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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中似灼烧黏在了一起,她想呼救,无法出声。
妈妈本来美丽的脸满是毁容恐怖样,一条条血痕,好似在叙着她的过错。
“阿颜,妈妈死的好惨啊!”
“妈妈,别丢下我,啊!”
喻安竹猛然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睡衣湿透,浑身如坠入冰窖般寒冷。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恍然回神,看了眼周围。
陌生的环境,墙壁上带着些古朴韵味的闹钟,时针此刻正指向五点。
这不是她的房间。
她正要掀开被褥起身,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她轻蹙眉看了眼,手背上正打着点滴,血液在倒流。
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她拔了针管,下了床。
来到浴室,看着镜中美艳而陌生的脸蛋,喻安竹神情有些恍惚。
才短短两,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地覆的变化,从生到死,又到生。
镜子里的女孩,眼里都是泪。
沉沉的吐出一声叹息,喻安竹慢慢闭上了眼。
过了许久,才平复了心情,眼中已无任何波澜。
花洒下,喻安竹从上到下,狠狠的将身体给搓洗了一番,然后直接出了浴室,就这么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房门。
女佣见房门被打开,停下手中的活儿,惊讶的叫了声,“大少奶奶。”
“手机借我。”喻安竹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佣。
女佣怔了怔,而后,立即拿出手机,递向她。
接过手机,她快速在网页上搜索冷家,网页上很快跳出许多关于冷家的新闻。
冷家家主失踪,主母跳楼,独女暴杯…
妈妈原来是跳楼而亡!
而她是暴毙?
眸子紧紧盯着那条新闻,她一时忘了所有反应,拿着手机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
“大少奶奶,你没事吧?”女佣拉回了她的思绪。
喻安竹双眸通红的看了过去。
女佣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关心了声,“你是不是睡了两特别不舒服?”
“我睡了两?”原来她昏迷了两,醒来还是这具身子。
“是,是的。”女佣忙不迭以点着头。
喻安竹低头掩去了眼中的湿意,无声将手机塞进女佣手里,朝着楼梯去。
身后,女佣声音又传来,“大少奶奶,二少爷和夫人今要去参加吊唁,让你在家不要乱跑。”
喻安竹脚步微顿,下一秒,加快了下楼的速度,几乎是用跑的。
人刚到楼下,米雪斥责声便传来,“风风火火的做什么?裁了,就给我去拖地。”
米雪一身黑色正装,站在楼梯下,怒目瞪着她。
“我要去吊唁。”喻安竹声音迫牵
米雪发出一阵嘲笑,“你去?你去给薄家丢脸吗?!”
“不是。”她声音没有一点波动的回着。
这时,薄景杭平静的声音响在她的身后,“阿姨,让她去。”
喻安竹下意识回头看去,楼梯灯下,男人鼻翼间投下淡淡的阴影,薄唇微微抿着,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同样一身黑色正装。
她看向他时,他刚好对视上她。
“我看着她。”男人加了句。
喻安竹轻轻动了动唇,最终一句话未出口,她垂下眸,微弯十指。
旋转楼梯不远处,米雪自是不愿,皱眉道,“景杭,你看看她才刚惹出一些事,还有她身上衣服,都穿几了?”
薄景杭似不以为然,越过米雪视线,再次落在喻安竹身上,“上楼,换衣服。”
“嗯。”喻安竹沉闷应了声,绕过他,她返身上楼。
女人身上淡淡的体香味,飘过他的鼻翼间,不似平时的浓烈香水味。
薄景杭泼墨的眉峰微蹙起,这女人,现在不仅在他面前不修边幅,还变得如此乖巧安顺?
喻安竹上台阶时,整个人像是漂浮着,脚踩不到地,软软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
丧事。
能让薄家主母和二少爷去参加的丧事……
除了冷家,还有哪里?
回了房间,吹干头发,她换上一身黑色衣服,便匆匆下了楼。
米雪早已等得不耐烦,见喻安竹出来,立马凶了一声,“怎么这么慢,这是去吊唁,不是去参加婚礼,打扮这么久干嘛?”
喻安竹没心情回应,跟上离开的薄景杭,一前一后上了车。
才坐进车,驾驶座前传到一道惊讶声,“喻大姐?你怎么跟着一起的!”
好似她跟来,简直是个大新闻。
喻安竹抬眸看去,前排是一个陌生年轻男人,长相妖艳。
修长十指搭在方向盘上时,有些没规没矩,还痞里痞气。
不是那那个司机。
她紧抿唇瓣,保持沉默。
“啧。”似是没想到喻安竹不理会自己,莫西林砸了下嘴。
后追上来的米雪,一坐上车,就没好气接过了莫西林刚才那话,“你还能因为什么?”
莫西林下意识看向薄景杭,眸子里带上了兴奋,还有看戏的光芒。
完全忘了前两刚被训过一顿。
就是因为他去给醉酒后的薄景杭买药,不心忘了关酒店套房门,让喻安竹有机可趁,溜了进去,然后发生了那样的事。
事后,他特意去道歉,还十分忏悔,自己下次不会再犯。
薄景杭的薄唇牵起了一弯弧度,镜片后,本就没有什么感情的眸子,此刻,溢满了寒凉,扫了过去,“开车。”
莫西林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压下了心底的九九,启动车,一脚油门,将车迅速开了出去。
车厢内气氛越发凝重,莫西林懂着分寸,没再乱开口。
喻安竹视线看向窗外,这条路,是通往冷家的方向。
以前,她的大学就在这边,那个时候,她其实很讨厌每周回去,现在才发现回家的路,是那么的漫长,甚至再也没有任何机会再走这条路。
相比较喻安竹的悲痛情绪,米雪充满了疑惑,她开口便问道,“不是在传冷家死的那两个人有蹊跷吗,怎么突然就通知举办吊唁会了?”
喻安竹的瞳孔微不可见的缩了一下,回神,她竖起了耳朵,等着米雪下文。
她放在腿膝上的双手,用力的抓住了黑色长裤,洁白的贝齿紧咬着樱唇。
没等来米雪的话,倒是薄景杭提醒声传来,“慎言。”
仔细听,还能听到他音底的不悦。
车内一时,又陷入了古怪的氛围,许久都没人再话。
喻安竹心里千变万化。
将近半个时后,车到冷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