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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桌丰盛的晚餐终究谁还没吃一口。
何叔匆匆忙忙跟着莫凛赶到了医院。
“莫凛,这位是?”
“我爸,爸,这是任远。”
“莫叔,你好。”
莫凛刚想要解释,何叔却坦然接受了:“年轻人,你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若若刚刚跟医生走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莫叔你坐。”
也就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邵依若回来了,任远拿着邵依若要的冰激凌过去,结果却被邵依若直接忽视了。
邵依若从轮椅上起来,爹跌跌撞撞的向何叔跑过去,眼角带着泪花:“外公,外公,你终于来看我了,外公,妈妈呢?妈妈为什么都不来看我?”
来的路上,邵依若的大概情况,何叔都已经知道。
他很快就进入状态:“若若,若若你妈妈有很重要的事情,现在不能过来陪你。”
‘噢,外公吃,吃冰激凌。’邵依若直接夺过了任远手中的冰激凌。
她拉着何叔坐在沙发上,捧着冰激凌盒子,费力把勺子给了何叔。
“外公,我的手受伤了,若若帮你捧着你吃好不好?”
何叔没吃,他知道邵依若喜欢吃冰激凌,眼角的晶莹很快让她掩去。
“那外公喂若若吃吧,我不喜欢吃冰激淋。”
“对,我差点忘了,外公不喜欢吃冰激淋,爸爸妈妈也不喜欢,只有我喜欢,那外公喂我。”
一盒冰激凌,何叔没让邵依若吃多,他只给邵依若吃了四分之一,他解释说吃多了会肚子疼,邵依若便不吃了,坐在旁边抱着他的手臂。
“爸。”
“没事,我没事,若若这是还好好的在吗,没事,你以后可不辜负了若若,不然我就算是不养老了,也要让若若这个孩子过得好好的。”
“我不会的,我肯定不会辜负她啊。”
任远刚去外面接了女朋友的电话,这会儿刚好进来:“若若,远哥哥先回家了,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嗯,好,远哥哥再见。”
何叔在这陪了邵依若很久,知道邵依若睡着了,他才开车离开。
邵依若这几天夜里睡觉还是一样,有的时候莫凛只是稍微打个盹,睁开眼睛就要去角落里寻邵依若。
她似乎很喜欢待在黑暗狭小的角落。
隔日,莫凛在给邵依若喂午餐的时候,楼年过来了,让他出去。
邵依若的午餐是何叔继续喂下去。
莫凛出了门,楼年引他走到走廊尽头。
“发生什么了?”如此神神秘秘的。
“我昨天去了一趟M市,和舒瀚吃饭,你猜我在舒瀚家里发现了什么?”
“什么?别卖关子了。”
楼年缓了口气说道:“舒浩确实有舒瀚这个弟弟,我看到过他们很多合照,但是这个不是重要的,我还看见了很多奖杯和金牌,舒浩曾经是省泳队的,他一个那么擅长游泳的人,而且邵依若一直喊他的名字。”
“可我那天确实看见他和车一起沉下去的,如果他没死当然好了。”
“好?”楼年甩了甩手,他越发不了解莫凛这个人了,尤其是最近,他也疯了吗?
“莫凛,我想问你这个好在哪里?如果舒浩还活着,是舒浩虐待的邵依若,你要怎么处理?一边是你朋友,一边是你女朋友。”
“我不知道。”
楼年叹气:“如果他真的还活着,我倒是想要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就算是再不满邵弘,她也不能对邵依若下此毒手,如果你跟他反目,我支持你,毕竟是他做措施在先。”
莫凛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那舒瀚呢,你有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舒浩完全没必要诈死。”
“你怀疑是舒瀚冒充舒浩做的?确实他们兄弟俩那么像,谁能分得出来。”
楼年的话刚讲完,楼年的电话响了。
他拿手机给莫凛看了看:“是舒瀚。”
“喂。”
“年哥,我在医院楼下,我想去看看嫂子,凛哥在吗?”
楼年手机开的是免提,舒瀚的话,莫凛听的清清楚楚,他抬了一下手。
然后楼年回答:“好啊,你上来吧,我也刚来,我下次接你吧,你应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两人就此分开,莫凛去往病房,他支开了何叔,而楼年下去接舒瀚上来。
楼年带着舒瀚推开门的时候,莫凛刚盛了一碗热汤,就在那一瞬间全部泼到了他的手上,而罪魁祸首邵依若已经跑去了阳台。
“不要过来,坏人你不要回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不要打针,救命啊。”
莫凛忍着手上的痛抱住了邵依若,却别邵依若手中的勺子刺入了他的手臂,她不知哪来的力气,莫凛都快抱不住他,她拼命的挣扎。
口中呜咽着,似困兽的嘶鸣,时而低沉时而疯狂,想要冲破牢笼,远离折磨。
“舒浩,我求求你了,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不要伤害我女儿,我女儿是无辜的。”
这一次邵依若所有的话,莫凛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她提到了舒浩,提到了女儿,提到了打针。
“若若,若若,不是舒浩,他不是舒浩。”
“是,他就是,他就是舒浩,他是魔鬼,是魔鬼!”邵依若竭嘶底里的喊着,挣扎着。
她的精神世界已经完全崩塌了。
还是医生闻讯赶来给邵依若注射了镇定,她才算是安静下来。
彼时,邵依若在床上安静的睡着,那张本来白皙的脸现在满布抓痕,都是她自己刚刚抓的。
“先生,你手上的伤口建议你去处理一下。”
莫凛这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的那只勺子,勺子刺的不深,但很结实。
“莫凛你去处理一下,我在这边帮你看着。”
莫凛处理完伤口上来时,舒瀚还没走,他迎上前来:“凛哥,嫂子这是怎么了?她刚刚好像是在喊我哥的名字。”
“我也很想知道,他这几天经常在喊。”
“可是我哥早就已经死了,嫂子为什么要喊一个死去的人的名字?”
莫凛叹气:“我比你还想要知道,还有我的声音,她一听见我的声音,就会变得像刚刚那样。”
舒瀚一脸纳闷的看向了楼年:“年哥,你认识神婆吗?我老家那里就信,要不要试试?”
楼年一脸便秘色看向莫凛,他相信科学。
莫凛却问:“舒瀚,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不过我老家那边的长辈已经知道,每个村子都有那么一个。”
楼年清了清嗓子:“是传说中的跳大神吗?”
“不是。”
“那我就不清楚了,你还是问问莫凛吧。”
莫凛说:“邵依若现在的身体不适合长途奔波,如果你能找到的话,就带来B市,不管用多少钱,我出。”
“凛哥,这个你就客气了,我明天敲要回去,嫂子现在这样实在是太玄乎了。”
“我也觉得,她总念一个死人的名字,人死了又不能复活。”
“是啊,转眼都快两年了,这次回去我正好去祭拜他一下,让他安分点。”
舒瀚走了之后,楼年过来蹭了蹭莫凛的肩膀:“你是不是疯了?你不是不相信这些吗?”
莫凛叹气:“他不是舒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