水”秘书满头大汗,看来是忙活了一上午。
“将军,您没吃早饭,把午饭和早饭一起吃了吧,这是您爱吃的白鸡,做饭用的水都是城外河里的,绝对没有问题。”秘书让等候在门外的庖厨端上一盘鸡、一小碟菜和一碗小米饭。
古亭轻轻打开后窗,这个角度能看到不远处的忙碌的军医部和远处的民居,那里的妇女用当地的特色包袱把孩子系在胸前,让孩子能方便的吃奶,然后母子躲在屋檐下恐惧的看着面前颐气指使的大兵。四个重甲重剑的虎贲军士兵在质问着她们什么,或许是由于语言不通,回应他们的只有叽里咕噜的怪音和因为害怕而拖长了音的尖叫。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蹦蹦跳跳的到重甲兵后面,两手去掏他的短刀,重甲兵不耐烦的把他推开,那孝突然跳了起来,手里丢出几个黑色的东西,正好丢在重甲兵裸露的皮肤上,惨叫声响彻大街,孝蹦蹦跳跳的走了,被毒虫蛰了的重甲兵捂住伤口慢慢软倒。其余几个战友跑过去抓住那孝,抬刀就要杀了他。屋子里一个老妪,似乎是孩子的奶奶,救孙心切,连人都扑上来,用脑袋狠狠的撞重甲士兵。那士兵心软,想杀又犹豫。正在此时,屋顶上头两声脆响,第二个士兵不知道被什么击中,血流了一地,缓缓的倒了。
然后是大批的镇守兵、虎贲军闻讯赶到,把平民都赶回屋里,分出几个人去抢救伤员。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大喊一声,手里的长枪往人群里一溯,捅死了一个青年,那青年手里还没有抛出的铁蛋落在半空,又坠了下来在老兵的身板炸响……
看到这一幕幕的发生,古亭终于知道他的军队进入这个与世半隔绝的城市后要面临的是多么残酷严峻的现实。在这种现实下,他的所有努力、军事指挥水平、名将和名战的分析、装备精良的军队,通通都毫无用处,这是一种新的战斗,从不会让他伤筋动骨,但却会让他在每天涓滴的抽血里变得虚弱。
最后变成一个形如枯骨得干瘪巨人。
古亭恼羞成怒,把庖厨搁在他桌子上的鸡肉一股脑的掀飞,菜盘饭碗滴沥咣当撞了满屋响。
“他妈的”古亭暴怒了,他从军以来二十年,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进退不能的境地“走,跟我去虎贲军大营。”他从床边摘下象征一流将领的佩剑挂在腰间,带着坐在担架里的启程以及大小将领就往虎贲军大营的方向走。
进城之后,按照不知从谁那开始的管理,虎贲军、骷髅师这种龙庭直属、亲近官僚直辖的精锐军队总是在靠近城市繁荣区,靠近酒肆、饭店、妓院、歌舞院的地方屯扎,对这一点古亭纵然瞧不惯,也不能违背士兵的意愿,否则造成将士怨言甚至抗命,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告诉泰伦,让他返回阳州。”古亭对秘书吩咐道:“阳州城里的所有平民,选择靠近的、同一村的,五户为一保,十户为一甲,选年纪最大的男丁为保家长、甲家长,如果哪一保里有胆敢袭击龙庭将士的,五户诛灭,斩首甲长。两次犯禁,十户居民全部砍头!”
古亭正施发命令,走到大街当中,听见临近的民居里有求救之声,紧接着,两个衣冠不整的妇女居里跑步来,边跑边用土着方言喊救命,追在他们后面的是两个身着重甲的士兵,只不过他们的衣甲,露出毛茸茸的大腿。这两个人撒丫子狂奔,试图撵上从他们手里逃脱的两个妇女,刚出大门口就见到了身批战将绒甲的古亭。
一个喝多了欢欢喜喜打招呼:“大统领好,大将军好。”
另一个察觉到有点不太对头,犹豫是要磕头认罪还是立刻离开。
古亭的铁面孔从严肃,到狰狞,到颓丧:“堂堂帝国第一雄师,欺儿霸女,自甘堕落,皆从尔等开始。”他背后的卫兵上前,揪住两个犯乱的士兵,从刀鞘里抽出钢刀,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在摩擦人的耳膜。
“将军,饶命啊”其中一个士兵哀求:“你忘了我了么,我可是当年您做行长的时候跟随您的阿四啊”
启程也指挥担架凑到跟前,劝道:“进城之后,烧杀淫掠虽有限度,但从没完全禁止,否则将士埋怨不公,必然多生怨言。这两人我都认识,从军十年,从没有畏敌不前,立下了不少战功。将军权且重罚,饶过他们的性命吧。”
古亭揪着启程的手厉声说道:“堂堂帝国御林军,两百多年的战史,如今以强抢民女为乐,你当我不知道他们把抢来的妇女放在一个地方,叫什么“欢乐厅”,没打一场仗,把抢来的财报分成三份,一份给上司,一份寄给家里,一份自己留着,所经之处,怨声载道,这还是那支战无不胜的军队么。”古亭说道激动处,把启程的手腕掐的骨头吱吱座响:“这个也求情,那个也求情,我当虎贲军指挥官四年了,虎贲军四个指挥官我想整肃风纪,这个劝着,那个求着,我顺心的杀过一个人么!献城侯的侄子我杀不得,一般的违纪乱法的小卒我也杀不得,那要我这指挥官有个屁用!”
他吐沫横飞,转过脑袋下了个杀的手势。一旁有认得这两个受罚士兵的军官,抬手叫道:“将军且慢!处决士兵应当由军法处办理,宁私自处决底层士兵……”
古亭怒火冲天,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早不出来露头现在出来劝老子,将腰间一指宽的细剑一捅,刺穿了那人心脏。”他亲手杀了一人,嘴里呼呼喘着粗气,眼光敲落到那受到惊吓的女子身上,只见这女人面容姣好,浑身白嫩,看到杀人,连哭都忘了。
古亭顿生怜惜,提剑走过去,道:“你不要害怕,褒族人能给你们的,我们龙庭一样不少,今后再有我们的士兵违法乱纪的士兵,我……”他手摸向那女人的额头,谁料那女子似乎受到了惊吓,从靴子里摸出把剪刀,胡乱的直刺出,恰恰刺在古亭心口上,将领的绒甲本来就不甚结实,这一下正好刺进胸口和腹部软甲的交接,
70、藤甲军
等古亭被七八个军医忙了一下午抢救过来时,他只剩十分之一条性命了
剪刀刺进了他的肺部,造成了他的呼吸困难、大量出血和窒息。好在军医不同于民医,这种刺穿伤处理了没有一千也有五百次了,有惊无险的把古亭救了回来。
除了丽雅孤独无助的紧紧握住古亭的大手,启程、泰伦和从后方战线赶回来的林肯都围在他的床边,要是脸上不是关切而是沉痛的表情的话,说不定古亭还真以为自己死了。
启程:“将军,刺杀你的那个女人我们已经审过了,用了重刑她才肯招,她是褒族军官的女儿,刺杀为阙将军倒没什么人指示,只不过是有怨气罢了。这个女人我打算在今天下午,腰斩于市。另外您曾下令进城之后,对褒族将领们的家眷看管好,是下面的人违抗了您的将领,见女人姿色非常,就起了歹意。”
泰伦说:“您昏迷了一天一夜,这段时间内,城里的袭击军人的时间开始减少了,但是又先后发生了两起食物中毒和一次用火油车爆炸袭击军营的事件。一天内虎贲军的兄弟死伤了不下五百人。”
林肯道:“我和狮子团的人牵制东面沿海各个部落、西北深山里的各部落,没有什么异动。不过有个我相识的部落酋长偷偷告诉我,褒族已经准备了三千藤甲军,不日就会和我虎贲军展开决战,而他们的目的不是胜利,而是对我们造成大量杀伤。把我们死死托在他们的地盘。”
林肯正在禀告军情,从外面狂奔来一个小卒,在他的耳边低声言语几句,林肯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怎么回事?”
林肯:“发现了褒族藤甲军部队。”
“在哪儿?”
“就在阳州城外……”
阳州之战既是古亭平生战役的攻坚战的代表作,却也是他毕生的战事污点,尤其是藤甲军不声不响的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大门口,简直就是他的失职和败笔。后来他知道,藤甲质地轻巧,完全可以在水上漂浮,是褒族的士兵把战甲放在水上当做救生圈,沿着河流昵称而上,不用半天就到了阳州城外。
这导致的后果就是满城惊慌,等到为阙王族的哨兵发现并禀告给高层将官之后,藤甲军已经完成了初步的列阵。
古亭强支病体,在亲卫军的搀扶下到了城墙上,对面大概有一千多人的身披藤甲,奇形怪状的褒族战士,一个个精神抖擞,背河列阵,他们的战甲果然是粗大的藤蔓编制而成,古老的藤蔓有这片古老土地的气息,纵横的藤纹路又给他们一丝强悍的护符。这些战甲看似厚重,可是依照重量计算,连十斤都不到。
这是一群擅长山地作战,防御力高,战斗力强的怪物!
古亭心里这么想。
褒族士兵似乎是察觉到了古亭的出现,用刀片敲击盾牌,嘴里发出呜呜呀呀的叫声,大概是他们向敌人挑衅的方式。一千多人的喊声不算响亮,但是兽鸣般的嚣叫让人心烦意乱。
褒族缺少铸造刀剑的铁矿石,他们的兵器多半不如虎贲军的精良,甚至还不如家庭主妇用的菜刀质地。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就在古亭脚下嚣张的嚎叫,而且嚎个不停。
偶偶偶偶偶
啰啰啰啰啰啰
哦啰哦啰嗷嗷嗷嗷
啰呀呀呀诅区区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