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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紧紧地抓住面前的座椅背,惊魂未定地看着大家。车厢里一大群人“哎呦”一声身体往前倒,眼看着就要倒地了,又往后仰。大家都嗷嗷直叫着。直到车子停稳,才传来司机咒骂的声音:“这人开这么快是争着找阎王吗?”
“没事吧?”西门凊探着身子朝我问道。
“没事。”我的手揉着额头,摇着头回道,幸好前面椅子是海绵的,不然我这额头肯定是要破的。
“没事就好。”西门凊松了一口气,放下来心来。
我这才发现,刚才那一个急刹车,叶青青早已经松开了我的手,紧紧地抓住项王的手臂,此时项王正一动不动地挺直着背,呆呆地坐着,脸红到了耳后根。牛皮大王大概也是发现了,他假装咳嗽了一下,然后用有些委屈的口气道:“哎呀,就是没有人关心我。”
“你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还需要关心?”西门凊笑道。
“人家刚才好怕怕。”牛皮大王双手捂在胸口,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用变流的哭哭啼啼的口气道:“人家真的好怕怕。”
“来来来,到我怀里来,大爷好好抱抱你。”西门凊伸开双臂,抱住牛皮大王,牛皮大王却一个劲地笑着往外躲。叶青青惊魂未定,开始松开紧紧抓住项王的手,她脸红地低下头来。
“项王,你没事吧?”牛皮大王凑过身,推了推他,他的肩膀又碰到叶青青,方才缓和下来的紧张情绪又被提起来,他脸比刚才更红了。
“没...事。”他低着头,双手交叠在一起回道。牛皮大王那别有意味的笑让项王更加不自在了。
叶青青则一把抱住我,脸贴在我的肩膀上,我能听见她的“砰砰”的心跳声。
车子又恢复了均速行驶,叶青青惶惶不安地握住我的手。
一路上,有人上车有人下车,一路上车厢都挤满了人。好不容易挨到目的地,叶青青像脱了笼子的兔子兴奋在路上蹦来蹦去。
我们下车的地方有租自行车的,我选了一辆棕黄色的田园风的自行车,叶青青选了一辆男式山地自行车。牛皮大王让我们检查一下自己的车有没有什么问题,我上下打量着我的自行车,看不出来有什么毛病。
“你这么看是看不出来的。”西门凊走过来,从我手里接过车,往前骑了一段。他认真地检查了车子一遍,一边试着刹车一边对我:“其他还可以,就是刹车有点失灵,你换一辆吧。”
“应该没事吧?我就想骑着这辆车。”我走上去试了试刹车,还在我承受范围之内。
“那你别骑太快。”西门凊叮嘱道。
此时炙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我们沿着大路骑行,热得汗流浃背。
“真舒服!”牛皮大王张开两只手,仰着头。他的头发在风中乱舞着。
“心摔死你。”我朝他喊道。
“这个意思,我们经常骑自行车都不用手的。”牛皮大王双手搭在后脑勺后,逍遥自在地道。
“别听他瞎吹,初三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把左手给甩断了。”西门凊单手骑着车,一只手恶作剧地晃了晃牛皮大王的自行车。
“哎哎...”吓得牛皮大王赶紧抽出手抓住车把手。
我们从大路拐进了路,沿着乡间的林荫道骑校乡间路人烟稀少,一路稻田随风起伏,耳边传来阵阵蝉鸣,徜徉在这乡间路上,身心俱空,耳目一新。
“所有的考试,所有的学科都统统滚蛋吧。”叶青青一边骑着车一边喊。
“唔,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项王一边唱歌一边将身子往地上倾,眼看着自行车就要着地,他又立起来,如此来来回回,看得我惊心动魄。西门凊和牛皮大王也一起摇摆起来,三人一边耍车子一边大声唱着:“对酒当哥,共享人生繁华。”我和叶青青也跟着唱了起来,一路高歌一路前进。
“项王,你的梦想是什么?”叶青青一手掌着自行车头,一手伸在半空中问道。
“走着走着梦想便没有了,如果考大学算是梦想的话,那就是高考取得好成绩了。”项王顺着风大声喊着,接着他回过头来问叶青青:“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啊,我想当心理专家。”叶青青看着空,悠扬的声音在空中荡开。
话间,牛皮大王已经骑出去好远,把我们远远地甩在身后。
“西门凊你的梦想是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西门凊张开双臂,任凭车子向前滑行,风吹着他的上衣,飘飘而飞。
“什么意思?听不懂。”叶青青迷茫问道。
“听得懂你就不学理了。”项王戏谑地道。
“矜涟,你听懂了吗?”叶青青睁着两只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我。
我笑悠悠地吟道:“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真受不了你们两个人了。哼,你们专门欺负我这种不懂古诗词的理科生。”叶青青嘟着嘴,昂起头,飞快地往前骑。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我和西门凊不约而同出来。那一瞬间,我们相视而笑,风和日丽,我的心里很美好。
我们沿着村道左拐右拐,村里道旁种着许多花,特别漂亮。我们沿着火山石铺好的路一路骑行,再拐弯,便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泉水。冷泉四周,青山怀抱,蔚蓝的空和碧绿的青山倒映在水里,空中漂浮着的白云似乎从水中飘过。冷泉各个角落都布满了游人,有很多人坐着泡脚,任冷泉里的鱼啄着自己的脚丫子,有的人泡在冷泉里,只露出半个脑袋;许多朋友在冷泉里洗澡嬉闹,好不热闹。
我们把车停在榕树下,选了一块安静而阴凉的地方。项王带了防潮垫,我们将垫子铺在地上。叶青青和牛皮大王一个箭步冲到冷泉里,手掌激起阵阵浪花朝我们欢呼道:“快来啊,这水好凉快。”
“哈哈哈,不行,好痒,鱼啄我的脚太痒了。”叶青青在水里手舞足蹈着。
项王虽然在忙着收拾东西,但时不时看着冷泉里的叶青青,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有些人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西门凊将一边将垫子的一角用石头压住,一边看着项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