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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没落的喻家落难大姐?
那个性格飞扬跋扈,早在上流阶层中留下很坏名声的喻安竹。
婚后不仅克死了新婚丈夫,亡夫尸骨未寒,便去勾搭自己叔薄景杭。
甚至在圈子里放过话,决不做薄家大儿媳,要做便做二儿媳!
薄家也因此丢尽了颜面。
她又是为何会变为喻安竹?
耳边嘈杂的声音打乱了冷颜的思绪,是一堆记者正对着摄像头进行播报:
“我们已经到达了冷家家门口,昨日中药世家的大姐冷颜,和冷家主母都不幸身亡,而目前冷家家主还在失踪中,下面我们将进入冷家进行下一步的调查……”
记者对着摄像头举着一张张处理过的图片,模糊中还是能认出,那是她最后一段记忆中穿的衣服!
她浑身僵硬,血液倒流,根本无法动弹。
她死了,怎么可能?!
不行,她必须进家门弄清楚一切!
突然,播报的记者像是发现重大新闻似的惊呼,“看,薄家大少奶奶!喻安竹!”
等冷颜回过神来,一堆记者已经涌过来,团团将她给围住,拿着摄像头就对准她,言辞非常犀利。
“薄大少奶奶,请问您最近还在追求您的叔吗?”
“薄大少奶奶,据有关人士透露,前几看见和您身材相貌相似的人出现在成人俱乐部,请问那是您吗?”
“薄大少奶奶,您这样做,对得起您在之灵的先生吗……”
各种尖酸刻薄的声音,像炮弹似的,不停的砸到她身上。
记者们十分疯狂,他们蹲守在冷家家门口,本来想偷拍冷家的第一手资料去报道,谁知会遇到薄家大少奶奶,真是运气好,对方可也是凉城最受人瞩目的娱乐头条之一啊!
记者围堵在大门,冷家保安纷纷跑出来维持秩序,场面遽然变得特别混乱。
乱中冷颜不知被谁从背后推了一把,身子惯性撞向人群,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稳住自己的脚步。
捏紧双手,猩红着双眼,看这喧乱的周围,她咬着牙,护着自己,趁机穿过了这些记者和保安人员,冲进了冷家。
冷颜一路进去,很快有女佣发现了她,跟着她后面叫着她,想上前阻拦。
“喂,姐,这里不是你能进的……”
没有去理会那女佣,她快步进了正厅,入眼一片陌生,奢华的物件挂了满厅,和以前简洁的风格根本是差地别,这哪里还是她熟悉的家。
而她的大伯,正在不远处命令佣人们往外搬抬东西。
其中有几幅是爸爸曾经花高价收购的古画真迹。
“不许搬,这些都是爸爸的画,你们给我住手!”
她上去想推开那些人,手还没碰到,一道呵斥声从身后传来。
“你是谁,谁让你在冷家胡闹?”
哆嗦着唇,她转过身,看向了冷大伯,“大伯,是我啊……”
我是冷颜!
话还没出口,对方脸上划过一丝诧异,很快又换上了一贯的温和笑容,语气都和蔼了不少,“薄大少奶奶,我们冷家刚出了事,恐怕暂时接待不了你。”
冷大伯面上镇定,心中却无比震惊,这个薄家大少奶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冷家?
被一个接着一个人否定身份,冷颜简直要崩溃,她声音沙哑,上前想抓住冷大伯的手,就像要去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不是的,大伯,你看清楚,我是……”
女佣带着几个保安过来,直接按住了她,打断她的话,“家主我们这就将她赶出去!”
家主?
大伯成了家主?
冷颜僵硬住身子,有那么几秒晃神,任由保安将她往外拖去。
直到看到爸爸最喜爱的古画,继续被佣人往外搬时,她剧烈的挣扎起来。
“放手啊你们,不许丢了那些画,你们给我放手,大伯,求求你不要丢那些画……”
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她痛苦的叫着,“妈妈,爸爸,你们在哪里?妈妈……”
为什么爸妈不回她的话。
为什么对她好的大伯,一夕之间变了。
还有二伯,最疼爱她的二伯现在在哪里?
“二伯,你告诉阿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冷颜沉浸在痛苦之中,嘶喊出的话,带着哽咽声,让人无法听清。
冷大伯自然没将她的话放进心上,许是因为刚当上家主,他没因冷颜大闹的事而影响心情,只是拿出手机,准备给薄家电话。
电话还没拨出,一道低沉微怒的男声,在正厅门口响起,“大嫂,你闹够了吗?”
手腕顺势被松开,冷颜木讷转身,目光无焦距的看着那道声音来源处。
晶莹的泪光下,她知道那人是在看着她,叫她。
只是,她瞳孔猛睁,不远处男人不就是昨晚的那个牛郎吗?竟然跟着她到这里来了?
“你叫我?”她迟疑的抬手指了指自己。
“你呢?”男人泼墨的眉微蹙,不明白这个女人在发什么疯,还跑到冷家,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
冷颜蹙眉沉思,他喊她大嫂?
那他……难道就是传中的薄景杭?喻安竹一直追求的叔!
薄景杭收回放在女人身上的视线,笃步来到冷大伯面前,他歉意道,“冷家主很抱歉,我大嫂因为大哥刚去世,受了些打击,她损坏的东西,我们薄家定会按价赔偿。”
“无妨,薄大少奶奶估计是把冷家当成薄家了。”冷大伯面上还含着笑,完全像一个笑面虎。
俩人对话声源源不断传进冷颜的耳里,让她认清一个现实,她死了,她和妈妈真的死了。
哈哈哈,更重要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真是可笑,真是可悲啊!
“还不走?”薄景杭不悦的声线再次在冷颜耳边响起。
她低下了头,任由着眼泪肆无忌惮掉下来,步伐蹒跚的出了正厅门。
男韧沉中带着警告声音继续传来,“昨晚的六千万,加上今你大闹冷家的钱……”
冷颜头脑一片空白,只听着男人嗡文声音在耳边传来。
她头重脚轻,拖着步子,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往前去,跟着男人后面上了车。
她已经死了,还重生到了喻安竹身上。
这一切肯定是噩梦,醒来就好。
她将整个身体蜷缩在车门边,闭上双眼,努力逼着自己去入睡。
身体异常疲惫,大脑依然十分清醒。
睁开眼,她蓦然对视上一双冰冷中带着深究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