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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他不是舒瀚他是谁？等等，难不成他是舒浩？”
莫凛没点头也没摇头，给楼年看懵了。
“你记不记得舒浩以前是做什么的？”
“这个自然知道，雇佣兵。”
“你知道就好，这些年他接过的任务有几百了，他的虎口处有茧子，你觉得一个大学教师虎口处会有茧子？他就算装的再像舒瀚，他也不是，而且他左手的食指曾经断过，所以有一个骨节不太正常。”
“那你刚刚怎么没揭穿他？”
莫凛叹了叹气，去给邵依若整理好了被子：“现在揭穿没有任何的好处，我是想搞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针对邵依若，你还记得我在芬兰那次进医院吗？”
楼年点头：“是你差点死掉的那次？是舒浩及时赶到救了你？”
“对，就是那次，回来之后，邵依若最起码跟我解释过两次，她说她只给我用了一颗安眠药，当时我就怀疑了，但是还是不太相信邵依若的话。”
“你怀疑是舒浩做的？”
“差不多，我还是不确定，但是邵依若当时还怀着我的孩子，她不至于想让我死，再说了，那种药她也拿不到，她和邵弘向来分的清楚，她从来不参与邵弘的那些事情。”
“呼，所以说，他为什么想让邵依若从你身边离开？”
“不知道。”
“那我晚上约他吃个饭，他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征吗？我仔细看看。”
“他眼角有一道疤，米粒大小，但是他若是见你的话，他肯定戴着眼镜，你是看不到的。”
“我注意一下。”
下午邵依若醒来之后，情绪真定了许多，从到这里她就没出去过，下午莫凛便陪同何叔带邵依若出去。
邵依若正蹲在灌木丛边摘叶子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了两个认识的身影。
是莫凛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两个人。
易桁和程渺。
莫凛正要上前去，程渺做了个嘘声的姿势，她缓缓走到邵依若的身边，同邵依若一样蹲了下去。
“邵依若，你还认识我吗？”
邵依若转过头来，拿着两片叶子遮住眼睛，然后拿开：“漂亮妹妹，你是谁啊？”
“我是程渺。”
“嗯……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邵依若，我原谅你了，你也要好好的，早点好起来，你女儿还在等你回家。”
邵依若丢下了两片叶子，好奇的盯着程渺：“你为什么要原谅我啊?你好漂亮。”
“你也很漂亮，你怎么哭了？”
“我没哭。”邵依若为了证明自己没哭，她特意擦了擦眼睛，然后看到手上的液体就不讲话了。
那边两人蹲在那里讲话，这边易桁走到了莫凛的身边。
“何叔，听莫凛提起你很多次了，初次见面，你好。”
“哎，你好，莫凛的朋友吧，莫凛多亏你这些朋友帮衬啊。”
“何叔，您言重了。”
“你怎么来了？也没说一声。”莫凛问。
“姥姥在这边住院，我们一家都过来了，我听扶漠说你们在这边，我就过来看看，找到凶手了吗？”
“还没。”
“那个人会出现的，要帮忙吗？我之前也听我哥说起过。”
“席川已经帮我很多了。”而且那个施虐者是谁，莫凛已经知道了。
“对了，易桁，帮我谢谢程渺，谢谢她肯原谅若若。”
“她啊，她说都是做妈妈的人了，她很心疼你女儿，也就原谅了，还说恨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只会图增烦恼。”
“那姥姥怎么样？”
提起这件事情，易桁的视线终于从邵依若身上收回来：“之前脑血栓瘫了，现在情况也不好，医生说没多少时日了。”
莫凛拍了拍易桁的肩膀，表示同情。
同邵依若讲话的程渺站起来：“易桁，我们走吧，莫凛，再见。”
“再见。”
邵依若也站起来同程渺挥手：“漂亮妹妹，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嗯，可以的，等你好了。”
“漂亮妹妹再见。”
“再见。”
那两人很快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邵依若走到莫凛的身边：“爸爸，那个漂亮妹妹好温柔啊，她说等我好了要请我吃好多好多的冰激凌，什么口味的都有。”
“那她真的很好。”
“嗯！”
直到太阳落山，莫凛才带邵依若回病房，回了病房之后的邵依若一直闷闷不乐。
今天她还是很抗拒针头，不管怎样都不肯打针，后来是几个人按着，才算是给她注射成功。
楼年是在九点多来的，气喘吁吁，进门大半天呼吸才顺畅。
“你跑来的？”
“可不是，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什么？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我今天……我发现……我跟舒瀚吃饭，他的手没有任何异常，虎口没有茧子，指关节也正常，今天中午的那个人果然不是舒瀚，让你猜对了。”
“你有跟他提神婆的事情吗？”
楼年点头：“当然有了，但是他的说法和中午那个人的说法一样，说是明天回去老家看看，由此看，舒浩和舒瀚是串通好了。”
莫凛和舒浩认识十多年，他对舒浩再熟悉不过了，一个人外面可以变，但是眼神变不了。
舒浩的眼神是凌厉的，而舒瀚的眼神是温润的，截然不同的两种眼神。
“怎么办？你要不要去会会他？他明天就要走了。”
莫凛倒了一杯清水给楼年，他只说了两个字：“不去。”
“不是吧，除了你还有谁能揭穿他？他对邵依若做的这些事情呢？”
“楼年，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他的话我就死了，不仅仅是那天晚上，之前很多次，在境外，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不可能活到现在，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邵依若做这些，但我以后会保护好邵依若。”
楼年倒吸一口凉气：“所以，你就不打算追究了？”
“追究了又能怎么样？让他进去了邵依若就能好吗？没有任何用处，而且我会很内疚，他对邵依若造成的伤害，我愿用我对邵依若的好来抵消。”
过了很久很久，楼年突然坐下来，手臂支在腿上：“我刚刚很气愤，但是想了这么久，我好像突然就理解你了，其实你才是最难的那个人，一边是你多年好友救命恩人，另一边是你心爱的女人，那一边你都无法割舍。”
“不，以后他再也不是我的朋友了，舒浩已经死了，这个魔鬼一样的他我不认识，我只认识他的弟弟舒瀚。”
“但是我还是建议你……”
莫凛打断楼年的话：“如果有机会再见到他的话，我会把这件事情说清楚，邵依若就是我的命，谁都不能碰。”
“我理解你，好好照顾邵依若，我先回去了。”
莫凛将楼年送到了门口。
等他回到病房时，邵依若正坐在病床上：“爸爸，我饿了，爸爸，你跟妈妈是不是给我生了个妹妹？”
“嗯？”
“今天那个漂亮妹妹提起了女儿，是爸爸的女儿吗？我能看看妹妹吗？”
程渺说的是嘉嘉。
“我保证我不会吓到妹妹的。”
“好啊，妹妹也很想见到你，她很久很久没见到你了，你想见她吗？”
“我好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