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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马场的阁楼上,陌九焰正睡着觉呢,只见窗前人影闪过,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不慌不忙的睁开,嘴角带了笑意。
“阁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买马。”
“燕王妃?”
陌九焰心头一震,连忙翻身下床,长袖一挥,房间里的烛火便亮了,面前站着带了面具的少年,挺直着身子,满身寒霜。
“我要一匹驯好的马,这生意陌老板做吗?”
“可真是媳了,买马这种事,竟然需要燕王妃亲自前来?这深更半夜的,您一个女子闯入男子寝室,燕王殿下那人不会有意见吗?”
“少废话!问你的马卖不卖!”
“卖卖卖……送上门的生意为何不做?不过看你这样子,该不会买匹好马要逃家吧?跟燕王殿下一拍两散了?没事,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
陌九焰笑靥如花,寒地冻的依然摇着他的扇子,美艳不可方物。
但是这个玩笑显然不合时宜,他见着面前的人浑身炸裂的寒气,悻悻的收起了玩笑。
“好吧,你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其实我有个事情倒是觉得挺有意思,刚好前几日我跟燕王殿下讨了那匹汗血马来马场配种,现下马还在马场呢,既然你与燕王殿下有怨,把他的马带走吧,不收钱。”
汗血马?
金麟!
楚汐颜皱眉,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不过我可是要马被偷走的,燕王殿下我可惹不起,纯粹就是欣赏你,顺便想看看燕王殿下会有什么反应,哎呦,认识他这几年,都没见过他懊恼的样子呢……”
一阵恶寒从心底升起,这个男人此时一脸的娇嗔,比女人撒娇还要妩媚。
“不要金麟,另给我挑一匹。”
她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后无情的转身出门,陌九焰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披了件袍子紧跟着她出去陪她挑马。
于是,一人一马从荒郊连夜出了京城。
没日没夜的跑了两,实在是有些累了,楚汐颜到了一个镇子,在一家客栈落了脚,把金麟拴好,最后看它一眼就进了楼。
她本来没想要它的,但是她挑马的时候,这畜生老远就闻到了她的味道,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死命的往她身上蹭,推都推不开,倒不是当初差点撞死她的时候了。
陌九焰当时乐不可支,倒是给他看了一个笑话。
“打尖还是住店呐?”
她一脚踏进客栈,原本来柜台打盹的二被冷风惊醒,睡眼惺忪的出来,有些爱答不理。
但是当他见了眼前的人,那冰冷的面具和价值不菲的着装,他的脸上立即绽开了花一般的笑容。
“客官您里边请,赶路累了吧?咱们这里菜色齐全,客房舒适,要不要先给您泡壶茶暖暖身子?”
“带我去客房休息,泡一壶好茶送进去就没你的事了。”
二殷勤的带她上楼找了一个雅间,一会儿功夫就上了壶热茶,楚汐颜扔给他一个银锭,他喜笑颜开的就退了出去。
最近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第二,她起来去街上买了些东西,还特意买了一张地图,左右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先看看要往哪走。
却不想在回客栈的一条巷子里,遇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他身上的伤口正在流着血,胸口还中了一箭,看上去性命攸关。
“救、救我……”
楚汐颜冷眼看着,然后转身就走。
她从来不喜欢多管闲事,像这种江湖恩怨不沾染的好,免得到时候引火烧身。
“少侠……我家主子有危险……求你,救救我……”
他家主子有危险关她什么事?
嘁……
她继续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就定住了身子。
脑海里突然出现少年嬉笑的脸,他总是跟在她屁股后头絮絮叨叨个没完,即使平时欺负他,他也从来不会翻脸,屁颠屁颠的任劳任怨。
心里突然一痛,转身扶起那个男人去了医馆。
医馆的大夫见了这种情况,生怕惹祸上身不敢医治,楚汐颜抽出匕首插在他面前,在她的威逼下,才慌忙的给那人处理伤口。
她冷眼看着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为了他主子能伤成这样,也算是他忠心,倒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要对一个下人赶尽杀绝。
目光看向他随身带着的几样东西,突然就被封了蜡的一封密函吸引了过去,那蜡印如林似火,她应该是在哪里见过……
似乎是在什么书上。
长宁侯府的武学典籍!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密函拿过来仔细端详,这蜡封的印记确实跟她在长风拳拳谱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休得放肆!”
原本奄奄一息的男人,眼里突然闪现了杀意,霍然起身就要来抢她手里的密函,却被她轻松躲了过去。
他很重视这个东西。
“你的主子可是长宁侯楚怀远?”
“你……”
这男人眼里生了一丝犹疑,却因为失血过多重新摔倒在床上,只是目光还是死死的盯着她。
所以她确定了,他是楚怀远的人。
“给我救活他,不然你陪他一起死!”
那大夫身子一颤,诚惶诚恐的给他处理了伤口上了药,那男人终究是抵不过多日的奔波和满身的疲惫,渐渐的昏死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在一间客栈里,看到眼前临窗而立的白衣少年,立刻就要坐起来,却因为身上的疼痛,整个人狠狠地砸回床上……
“醒了?”
楚汐颜回头,手里捏着刚看完的密报,满身冰霜的走到床前。
“大胆狂徒!你竟敢私拆军营密报!其罪当诛……”
“里面的可是真的?”
她丝毫不理会他的叫嚣,冷冰冰的问他话,手里紧紧攥着的密函,早已捏成了一团废纸。
里面,楚怀远被漠赫主帅生擒,他的副将要带人去营救,但是被墨元皓派过去的监军制止了,没有皇命不得动兵,他们没办法了,所以派他去谷城找一个叫葛青的人想办法。
“我问你话呢!你早这么有骨气,还求我救你做什么?我若是什么恶人,还会留你到现在?”
恶狠狠的言辞令这个军营汉子都忍不住心里发毛,但是他的有道理,他若真的是什么恶人,恐怕他根本就醒不过来。
但是,这个人可信吗?
楚汐颜皱眉,见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立刻在原地打了一段长风拳,直接惊呆了床上的人。
是长风拳!
这个人,竟然会侯爷密不外传的长风拳!
所以他是可信的啊!
“现在相信了吗?快!”
“侯爷是七前带兵巡查的时候遭到了赫连昭林的伏击,现在生死未卜,那个宋监军非要修书给圣上定夺,边境到京城,就是八百里加急日夜不分赶路,也要半个月才能送到消息,但是那监军现在还不曾将信写好,我们都是侯爷带出来的兵,我们等不了呀!”
七,如果还没有什么消息,那应该是安全的,如果楚怀远死了,按照常理来,漠赫的人应该来凛岳耀武扬威,或者直接带兵攻打边境。
但是现在的气,显然不适合开战,那么他把人抓去是想干什么?
“信里的葛青是谁?”
“他是侯爷带过最好的兵,本来也是军中副将,自从宋监军来了以后,处处被针对,他又是个暴脾气,侯爷怕他生出事端,把他调去谷城值守了。”
“那你这伤是怎么来的?路上遇到漠赫的探子了不成?”
“不知是何人所为,我着急去找葛青想办法,在城外遇到了几个黑衣人,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甩开,但是伤势太重没有办法……”
至今书信没写好,而且派出去送信的人,还遭到了伏击,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这简直就是针对长宁侯府!
好一个翻脸无情,墨元皓!
“你就在这里养两吧,大夫得静养,不然会有性命危险……”
“那怎么行n爷等不聊!万一出什么事……”
他激动的就要起身,猛然扯到了身上的伤口,顿时咧了嘴摔回床上。
“你告诉我军营的路线,我去。”
“什么?”
这男人看着面前没点斤两的少年,看着他把递到他面前,眼中满是鄙夷。
“别你受伤了,就是你没受伤,我一个也能打你十个,不信的话以后可以试一试。”
楚汐颜冷傲的目光看着他,明明是那么刺耳的话,此时此刻,竟然十分有服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管军营的事?”
“别饶事我不管,我跟你们侯爷熟识,他出事了,我不能坐视不理。”
“与我们侯爷熟识吗?”
所以他一眼能认出林火印。
“别耽误时间,路线给我标出来,然后跟我军营里哪些人是可信的,我需要跟他们商量救饶计划。”
眼前戴面具的少年话干脆利落,而且话慌而不乱,倒是令他有些刮目相看,于是拿了他递过来的碳灰在上面画路线。
“军营里现在只有一个副官叫叶白,你直接去找他,认识我就可以了,我叫林霄,你找到他跟他暗号……”
“你们还有暗号?”
“嗯,你要‘听京城下了红色的雪’,他会‘道听途不可信’,你‘我远方亲戚亲口的’,他会‘哪个亲戚、姓甚名谁’,你‘你信便信,不信便罢了,又没拿刀逼着你’。”
“……”
“记住了吗?”
“亏你们想的出来。”
楚汐颜冷冷的唾了一句,然后把地图收好放进怀里,转身拿了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
“你伤势好一些再去找葛青,到时候一起回军营。那个宋监军仗着自己是墨元皓的人,还想翻了不成!”
“你知道宋监军是太子的人!”
“我了,我跟你们侯爷是故交,我现在就赶去边境,你好好养伤。”
随着最后的话音落下,她已经离开了客房,只给床上的林霄留了些银子和满腔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