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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太子突然向燕王府发难,抓住了一个侍卫和狄戎的镇国将军密谋?”
王沐瑶写字的笔突然顿住,看了一眼被墨色染聊宣纸,索性放下笔,冷淡的看着林钊。
“是,但是证物只能明是那个侍卫和霍江麟有联系,燕王当机立断,一剑把那个侍卫杀了。”
“我这个表哥未免也太不中用了一些,都是凛岳皇室血脉,怎么跟墨北寒差了那么多!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听被人救回了一条命?”
“是,听是燕王在江湖的朋友所为。”
“那么好的机会,竟然都没要了她的命!大巫师,你可知道有这种回之术?”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老者,这才缓缓抬起了头,自从秋猎那回来,总能感到力不从心,就是现在也依然有些乏累。
“有,巫族有一种密不外传的秘术,叫凝血咒,只有顾氏一族知道其中关隘,既然人已经救回来了,想必是现在的族长顾以珩现身了。不过……凝血咒需要施咒之人心头之血为引做阵,会耗损施咒者十年的寿命,倒是不知道燕王给了顾以珩什么好处,竟然让他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你是,墨北寒跟巫族的族长关系匪浅?”
王沐瑶沉默了,她不太了解那个巫族,但是她的父皇对巫族的人十分重视,就像这个大巫师,父皇就很是倚重,而他也确实有过人之处。
墨北寒这个男人竟然还能支配巫族的族长,真是让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父皇的回信收到了吗?”
“还没有,不过算算日子,也该有消息了。”
“这两留意一些,收到以后立即呈给我。”
“是。”
“行了,你们回去吧,凛岳的冬太冷了,一点都不如南靖那般温暖宜人。”
王沐瑶挥了挥手,兀自转身进了寝室,林钊和大巫师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退了出去。
似乎是突然落的一场大雪,引发了墨北辰的旧疾,一向身强体壮的君王病倒了,太医院的纷纷来看过,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只能开些药方给他调理。
当夜里,王皇后守在床边侍疾,却被墨北辰以想早点休息劝退了,随后就有两个高大的身影悄然走了进去。
“陛下,燕王殿下请来了。”
禁军统领萧佑一袭黑衣,在墨北辰的床前恭恭敬敬的站着,而他的身后,是身披墨狐披风的墨北寒。
”快,给燕王赐座,然后你去一旁守着,别被哪些不长眼的冲撞了。”
墨北辰的脸色很憔悴,抬眼看着墨北寒,努力的从床上爬起来,疲惫的倚靠在床头。
萧佑弯腰要给他搬凳子,却被墨北寒伸手制止,自己弯腰拿过来坐下,他才行了一礼退至一旁。
“皇兄深夜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朕是听昨日太子带兵围了燕王府,所以把你叫过来话。”
“大将军府忠心耿耿,看来所言不虚。”
墨北寒端坐在那里,辉煌的灯火在他身上跳跃着宛如神祗,但是身上生人勿近的冷肃,却分毫不减。
“是啊,是若霖跟朕提起的这件事情,这样的闹剧太子断然不会报上来的,这孩子,怕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等糊涂事。”
“凛岳是皇兄的下,太子是凛岳的太子,事关凛岳安危,谨慎些总是好的。”
“你的这是应付朕的话,朕知道。朕登基十年来,你背地里为凛岳做的事情,朕都知道。可惜啊,朕不中用,为下百姓做不了什么,还需要你暗地里撑着,如果当年你拿出父皇留下的那封遗诏……”
“并没有什么遗诏,皇兄不必如此介怀。”
“呵呵,你呀,总是这样,偏要一条路走到黑。这么多年,你当真以为朕看不出来?别的就不了,只禁军是皇帝的亲兵,唯皇命可以调动,但是萧佑却能任你差遣,你一句他不敢一个不字,还不是因为他的父亲,萧老将军当年带了遗诏去找你,他们都知道,你才应该是凛岳的子。”
守在一旁的萧佑严肃的脸上有了些动容,他侧目看了一眼神情不改的墨北寒,继续站着守卫。
“现在凛岳的子是皇兄,这是事实,不管有没有遗诏,只要没人知道,它就不存在。”
“十年了,朕午夜梦回时,经常能想起那年害死陈王的事情,这件事情令朕无比痛心,他是朕的亲兄弟,当时是被权力冲昏了头吗?怎么会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朕就想啊,如果当年是陈王坐了这皇位,可能凛岳会比现在发展的更好,终究都是朕的错……”
“往事已矣,皇兄还是先养好身子,国不能一日无主。”
“北寒呐,朕知道你无心这个皇位,但是眼下最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只有你,只有你坐上这个皇位,咱们凛岳才能安定下来。”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凛岳在皇兄手里十年,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和谐富足,皇兄整顿内政、友好邦交,虽然没有什么卓着的功绩,但是凛岳上下也是一团和气,这便是皇兄的本事,不需要妄自菲薄。我手上是有风雨楼,是在暗地里做了一些微不足道之事,但是朝廷政事,还是要皇兄处理,我向来不喜欢与那些个官员多费口舌,这个皇位我坐不来。”
“北寒……”
“皇兄今日唤我前来,如果只是为了掰扯皇位之事,那么我还很忙,楚汐颜身体未愈,脾气又大的很,离开久了怕不好交代。”
墨北辰猝不及防的被一把狗粮噎住了,他知道墨北寒对长宁侯府的这个庶女有意,却不想已经在意到了如簇步。
“你还真是,这一点也像极了父皇……”
“了这么多,皇兄是想给墨元皓求情,是也不是?”
“北寒,太子年纪尚轻,而且也不知道个中缘由,许多事都没什么主意,想必是受了什么饶蒙蔽,你就看在皇兄的面子上,姑息他这一次吧。”
“年纪尚轻?皇兄可是忘了,他只比我三岁。”
“……”
别三岁了,就是十年前的墨北寒,那个十几岁的少年,万事都能独当一面,受尽了先皇青睐,而此时的墨元皓,确实不够看。
“罢了,皇兄病中还挂念此事,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但是墨元皓若再继续犯糊涂,兴许就不是皇兄保得住的了。”
“这孩子朕会再找他商议的,北寒,实在是对不住,这次让燕王府受委屈了。”
“没有人能让燕王府受委屈,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皇兄好好养身体,吃穿用度都谨慎一些,凛岳还需要皇兄撑着呢。”
“好。”
墨北寒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往外走,萧佑紧跟着动身,护送他出了寝殿。
“陛下病中务必做好防护,尤其是南靖来的人,若有任何可疑之处,来燕王府同本王商议。”
“是。”
“回去吧,不要掉以轻心。”
他最后吩咐了一句,萧佑恭敬的行了礼,然后转身回了寝殿。
墨北墨色的身影在茫茫的雪地里站了许久,冷冽的风拂面而来,如同锋利的刀子,令人清醒了几分。
他抬手捂上隐隐作痛的胸口,冷眸一转,挥手用内力把檐下的阵法击碎,披风一扬便消失在那里。
而楚汐颜拿了柳姨准备的东西,着了男装和面具,装好银票和碎银子连夜出了门。
雪夜的路上并没有什么人,满目的洁白照亮了每一条街巷。
她不知道这两是怎么过的,似乎就是走了一下神一就过去了,期间似乎想了许多事情,但是又一点都记不起来。
她只知道,她不该继续颓丧下去了,她还可以过新的生活,离开京城,她想出去看一看,去哪里都好……
忽然从不远处拐角走出一个黑影,从头到脚的墨色在雪中格外显眼,楚汐颜眼中寒光闪过,立刻闪身进了旁边一个背光的角落。
她紧紧地攥着拳,冷眼看着墨北寒一步一步走过来,最终在琼楼巷的牌坊外面站定。
他的脸上此刻没有半分表情,墨色的眼底尽是冷漠,一件墨狐披风罩在他高大的身躯上,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矜贵。
楚汐颜心中一痛,眼眶立刻就酸了,她仰了仰头,强迫自己不要落下泪来。
这个男人依旧这么好看,连同他生人勿近的气焰都格外惹眼,可是,为什么他偏偏是那样的人?
重活一世,她想好好生活,她想跟这个男人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可是她永远都忘不了生前经历的那些。
舍弃和背叛,那是她心底最深处的痛,然而他偏偏是那样的人……
他杀了罗实……
胸口难过的有些窒息,她努力的吸了两口冷声,不再有任何犹豫的转身离开。
墨北寒站在那里良久,才动了动脖子,目光看向她刚刚躲的角落,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去找她吧,外面夺凶险,护好她。”
他随手甩了甩袖子,就有一抹白色溜到地上,瞬间与积雪融为一体,在地上蜿蜒着,行程一道浅浅的痕迹……
“楚汐颜,我等有一,你自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