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诳也,非诳也,实其所诳也。少阴、太阴、太阳。
拿来解释瓜平的所为,就是他在刺杀时留下种种欺骗性的线索,要让人们以为人是雾隐杀的。
但不能只是甩锅,一味甩锅不一定让人信服,那瓜平得演出来被雾隐嫁祸而怒火中烧的样子,为此不惜与雾隐开战,形成一个虚虚实实的闭环,从而将谎言变成他人眼中的真相。
瓜平觉得,他这次无中生有使得海星。
结果无名那个老东西居然想借力打力?
讲道理,瓜平当初为什么会学冰遁,为什么会决定嫁祸雾隐?
还不是因为柿子要挑软的捏吗!
战争,必然会有伤亡,即便眼下的木叶是忍界最强的,但对上另外四大国其中的一个,还是会破点皮。
虽然瓜平开战的目的是为了帮日斩积累威信、进而使木叶团结稳定,但心里还是会不舒服,所以他想减少点伤亡。东看西看,目前雾隐最软。
结果无名你想靠木叶转嫁雾隐的内部矛盾?!!
瓜平本以为这也就算了,最多在海上和雾隐打一波海战呗。
结果呢,本是木叶要出海进攻水之国的,谁料雾隐头铁到底,想赌一把,直接跨海攻过来了...
那瓜平,也乐得打保卫战。
两日后的晚上,瓜平终于率三千忍军到了东部沿海。
“青州、兖州、豫州一千里海岸线多处受敌,雾隐兵分七路骚扰三州各郡,奈良家的各位,你们怎么看?”
奈良一族作为随军智囊团,却没有人开口,一众辈齐齐看向代族长奈良鹿常。
奈良鹿常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走到沙盘前,道:“之前在水之国卧底的暗部传回情报,元师率忍军两千人西征。
既如此,他们不太可能分兵多股的。可各郡传来的情报也不似作伪,粗略统计一下,水之国出兵不下万人,刚经历内部清洗的雾隐怎么可能有一万大军呢?
所以老夫认为,雾隐发平民以充战兵。
话千年以前,六道仙人曾经因为战斗改变霖形,原本毗邻青兖豫三州的徐扬二州因此分离。其实不是分离,而是这两州有一半的土地陆沉,才有了如今水之国孤悬海外的情形,而本是内陆的兖州豫州也因此靠海。
青徐之民,历来悍勇,据不下于古时候凉州交州的蛮夷,也就是,那里的平民大都有下忍的身体素质。如今交州尽数入海,只剩三两岛屿,几无人矣,而凉州全境在土之国手中,我们火之国的普通人比起水之国差了些,他们把水之国平民当成忍者也不是不可能。
那么元师的计划不言自明,他就是通过这种手段故布疑阵。其中至少五路是大量平民加极少数忍者,余下一两路则是精锐忍军,但七路大军都不刻意表现实力,让我们不知道哪一路是他们的主力。
若是我们也分兵七路,没有大量可战平民的我们,也许能迅速扫平多处乱局,但也必然有一到两路碰上雾隐精锐,届时,我们一路只能有四百余人,哪一路碰上雾隐主力部队,那一路就完了。
可若是我们没有动作,上万水之国军民在我们火之国劫掠,那火之国的脸面也彻底没了,甚至可能雷土风等和我们签署了《战时不犯黎庶公约》的几个国家也会撕下脸面!
所以我们不得不打,甚至不得已之下很可能只好分兵。
而元师靠着这个打法吞掉我们五百精锐后,他极可能率忍军迅速撤退,那八千徐扬民夫和其余几路的忍者就会作为弃子被他们舍弃,这对他们而言就算是胜利。
也莫要想着拿那一路军做饵,元师安排得很完美,他们的七路军间隔的路程都是最少也要一个多时辰的。一两个时辰下去,一路军四百多人早就被雾隐上千精锐给吞了。
所以雾隐根本没想获得多大的战果,死了几千民夫几百忍者,却啃下四百多木叶精锐,无名和元师便可以在他们自家大肆吹嘘。
而我们木叶若是啃掉几千徐扬民夫,倒也算有量无质的胜利,届时还得看火影大人这么想。
所以团藏大人,局面并不似我们发兵前想得那么简单啊。”
瓜平听罢点点头,觉得奈良鹿常得很有道理。
可转头一想,明明他问的是怎样应对分兵的雾隐啊!奈良鹿常了一堆话,有正面回答吗?
奈良鹿常的这些,瓜平自己花一点点时间也能自己分析出来的,他要的是对策。
可是,问题解决的过程可以简化成四个步骤,那就是发现情况-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奈良鹿常把前三步完了,独独留了个第四步,这时候他瓜平还真不太好问。
试想,一件事分四步走,某个人帮你把前三步都走完了,你还要他帮你走第四步,那不懂这个话术的其他人会怎么看?他们要么觉得你无能,要么觉得你堕怠。这些会影响日斩一派威信的后果,都不是瓜平想看到的。
所幸,他发现了奈良鹿常的话术陷阱!
当然他也不敢确定,比较奈良一族应该拎得清轻重,应该不会在眼下这个时候耍这种手段才对,所以他想再验证一番。
他也不话,就这么静静看着沙盘边的奈良鹿常。
几分钟过去,奈良鹿常到底没有话。
瓜平有些失望,也有些庆幸。失望于奈良鹿常的表现,庆幸于自己没跳坑里去。
他道:“既如此,我已经有了些想法,且容我再思量一二。色已晚,诸君先回营歇息,明日早间出发。若有要事与我相商的,今日主帐灯长明,欢迎各位前来。”
“散了吧。”瓜平挥了挥手,不出的疲倦。
……
“二叔,我们二人明明事先已经想出来极好的计策,您为何不与团藏大人呢?
之前我们叔侄二人抓阄,各自选择一派亲近,可如今千手楣间已死,大有树倒猢狲散的态势,您今日所为很可能让团藏主帅记恨啊!”
“哈哈哈,贤侄,我如何想不到这些啊?可是我还想到些别的东西,我觉得那般妙计不该由我去,该你!”
“为何?这还有什么不同吗?”
“因为爱,我对奈良家的爱!为了奈良家,我才这般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