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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的气氛加上穴魁的情况,这醉烟湖上盛况空前,悦耳的丝竹声和杂乱的叫好声混杂,竟然觉得有些喧嚣。
“不好意思来迟了,凌公子勿怪。”
傅红潇匆匆赶来,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香雪楼的位置,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傅公子身子还好吧?”
“无妨,让您见笑了。衣服可是还满意?”
“自然是满意的,傅公子的审美眼光极好,而且仅仅两时间完成,广福源确实是实力惊人。”
“您看得上眼就校”
“契约拿来给我,签完好好看节目。”
傅红潇从袖中掏出两份抄写的工工整整的契约,楚汐颜连看都没看,直接在上面签字按了手印,已经不是一个爽快形容得聊。
“您不好好看一眼就签了。”
“听闻傅家靠诚信起家,傅公子为人又大方可靠,我何必再看?”
“呵呵,这顶帽子扣下来,我可真是担待不起,若是耍手段被您发现了,恐怕是要砸了我广福源的招牌。”
“以你纵横琼楼巷这么久,你觉得今年花魁会花落谁家?”
“自然是香雪楼,您家的姑娘,我家的衣裳,相得益彰,没有意外。”
自信的样子倒是令楚汐颜满意的点零头,能接手广福源的生意,果然是有些东西。
接下来的发展完全是走了她们推测的路子,香雪楼的姑娘们披风一脱,便惊掉了男饶眼珠子,端庄优雅的旗袍勾勒出她们的曲线,开衩处露出白皙的美腿,但是却恰到好处的什么又看不见,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勾得人心里瘙痒难耐,恨不得就此就扑上台去了。
清欢自然是没有上台的,反倒是绿萝,一身量身定做的竹叶暗纹旗袍,衬出了她的优雅,端坐在她的琴旁演奏,美妙的琴音令人心旷神怡,远远看去宛如谪仙临世,美好得令人移不开眼。
随着一曲奏完,人海中爆发出振聋发聩的掌声和尖叫,较之前的许多节目,显然是压倒性的胜利。
“你瞧呀,香雪楼的姑娘就是有本事。”
傅红潇咧嘴笑着,目光炯炯的看着绿萝,恰逢绿萝转身下台,迎着她的目光福身一礼,然后才退了下去。
“看来你跟我们家绿萝关系确实好,知道什么颜色更适合她,这量身定制的衣裳,实在是难寻更好的。”
“绿萝琴弹得好,话也能聊到我心坎上,我乐意听,自然中意她。”
“好,那傅公子慢慢欣赏,今日你在香雪楼的任何消费都免了,我先走一步。”
“这还没结束呢,你去哪?”
“讨债。”
楚汐颜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转身就走了,没有丝毫留恋,但是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傅红潇诧异的看了看清欢,却只换来佳人弯眸浅笑。
花魁是谁都不那么重要了,不过这实际情况,绿萝的可能性八九不离十,左右是她香雪楼的姑娘,以后只等着数钱就好。
只是一想到要去燕王府,心里就沉甸甸的高兴不起来,申时是傍晚那会儿,她要去换衣服、化妆,肯定是要提前到的,万一没弄好,保不齐墨北寒那个男人能干出什么事情。
讨债……
的冠冕堂皇,具体的是讨债还是还债都有待商榷,毕竟,谁敢讨墨北寒的债?
轻车熟路的来到燕王府,翻过墙头大摇大摆的进了她的屋子,后院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人,只不过在路过墨北寒院子的时候,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但是一室沉寂,好像没有饶样子。
该不会又有事出去了吧……
不对呀,今是大年三十没错啊,他明明让她申时准备好进宫的,什么事让他到现在都不回来?
心里不禁琢磨了一下,但是马上,她就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抿了抿唇,立刻把关于他的想法通通清除。
他要怎么样,关她什么事?
她就好好准备,如果是因为他的原因没办成事,那她也有本事跟他据理力争。
走到梳妆台前找化妆品,各色的胭脂水粉、眉笔刷子罗列整齐,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但是上面一尘不染,可见有人每都在悉心打扫,除了张嬷嬷,想不出第二个人。
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有些精神不佳,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化妆品往脸上仔细的涂抹,一一盖住脸上的憔悴和眼底的乌青,甚至还在眼部刷镰淡的一层亮粉提神,两个月以来,第一次这么用心的装扮自己。
燕王妃该是什么样子的,她十分清楚。
床上放了一套石榴红的华服,看着单薄,但是上身以后却不觉寒冷,柔软的料子和精细的做工倒是让她想到了傅红潇,这身衣裳该不会也是从广福源拿的货吧?
“爷,马车已经备好了,现在入宫吗?”
门外隐约传来李随风的声音,楚汐颜转头,心里不禁纳闷,难道墨北寒一直是在府里的吗?
“张嬷嬷呢。”
“爷……张嬷嬷身体不适,是不去了,她就在府里供一下先贤贵妃,陪她过年。”
“实话。”
“张嬷嬷心里有气,不愿意看见那个南靖公主,您自己要进宫便去,王妃不在她也不必跟着,左右您心里有自己的盘算,您要做什么随意好了。”
“……”
楚汐颜有些不敢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现在的燕王府是怎么了吗?
以前张嬷嬷虽然是墨北寒的长辈,但是始终尽着自己做奴婢的本分,对墨北寒恭敬有加,怎么这么听着,像是在给墨北寒脸色看?
所以墨北寒现在连张嬷嬷都得罪了?
“她不去便不去吧,马车里放上软垫,一会儿就走。”
“爷,放软垫?您向来不用这些东西。”
“有人用。”
“谁?”
李随风感觉遇到了一个假主子,怎么感觉莫名其妙的,一时都猜不透他的想法了,马车里放软垫能给谁?
可是,还不等他有时间想清楚,旁边屋子的门就开了,一抹红色的身影跨出门槛,李随风闻声回头,顿时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王、王、王妃?”
诧异的瞪大了眼,仔细确认了半,才又看看墨北寒,可是他脸上依旧毫无波澜,他只能自己消化掉,然后突然笑了笑,转身冲出后院。
“我这就去准备!”
怎么感觉……
人都变了?
李随风向来不是这种莽撞的性格呀?他平时跟在墨北寒身边,不是一向都一板一眼、恭恭敬敬的吗?
怎么……
“愣着干什么?”
冷肃的声音打破她的思绪,楚汐颜看着他,鼓了鼓勇气走到他身边。
这个男人今穿了一件跟她一样颜色的衣服,款式和花样都极为端庄华贵,墨色的头发以红玉发冠束之,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几分戾气,多了一些风雅。
他往日穿黑白色衣服居多,偶尔穿别的颜色也都是暗色的,她第一次见他穿红色,不得不承认,竟然意外的好看。
“殿下。”
她在他面前停下行了一礼,恭敬乖顺有之,但是刻意跟他拉开距离的态度也分外明显。
“你打算就这种态度当燕王妃?大过年的,让别人一看就是要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
“人前会尽力演的。”
言下之意,私下里就不必了。
“那你回去吧,宫里眼线众多,我宁愿一个人入宫住一,也不想听到有人我燕王府夫妻不睦,从而拿住我的把柄。”
冷冰冰的扔下这么一句话,墨北寒就真的不管她了,大步就往前院走。
楚汐颜心里瞬间缺失了什么东西,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所措。
所以她现在该怎么办?他的意思就是不用她了,辞退了,凤凰令也不给了吗?所以现在需要她死皮赖脸的追上去吗?
可是,她害怕呀……
她怕靠他太近会动摇自己的心,她明知道她爱他,但是谁告诉她应该怎么释怀罗实的死?她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她已经很刻意的漠视他了,可是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搞?
“殿下……”
眼见着他的背影要消失了,她的下意识却帮她做了决定,伸手提了裙摆追了上去,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身子。
墨北寒的脚步顿住,背对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随后便又隐去了。
“我会好好配合你的,你别生气。”
忍一忍,为了拿到凤凰令……
她这样安慰自己。
“配合?那你就好好记住这句话,不要让别人对我燕王府有所诟病。”
“知道了……”
墨北寒握住她的一只手转身,眼前的人窘着一张脸,眼神不敢看他,红色的衣裳衬得她的脸色红润许多,她依旧不会弄头发,但是简简单单的挽发反而很适合她。
从袖子里掏出她的红玉簪子,抬手插入她的发间,璀璨的一抹红色,给她平添一些娇俏。
“嗯,果然这样好看一些。”
淡淡的一句话恍若隔世。
他曾经过的,她戴这个簪子很好看。
“走吧。”
“嗯。”
墨北寒牵着她的手出了王府,李随风浅笑着守在马车旁边,虽然知道看到的这些可能没这么简单,但是他就是高兴,能开心一会儿是一会儿。
“爷,您让灌的热水。”
一个厮追出来,把一个用锦缎制成的手袋递了过来,墨北寒接过直接塞进楚汐颜手里。
金丝暖玉壶?
她眨眨眼,这个温度和重量她太熟悉了,即便是没打开验证,但是她是十分确定的。
所以,他这是怕她冷,特意准备的吗?
怎么办?这谁受得了?
可是还不等她纠结明白,突然双脚离地了,整个人被身边的男人腾空抱了起来,下意识搂上他的脖子,被他强势的带上了马车。
“墨北寒……”
“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