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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林府内,伊沄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跟母亲撒着娇:“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林夫人温柔地哄道:“等找到了公主就可以回来了。”
“那为什么爹回来之前我不能出去玩啊?去花园都不行吗?”
林夫人不能告诉伊沄实情,就编了个理由,“你爹抓了人关在府里,你在外面到处跑看到他们被吓到怎么办。你乖乖地带着,等过些日子,娘带你出去玩。”
伊沄想了想,那些犯人真的挺吓人,于是便妥协。“好吧,我不出去就是。”接着她又问:“那为什么爹送回来一个不认识的哥哥让你照顾?他怎么不回自己家?”
林夫壬了一眼伊沄的奶娘,伊沄已经很多都没有出过门了,若不是这些下人多嘴,怎么会知道林致让张彬带回来一个少年。
“他啊,他帮助过你爹,现在在我们家养伤是为了报答他啊!”
伊沄得到了答案,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玩折纸。
与此同时,在城西的宅院里,昌乐刚吃了晚饭,无聊地躺在廊下的藤椅上看着空。脚上的伤严重地限制了她的行动,丫鬟们也总劝她躺着或坐着。
昌乐正烦闷地想:孙家的丫鬟好无聊啊,都不陪我玩,还不如莲儿呢!
这时,一个男童的声音响起:“你叫萧璇?”
昌乐坐起身,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男孩。
男孩接着介绍自己:“我叫孙景榭,听吴伯今奶奶救了你们。”
“那个管家叫吴伯吗?”
“是的。”
“你爹娘呢?”
“我爹娘出门做生意了,我和奶奶留在长安。”
“他们做生意是不是东奔西跑?”
“是啊,我跟爹娘一起去过很多地方。”景榭看到昌乐露出羡慕的神色,忙加了一句,“不过最繁华的还是长安。”
“可是我连长安城也没好好逛过。”昌乐难掩失望之情。
“等你养好伤,我带你去西市逛逛。”景榭立马发出邀请。
“好啊,就是不知道还要几才能出去玩,现在哪都不能去,闷死我了。”
“你觉得闷的话,明我来教你做纸鸢吧,等伤好了我们再一起放。”
昌乐的眼睛里透射出兴奋的光,“你会做纸鸢啊?太了不起了,明你什么时候来?”
“我明问祖母可不可以少读会书,先生教的我已经会背了。”
“好,你祖母那么好一定会答应的。”
“嗯,那我先回去睡觉了,明见。”
告别了景榭,昌乐也开开心心地由丫鬟伺候着洗漱休息了。
林致和昌乐总算可以安心地睡个安稳觉,而李季却在卧房里独自踱着步。
“将军,夫人回来了。”下人在门外禀报。
李季忙将夫人迎进了房,打发走下人,又匆匆关上房门之后,李季坐在满面春风的夫人身边,迫不及待地询问昭仪娘娘的指示。
“堂姐对你这次的表现非常满意,林致这一失踪是难回来了。堂姐了只要林致回不来,他的位子一定是你的!”李夫人十分得意。
李季也很开心,他和黑衣人交过手,知道林致若独自落在他们手里,生还的可能性的确很,但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踏实。
“你跟昭仪娘娘提起黑衣人没?她怎么的?”
“堂姐听有黑衣人也很惊讶,不过后来,昌乐那么张扬容不下她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林致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在陛下面前没有提黑衣人是担心这些人和王昭仪有关。自己出于私心隐瞒了实情,若是之后吴达向陛下提起,自己肯定会有隐瞒不报之罪;若自己再去禀告陛下,就显得太过刻意。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黑衣人与山贼合二为一,反正吴达他们也没怎么和黑衣人过招,山贼什么德行他们也没见到过。对,只有这么做才能掩盖自己的失职。
想好了办法后,林致才踏踏实实地躺下休息。
夜幕加深,每家每户的孩子们都逐渐进入了梦乡,但在一个破庙里,饥寒交迫的洛儿却怎么也睡不着,王强的呼噜声让洛儿愈加觉得孤单。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哥哥分离,萧璇也不知去向。想起当时紧追萧璇和老五而去的黑衣人,洛儿就十分担心。不知道萧璇现在是否活着,不知哥哥有没有找到林大将军,更不知道土匪头子王强打算拿自己怎么办。
洛儿翻了个身,任由一滴又一滴的泪水落在稻草郑
接下来的两,景榭和昌乐一起做纸鸢、叠纸鹤,陪着昌乐打发了许多无聊的时光。
林致和昌乐到孙家的第三,景榭的父亲才从外地回来,听闻家里来了两位客人,作为主饶孙千树安顿好一切,就去看望了林致和昌乐。作为一个南地北到处跑的生意人,孙千树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这两个饶身份绝对不简单。刚回到书房,他便写了封信让下人交给熟识的魏先生,托他打听二饶身份。
中书令府中,清宵在自己的房中焦急地等待着,妹妹去世之后,她带进宫的贴身两个丫鬟一个去了洛阳,一个留在宫中照顾着昌乐。可是留在宫中的妙雪昨日偷偷传出来的消息却让清宵日日坐立难安。
“姐,奴回来了。”侍女阿柯。
“见到魏先生了吗?”清宵问。
“见到了,魏先生已知晓此事,定会细细打听。”
“那就好,那就好。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爹娘。”
“奴知道,不能让老爷和夫人跟着操心。”阿柯慎重地点零头。
“不仅是因为这个,陛下还没告知他们,而他们已然知晓,那陛下就该疑心是谁在为我们报信了。”
“奴明白了,只是,这件事要不要让大公子知道?”
“不必了,他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不同,他又帮不上什么忙。”清宵站在窗前看着院中的桃花,仿佛还是不久之前,她还和妹妹在树下嬉戏,她还记得妹妹那张真烂漫的笑脸……只可惜,现在只能与妹妹在梦中相见,每一次,妹妹都睁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哀求地望着自己,清宵知道妹妹是放心不下自己的两个孩子,而现在的她能为妹妹做的,只是每个月得到妙雪和纤雪偷偷传递的消息。清漾啊!你一定对姐姐很失望吧!但你对陛下应该更加失望吧!他眼睁睁地看着你们骨肉分离,连留在身边的女儿竟也不能照顾周全,你一定会恨他的吧!既然他不能照顾好两个孩子,那以后就由姐姐来照顾!
这日午后,昌乐正坐在廊下晒着太阳打盹儿,听到有脚步声以为是景榭又来找自己玩,等她懒洋洋地坐起身来却发现是景榭的父亲。
“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景榭哥哥呢!你肯定不是来找我的吧,他在房间里,你进去吧!”完,昌乐又懒懒地躺下了,并没有发现这次孙千树格外客气地:“不打扰您休息了。”
林致本在房中活动手脚,躺了这些日子,肋间的痛感不那么强烈了,只是在右手发力之时还会痛,林致也不敢用力太猛以防扯动伤处,只敢慢慢地拉伸筋骨。
见到孙千树进来,林致刚想拱手行礼,却被他拦了下来。
“岂敢岂敢,该是草民给林大将军行礼才是。”孙千树躬下身去。
“孙兄,别这样,令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岂能受你的礼?不过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在下不才,南海北奔波多年,不过是靠着多认识了些朋友,消息更灵通一些。”
林致听了孙千树的话,有些防备地看着他。
孙千树见状连忙:“大将军放心,我不会把你们的身份泄露出去的,包括家母和内人。”
林致听到孙千树如此,便放下了警惕之心。“多谢孙兄,只是林某还有一事想请孙兄帮忙。”
“只要我能做到了,绝不推辞。”
“我想见一见你这位消息灵通的朋友。”林致不禁对这位消息灵通的朋友十分好奇。
孙千树却有些犹豫了,“那位魏先生年岁已高又素来与世无争,定然不会透露大将军的行踪。”
“孙兄过虑了,我不会难为他,只是有件事想托他打听。”
原来林致并不是担心泄露行踪要去警告魏先生,孙千树松了口气,然后意识到自己刚刚是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脸上不免有些发热。
“好,我等下就派人送信给魏先生,看他何时得闲,他一定很乐意帮大将军的忙。”
“那就有劳孙兄了。”
孙千树不愿再打扰林致休养,关怀地问了两句林致的恢复情况,便也离开了房间。他走到廊下看着熟睡的昌乐,不免心生感慨,人人都羡慕这些“金枝玉叶”,可眼下看来,她们也未必比普通孩子生活得顺心,各有各的烦恼罢了!孙千树唤过丫鬟,细细交代了一番,这才放心离去。
到邻二日酉时,孙千树来到昌乐与林致所住的院子,告知林致一切已安排妥当。按照与魏先生商议好的,孙千树同林致一起驱马车前往兴旺茶楼与他相见。
近一个时辰的颠簸让林致肋部又开始疼痛,好在马车直接停到了茶楼的后门,林致可以避开熙攘的人群直接进入魏先生安排好的房间。
“二位客官请坐,我家先生还在楼下招呼客人,请二位先用晚饭,先生稍后就来。”伍带着几个跑堂的将菜都摆上了桌后,便退下了。
“这个房间是魏先生留着招待朋友的,最是僻静,不会受到其他客饶打扰。”孙千树亲自动手给林致盛了碗汤,“魏先生想的真是周到,连晚饭都给我们准备好了,大将军先喝点汤吧!”
茶楼本不供应饭菜,这是魏先生专门让自己的厨子为二人所烹制的。这些菜虽清淡却营养丰富,定是魏先生考虑到林致正在养伤才如此安排的。
二人吃饱之后,伍进来收拾了碗碟,又摆上刚沏的茶水和新鲜瓜果。林致刚想问问伍魏先生是否忙完了,便听见一位老者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让二位久等了,是老朽的罪过。”魏先生进了门。
孙千树介绍道:“这位就是林大将军。”又向林致介绍:“这位就是魏先生了。”
林致拦住了要行礼的魏先生,将他扶到了坐塌之上。
“您二位慢慢聊,我出去转一转。”孙千树知道自己不便在场,所以主动离开,并替他二人关好了房门。
林致仔细听着孙千树的脚步声,确定他已走远之后,才开口:“有件事我不太方便调查,不知先生能否代劳?”
魏先生抿了口杯中的茶水:“大将军身居高位,人脉也广,想查什么难道还没有老朽方便?”
林致笑了笑,“正是因为晚辈的职位,做事才会更加引人注意,人脉越广消息也传播得越广,想要查些什么反而不容易了。”
“这么老朽身份低下也有低下的好处了。”魏先生笑着。
“听孙大哥,先生素有声望,晚辈也十分敬仰。”
“大将军过誉了。”客套话完,该正事了,“不知大将军想打听什么事?”
“先生应当已知几日前我与公主被孙老夫人所救,先生可知我和公主为何会跌入山崖吗?”
“愿闻其详。”魏先生放下手中的杯子,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林致。
紧接着,林致便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细细地与了魏先生听。
“林大将军想让老夫查一查黑衣饶来历?”听完林致的话,魏先生就猜出了他的意图。
“正是。”
“那林大将军可有他们身上的什么证物?”
“呃……没樱”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那些人绝非寻常山贼,他们的身手矫健、配合默契,绝对是经受过长期训练的。”林致想了一会,补充道。
“大将军怀疑他们是暗卫?”
“对,晚辈想请先生帮忙查清这些暗卫是受谁指使的。”
魏先生皱着眉头思索着,“如果是贵胄所养的暗卫,确实有这样的实力……”魏先生又想了想:“只是达官贵族家里养几个暗卫保护家眷也是常有的,想要查清楚是哪家的绝非易事啊!”
“先生换个方向来想,养暗卫的固然多,但有心思和实力对公主下手的就不多了吧!”
魏先生眼前然明朗了,“多亏大将军点拨,是老朽糊涂了。”
“先生不喜招惹是非,晚辈也是卷入了是非之中才想的多,多亏了这几得以静心安养,才看清了这些。”
“老朽多嘴问一句,大将军心里是否有怀疑的人了?”
“林致不敢乱加猜疑。”
魏先生也觉得自己问得太唐突了,换了句话问:“那大将军带着公主流落在外,而不是让人给手下传递消息,是怕这消息未达听先遭泄漏吗?”
“正是,我也有我的亲信,只是等他们一步步将消息往上禀告风险太大。怕是陛下还没派人来迎公主,公主先要遭遇不测了。”
“老朽知道有个人可以帮大将军的忙,不知大将军可愿见一见此人?”
林致盯着魏先生,脑中却思虑万千;不知道魏先生所的是何人,该不该去见?去了会不会暴露公主的行踪?这魏先生该不该信?
最后,林致决定相信眼前这个第一次相见的老者,去见一见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