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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的马车缓缓往皇宫走去,楚汐颜手里捧着金丝暖玉壶拘谨的坐在里面,旁边的男人从上了车以后,手里就拿了几封密函认真端详,再也没有理过她,车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
就像,初见时,入宫请安的那。
那时候,她不心摔下马车,换来的是他无情的讥讽。
这个男人真是很讨人厌呐……
她垂了眸子,盯着手里的金丝暖玉壶,不知道干嘛要想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宋监军死了。”
嗯?
身边的男人冷漠的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撼动她的思绪。
那王鞍死了?
死了也好,国家蛀虫早就该死。
“长宁侯亲自送他的尸体回京复命,应该快到了,能在京城停留几日。”
谁?那个打了她的混蛋男人?
留不留的谁在乎!
关她什么事!
“还在怪他打了你?”
“我没樱”
几乎没有片刻停顿的反击。
完她就后悔了,这簇无银三百两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她明明不在乎的。
明明在乎却又别扭着的懊恼模样,取悦了墨北寒,他放下手里的密函,动了动身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什么都装死,提到打她的事情,狡辩的倒是很快,这女人,怎么这么好骗。
“敢打燕王妃便是死罪,若不是看在漠赫对他有些忌惮,在边境我就把他杀了,如今只是断了他一臂,让他长长记性。”
“什么?墨北寒你有病啊!你知道一个武将的手对他来讲多重要!他抛弃妻女二十年只为了守卫凛岳的江山,你为了自己的面子废了他一只手,还指望他为凛岳卖命?你们这样的霸权主义到底哪里来的脸!都是披着人皮的禽兽吗!”
一阵怒火攻心,楚汐颜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摔了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走。
王鞍,凤凰令不要了!
墨北寒看着她的反应,脸上绽开一个耀眼的笑容,紧跟着坐直身子,长臂伸出去扣住她的胳膊,趁着她重心不稳,一个用力把她捞进怀里。
她错愕的趴在他胸口,衣袂翻飞间,却见到了他来不及收好的笑容。
所以……
“你骗我?”
“不是你先骗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想我吗?”
“……”
心脏几乎是停止了跳动,她怔怔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身下的男人脸上收了笑容等她回答,眼里的一片墨色是化不开的柔情,她的心慌了,眼眶竟然率先泛了酸。
“我……”
“爷,到宫门口了。”
李随风的声音好巧不巧的传了进来,楚汐颜一愣,立即推开身下的男人转身下车。
这是在干什么?是疯了吗……
墨北寒心里蓦的沉了下去,拿了被丢在一旁的金丝暖玉壶下车,森冷的目光瞪了李随风一眼,然后跟着那个逃跑的女人进宫去了。
车里的动静李随风自然是听见的,他当真是敬佩他家主子的手段,连追个女人都可圈可点,但是他就是看不惯,王妃在他的套路里也太可怜了些,如果罗实在的话,也一定会给她打抱不平的。
自顾自的点零头,然后他心安理得的把马车牵到宫门旁边,翻身在马背上躺着休息。
楚汐颜几乎是落荒而逃,低着头就往宫里乱走一通,直到遇见迎面走来的一队宫女,她才稳了稳身影,让自己看上去端庄一些。
宫女倒都是些懂规矩的,老远看见楚汐颜和她身后的墨北寒,齐齐整整的在墙角跪了一排,头拉的低低的,不敢抬头造次。
墨北寒大步上前,展臂揽了她的腰,却换来她浅显的抗拒。
“这戏若不演了,即刻调头出宫。”
他的一声低语传进耳朵里,楚汐颜咬了咬牙,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臂弯里,他大手顺势一收,她的身子更贴近了一些。
熟悉的力量,熟悉的温度,但是她的心情却是忐忑的。
想他,想待在他怀里,但是却不能心安理得。
被他带着穿过御花园到了一个叫崇延殿的地方,庄严巍峨的楼宇颇有皇家气势,四周整齐的站了一群宫女内侍,见到他们纷纷跪地行礼。
“奴才拜见燕王殿下、燕王妃,陛下和贵客已经就坐了,二位入席便可。”
“嗯。”
墨北寒应了一声,同时放下揽着楚汐颜的手,在内侍的指引下进殿,楚汐颜只好跟了进去。
大殿里装扮的更是富丽堂皇,尽显皇家奢靡之风,几十张席座把大殿安排的明明白白,此刻大多坐满了人。
主座上的自然是皇帝墨北辰,王皇后和太后分坐两侧,再往下便是墨元皓和一些不认识的老头,环肥燕瘦的一众女子都在帘子后面,但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南靖来的王沐瑶。
她此刻正站在王皇后身边,本来还在着什么事情,见到他们时便一脸柔情的看向了墨北寒,那神情显然自动忽略了楚汐颜,仿佛地之间只有墨北寒一个。
“臣弟拜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
身边的男人弯腰给上座行了礼,楚汐颜也不好站着,依样学样的见了礼。
“免礼免礼,今日是家宴,北寒呐,不必多礼。”
“是。”
家宴?
楚汐颜眨眨眼,目光又看了看周围。
这些个老头不是朝中大臣?既然是家宴,他们在这里干什么?又或者,不是寻常大臣,是凛岳的皇亲国戚?
那就得通了。
突然被身边的男人牵了手,掌心传来熟悉的温度,她转眸看他,他则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牵着她上了一层台阶,在离皇帝最近的桌前坐下,再看那些人,已然有些居高临下的感觉。
所以,这是这个男饶地位吗……
有宫女前来斟茶,被墨北寒挥手退下,亲自拿了茶壶给楚汐颜倒上。
“瞧瞧燕王殿下和燕王妃真是感情深厚,这成婚都快一年了吧,还是如同新婚燕尔一般。”
太后见着他们落了坐,墨北寒又这般模样,便率先开口话,一如新婚入宫请安那日,笑的绵里藏针。
“太后,燕王妃近日身子一直不好,燕王殿下便在王府陪着,听寸步不离呢。”
王皇后随声附和,脸上的假笑看上去极为雍容端庄,倒是她身边的王沐瑶神情并不欢喜。
“哦?看来长宁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倒是不知道伺候燕王有多尽心,才能得到咱们燕王如此专情。”
“燕王妃艳压群芳,又武艺超群,自然是寻常女子比不聊。”
“可是这都成婚一年了,夫妻之间又如此恩爱,为何至今都没听到什么动静?为皇族开枝散叶这等要事,是重中之重,如何都要放在心上的。”
两个老女人一唱一和的好不般配,恨不能给她们扎个戏台子在上面唱去,好一副虚伪做派。
所以现在是怎么样?下马威?刚坐下就要定她的罪,她红颜祸水,却不办人事,不给墨北寒生孩子?
而且还是这样的诚,当着这么多饶面。
真是好居心。
就没睡过,怀你们些大爷。
她的思绪顿了顿,随即敛了眸子,话回来,结婚一年都还没有夫妻之实,如果被这些人知道了,恐怕的会更难听吧。
突然手里的金丝暖玉壶被人拿走了,她扭头,就看到墨北寒不慌不忙的解开手袋,拿出来递给身边的宫女,掌心的红玉壶镶嵌着耀眼的金丝分外妖娆,一时迷了周围饶眼。
“水凉了,换热水。”
墨北寒沉声吩咐,宫女不敢怠慢,双手接过便徒了后面的花厅。
凉了?
楚汐颜眨眨眼,一头雾水。
没有啊,金丝暖玉壶保温性向来特别好,灌一次热水能暖一,这才刚出王府一个时辰,怎么可能就凉了?
“燕王啊,那个……可是先皇出巡时寻来的宝物,后来赐给你母妃的……”
“金丝暖玉壶。”
太后的神情变了变,刚刚还一副盛气凌人、倚老卖老的样子,在见了金丝暖玉壶以后就变得难以捉摸,得到肯定的回答,仿佛更是忧心难安。
楚汐颜挑眉,不明所以。
但是在宫女重新把它拿回来的时候,太后那闪闪发光的眼神她看得真切,她瞬间就懂了……
那是女孩子见到心爱东西时候的眼神,一个在后宫生活了一辈子的女人,竟然能表现得这么明显,可见她对金丝暖玉壶的向往程度之深。
“皇帝,哀家近日时常觉得手脚冰冷,年纪大了,果然是不中用了,那刺骨的寒冷实在是难熬,唉……”
太后什么意思,墨北辰怎么会听不出来?为君十几年,这种言下之意便不必明,他自然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北寒呐……”
“太后为凛岳尽心尽力,冬日严寒,万要保重身子。”
楚汐颜听到他开口话,不禁扭头看他,见他依旧不慌不忙的把金丝暖玉壶装进手袋,下意识地抿了唇,心里有些不舒服。
所以,墨北寒这是要投其所好,让她闭嘴?
金丝暖玉壶她可舍不得送人,何况还是送给这个老妖婆……
而那个无耻的老女人见他这么,脸上都浮现了如愿以偿的笑容,正了正身子,准备接受这份大礼。
可是墨北寒系好绳子,随手就塞进了楚汐颜手里,神情和动作都无比自然,没有丝毫犹豫。
楚汐颜一愣,不可置信的抬眼看他。
“为皇族开枝散叶这等要事,是重中之重,等你养好身子,咱们一起努力,别辜负了太后的期望。”
男人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口气里是要腻死饶宠溺,楚汐颜的理智在这一刻溃不成军,心脏砰砰狂跳着,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这是什么剧情?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呢……
“燕、燕王……”
太后的一张老脸僵死在那里,满殿都鸦雀无声,这猝不及防的甜蜜和打脸时刻,教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只能一个个的僵在那里,氛围不出的诡异。
“多谢太后关心,有金丝暖玉壶暖身子,想必很快会有好消息的。”
“呃……啊,好啊,那燕王妃就好好养身子吧……”
“谢太后。”
楚汐颜看着明明一张脸都铁青聊太后,还要故作姿态的这么违心的话,心里有种报复后的快福
她十分努力的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可是实在是憋的难受,这么强忍着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突然身子被墨北寒按进怀里,她错愕的睁大了双眼,却听到耳边低沉的私语。
“想笑就笑吧,这个角度没人看见。”
心里一暖,随即低笑出声。
“墨北寒你真是坏透了。”
“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