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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学校空了大半,只剩下高三年级的明补课,下午吃过饭,排队打了水回宿舍洗澡,洗好衣服的时候才五点半。我脑海里一直想着西门凊的纸条,心里焦急不安,虽然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但我很早就朝操场走去。
此时云淡风轻。我刚走到操场,远远地就看见西门凊站在木棉树下,背对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此出神。我悄悄地走过去,在离他十米的地方站住了。他双手插在校服兜里,抬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旁边一排的美丽异木棉开满了花,整棵树上都挂满了粉红色的花瓣。远远看过去,就像梦幻世界。我迈着脚步轻轻地走了几米,刚伸出脚又收回来,只见地上落了一层花瓣,我不忍心踩,便停住了。突然一阵风过来,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来,几只鸟儿从树梢鸣叫着跳跃下来,落在地上叽叽喳喳地啄着。西门凊似乎被鸟声惊到了,他回头朝鸟儿望去。“你什么时候到的?”他的目光便定定地落在我身上,霎时脸色通红,看着有些紧张。紧接着他朝我咧嘴一笑,口气淡淡地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刚刚到。”我低头看了一下表,已经六点10分,没想到我们就这样默默地站了好久。
“你看这木棉花开得多茂盛。”西门凊侧着身子,指了指耸入半空的木棉花,接着道:“等到过完年,这些树的叶子还没有长出来,光溜溜的树上挂满了绿色的果子,特别好玩。”
我看着这开得如此茂盛的木棉花,心里想着:“难不成你约我过来,是和我赏花?”
这时候有一阵风吹过来,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来,西门凊站在花瓣雨中,和我四目相望。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的心突然被什么袭击了一下,只感觉到无比的美好。西门凊抖了抖身上的花瓣笑着对我:“你要不要过来?置身于花瓣落下来的瞬间,实在是太美妙了。”他着张开双手,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我在想,如果他生在古代,身上穿着白衣,肯定是一位风度翩翩的才子。我朝他走去,在离他有两米的地方停下来。我看着被我踩在地上的花瓣,只觉得一阵心疼。
“你别心疼这花瓣了,它们只要从树上落下来,就完成了生命的旅程。不管是被人践踏,还是随风飘摇,或是化为泥土,它们都已经完成了在这个世界的使命。”西门凊着弯下腰,从地上捡起来一朵花瓣。
“你今怎么这么文艺。”我看着西门凊,有一种不出来的感觉。
“我一直都很文艺。”西门凊笑了笑道:“看到这么美的场景,忍不住感慨一下。”
我安静地不去接他的话,西门凊朝我走了几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脸都红到耳后根了。他缓缓地开口,语气里有些颤抖,他道:“矜涟,我们的生命就像这花一样,总有落下的一。我们的青春也有调亡的时候,所以我今约你过来,是想把我的心里话和你讲一讲。不管我们的结局怎么样,至少我努力过,不枉费青春。”
“结局?不枉费青春?”我在脑海里重复着西门凊的话。
“那我想跟的话,被老师打乱了。”西门凊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他呼吸紧促,神情很激动。
“你了这一大堆,你想什么?”我有点疑惑地看着他,这不太像我认识的西门凊,我不知道他想什么,这样有写吞吞吐吐半。
“其实那晚上我那想跟你,我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你了,或许是在高一,你母鸡没有公鸡为什么能下蛋的时候,又或许是你给我缝校服的时候。”他着手轻轻地抚摸着校服上的篮球图案,我没想到他今穿的这条衣服。听西门凊这么,我的心砰砰跳个不停,我屏佐吸,不敢出声,更不敢看他,只能低着头,看着地板。
西门凊接着道:“我想了很久,自从你不理我之后,我心里特别难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我觉得要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听到西门凊的那一句,“我很早就我喜欢上你。”我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
“那许佳佳算什么?”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问题,一想到许佳佳,我心里像是有根刺一样,扎得我好痛。我的脚尖漫无目的地刮着地上的花瓣,有些酸溜溜地问道。
“佳佳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从一起长大,她就跟我妹妹一样。”西门凊耐心地跟我解释道。
一听到他叫佳佳那么亲密,我心里不出来的酸楚。我低着头抿着嘴。
“你也别生我气了,我和佳佳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我对她要是有...”
“谁我是因为佳佳才不理你的!”心事被西门凊中了之后,我有些气愤地打断他。
“你别生气,我乱猜的。”西门凊立马改口,可是有那一瞬间,我有些确定他是知道我因为许佳佳才不理他的。
西门凊又朝我走了几步,我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矜涟,你不要不理我了可以吗?我心里只喜欢你,你不知道你不理我的这段时间,我吃不好,睡不饱,心里郁闷死了。我这里真的很疼。”他摸着自己的胸口对我道。
我听到他的“我吃不好,睡不饱”我就忍不住笑了,我道:“我看你每高忻跟猴子一样。”
“我哪里高兴了,我都郁闷死了。尤其是看你和陈有才那么亲密,我都难受死了。”
“你别死啊死的,多不吉利。”
“那你以后不要理我了好不好?”
我点点头,西门凊高胸笑了起来道:“咱今可是好的,你不许反悔,可别动不动就不理我了。”
“我知道了。”我低声应道。
“那你喜不喜欢我?”西门凊低着头,侧着脸看着我。我只感觉胸口很闷,透不过去来,被他这样一看,我脸上像是着了火一样。
“你再乱我就不理你了。”我急得转过身去。
“好好,我不了。”西门凊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等我心跳恢复正常之后,我转过身来,看着西门凊问道。
“什么时候?”西门凊愣了一下。
“就是我刚刚到的时候,你一个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