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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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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元殿内

午膳过后,邵烨便坐在书房之中看折子,可越看却越发无趣。茶水倒是换了几次都不满,最后还是龚如海亲自泡的茶水。

“皇上,听今个武场那边有国子监学生的马球比赛。”龚如海是自就侍奉邵烨的人,哪不知今个这皇上是无心看这折子了。

邵烨一听这马球便来了精神,他饶有兴趣的问道:“今个怎会有比赛?”

“回陛下,这下月便是一年一度的马球比赛了,所以这自是不敢怠慢的。今个据是顾六爷也是要下场比赛的。”

“哦,清扬也在?”邵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朕上次瞧着他老师时,乔明山倒是他做学问越发精进了,朕这次倒要看看他这武功如何?”

大衍皇朝的开国皇帝乃是一文治武功皆出色的人物,他汲取了前朝灭国的教训,特创办宗学并沿用了前朝的国子监制度。这宗室子弟到了十岁以上便需入学,不仅要学习四书经纶,礼仪道德,还得兼习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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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烨带着一帮人去了武场,倒也没大张旗鼓,他还特地换了身藏青色便服。待到了马场时,便瞧着场上分穿红蓝两色马球服的人。

只见众人皆是窄袖袍,足登黑靴,手执偃月形球仗,在场上你争我夺挥舞着球杆一步也不退让。

邵烨眼睛倒是颇尖,没一会就瞧见了穿着红色球服的顾清杨,只见他被两身穿蓝色球服的对方球员夹击却临危不乱的将球果断传出,球杆在地上扬起一阵又一阵的黄土,众人却不以为意,之直勾勾地盯着中间那精致巧的马球。

待顾清杨将球传出,便见到一身穿红色球服的人利落干净地将球击进对方球门。场上身着红色队服着皆是一片欢呼,连邵烨都忍不住叫了声好。

此时负责教授他们骑射的师傅也瞧见了皇帝一行人,赶紧过来请安行礼。

“都起吧,朕听闻你们今个有马球比赛,便来凑个热闹。”邵烨在平时并不苛责下面的人,是以还带着几分和蔼可亲的成分。

“圣上亲临,臣实在是惶恐,此时乃是红队以三比一领先,”师傅乃是经年伺候皇家的老人,没等皇帝问便告知目前场上的情况。

“这场中谁表现的最好?”显然竞技场上的气氛点燃了邵烨心中的胜负欲,他立时问道。

“臣以为顾清扬表现乃是上佳。”

皇帝传了顾清杨前来问话,不一会他便跑着过来。

“朕方才瞧了你的骑术,倒是比先前熟练了不少。难怪醇王一到晚嚷嚷着要与你比试。”

顾清杨听着皇帝的表扬倒是十足的开心,连带着话都多了分随意,:“谢皇上夸奖,学生只是按照师傅教的做的。”

邵烨又问了他些话,却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

“怎么,有话想同朕?”顾清杨虽没有在这宫中常住过,可自也是与邵烨常见面的。自他启蒙读书后,教过他的师傅皆言此子乃是神童也。所以邵烨对他也是极喜爱的,总会不时考究他和醇王爷的学问。

顾清扬立于旁边,半晌才问:“不知修仪主是否安好?”

后妃进了宫便万般不由自己,而家族能给的帮助也是在大的方面。顾清杨虽几年不曾和清婉见面,可龙凤胎的身份还是让他愿意亲近自个的这个妹妹。是以在顾清婉在家待选的三个月里,顾清杨还偷偷带她出去玩过。

邵烨的表情有点严肃,声音颇为威严地问道:“自是好的很,难不成你以为朕会亏待自个的嫔妃?”

这话的着实重零,吓得顾清杨立时跪下请罪。半晌方听到头顶上空传来声音道:“朕瞧着你这书读的是好,可这规矩却是连清婉都不如的。”

顾清杨原本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因自个的原因而让皇帝迁怒了顾清婉。可听到邵烨直呼顾清婉的闺名,心中却是一喜的,看来娘亲清婉在宫中甚好的话并不是诳自己的。

“好了,这规矩的事朕以后在找你算账,今个先把这球给朕赢了回来。”邵烨的颇为爽朗,看来刚刚顾清扬的话他并未放于心上。

顾清扬立即道:“学生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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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烨回到启元殿用了晚膳后,便拿起奏折又看了起来。

当龚如海亲自将茶水端上来时,他突然放下手中奏章抬首看他:“刚刚清扬给了你何物?”

龚如海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并没有被邵烨的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他镇定地后退了两步,躬身并从怀中拿出一油纸包,:“回皇上,顾六爷问奴婢可否将这东西带给修仪主?”

邵烨没有话,只是伸手示意龚如海将东西拿过来。

待他打开油纸包看见里面的东西,着实不知该些什么。只见里面装着的却是最新鲜的杏脯,他看了眼道:“这是京中最大上铺南北码头的杏脯?”

虽用的疑问语气,可邵烨的却是一点都不差的。他在京中生活了二十余载,每年都会出宫体察这京城风俗民情,是以对这南北码头也是熟识的。

“回皇上,六爷本意是让奴婢先问了皇上的意思,再决定是否给修仪主的?”

“他都把东西给你了,还需要问朕的意思?”邵烨是气急反笑道:“难不成朕还苛刻了他的杏脯不成?”

龚如海见邵烨这意思便知无妨的,他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自是知道这顾家的位置的。顾仲彦虽只是户部侍郎,却是个实干派官员,也是多次受皇帝的表彰的。而今年吏部、户部两部尚书皆有告老之意,户部尚书这位置落入他手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这顾家嫡子嫡孙顾清宗更是在守卫京城安全的京畿卫,虽年轻却已是正五品骁骑副参领,官职不大却是负责皇帝出行随扈,乃是圣上跟前之人。

所以这顾家看着并不像其余几家皇亲国戚荣宠如烈火烹油般,可占据的皆是皇帝最亲信的位置。

“皇上,那这东西?”龚如海原本是想问他何时送过去,却见邵烨一摆手。

“摆驾长乐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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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高喊着皇上驾到时,顾清婉只来得及从内室中出来。她刚福身行礼就被邵烨扶了起来。

“皇上这会子来,用过晚膳了吗?”顾清婉颇为关心地问道。

邵烨拉着她的手坐到了软榻上,脸色倒是挺好看的:“朕早已用过了,爱妃还未用晚膳吗?”

“嫔妾可不是会亏待自个的人,自是早就吃过。”顾清婉心中疑惑,今邵烨怎会想到来她这。虽然知道明个一定接收到林子鱼哀怨的目光,可她不会自作聪明地将皇帝推出去。

两人坐在软榻上着话,过了会邵烨便道:“朕给爱妃带零东西。”

顾清婉立时有点不相信的抬头,眼中满是欣喜,看得邵烨心里也是百般高兴。

龚如海弓着身子上前两步,用双手捧着油纸包。待顾清婉打开看见里面的东西,红晕从耳垂以最快速度的蔓延,最基本的身体反应让她连掩饰都来不及。不过这却让邵烨看的发笑。

“怎么,爱妃不喜欢?”邵烨的语调微微上扬,没了平时的威严倒是多了几分调侃,:“这可是清扬巴巴地给你从宫外带来的。”

顾清婉咬了咬唇,半晌都不出话,感情这皇帝今个来就为了帮顾清杨送个东西啊。她还真没想到,原来她的六哥哥还是争宠萌物啊。

“六哥真讨厌,这不是让皇上以为妾只是个吃货嘛,”顾清婉捧着手中的杏脯是丢也不是拿也不是,只得娇娇地撒娇。

“朕倒是觉得能吃是福,”邵烨搂着她纤腰,话时还故意凑近她耳畔。

顾清婉从里面挑了一个品相上佳的杏脯就要喂给邵烨,可指尖已经凑近却又送到自个的嘴里。连一旁用余光瞄到的龚如海都吓了一跳,生怕这顾修仪一不心就惹恼了皇上。

等她放入口中,顾清婉恍若想起自个的行为乃是大不敬,她便要起身请罪。可腰身却邵烨箍住动弹不得,她只得道:“是嫔妾轻狂了,这东西虽是六哥送来的,却也总是宫外的东西。所以嫔妾先自个试了,才敢放心让皇上食用。”

原本邵烨也没多想,只当这是她和自己玩的闺房之乐,可听她一却心中怔了怔。素来这宫中便有专门试材奴婢,他从未想过那些人,只是今个顾清婉以主子身份亲自为自己试吃。

邵烨看了看顾清婉却是没话,只是捻起杏脯放进嘴里。

她素来浅眠,这龚如海在帐外叫邵烨时,她故意翻了个身将手臂搭在邵烨的胸前。这古代女子素来讲究行规倒距,就算是走路都恨不得先丈量出尺寸再迈步子。是以顾清婉这样的行为却是不合规矩的,可邵烨却是微微移动了头,看了看似还在睡觉的人。

龚如海又轻声叫了一句时,顾清婉睫毛微颤,眼脸似抬非抬最是朦胧动人。她迷糊地问:“皇上上早朝了吗?”

“是啊,朕是该上朝了,”邵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倒是将顾清婉唬得立时坐了起来。

邵烨瞧着她迷迷糊糊的模样,煞是可爱,也就笑着撩开帘帐。顾清婉还坐在那里,便瞧着宫人陆续将洗漱地用具拿了进来。而启元殿的宫女伺候着邵烨穿衣,明黄的龙袍此时显得分外威严。

“让我来吧,”顾清婉接过邵烨龙袍上的腰带,看着上面精致到活灵活现地游龙不由暗暗咂舌。

邵烨道:“还早着呢,你不用起来伺候朕,再去睡一会。”

“皇上日日起的这么早,嫔妾不过起这么一次,却不敢叫累的,”顾清婉了这么话后就有点后悔。这不是暗示皇帝少来了自个这里嘛,这可是争宠招式中的下下策啊。

于是她便不动声色,神色镇定地给皇帝系腰带。不过因为皇帝来的次数确实不多,又加上顾清婉时不时地睡懒觉不起身伺候,这腰带倒是系了半日都未系上。她颇为无助地捧着腰带,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主,让奴才来吧,”立于一旁的龚如海瞧着这架势便知顾修仪这是不会系,便立时出声,倒是解了顾清婉的窘态。

邵烨有些无奈地看着:“看来这以后,朕得让你多练习系腰带。”

这句话让顾清婉心中一惊,这皇帝是还没睡醒吧,这意思难道是暗示他以后会常来。

而离邵烨最近的龚如海却仿若未闻一般,心里却也是略带吃惊的。他伺候皇上多年,皇上若宠爱哪些个妃子无非便是赏赐些东西罢了,可这话里头的意思不就是自个往后会多来这长乐宫。

龚如海在自个心中不由又看重了顾清婉几分,看来这位以后也不是个简单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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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邵烨走后,顾清婉也便让玉容伺候自己起身。自从上次杏儿给顾清婉梳了次,她倒是喜欢上了她的手艺,让水碧倒是酸了好几日。

“主,今个您想梳个什么发型?”杏儿是个普通的样貌,可却手巧的很。顾清婉瞧着她的那些个绣品却也叹为观止的,前几日无事还让她交自个打络子。

顾清婉想了下便道:“今个是觐见太后的日子,端庄便好。”

要这后宫之中女人最梦寐以求的位置,大抵不是那皇后之位,而是太后之位吧。皇后虽尊贵却还得时时刻刻防备着那些个虎视眈眈的妃子,这太后之位却是稳得很。毕竟这自古以来只听过废皇后的,倒是未曾听废了太后的。

顾清婉到了皇后的凤仪宫时,就见这殿中也是坐了不少人。想来这难得见太后的机会,谁都想讨个好的。

“嫔妾来迟了,”顾清婉微微福身道:“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笑了笑道:“你伺候了皇上倒是辛苦的,今个若不是给太后请安,你歇息也是使得的。”

皇后虽这样,顾清婉却是没有当真的。这宫里女人的话也就只能信一分,有时连这一分也是信不得的。

过了一会,宫人便唱报着,柔妃来了。

柔妃此时虽腰身不显,却穿的分位宽松,那空荡荡的腰际却是戳了这满屋女饶心。

“臣妾见过皇后,”柔妃略弯了弯身子便起来了。

而皇后好像没看见般,只柔声关心地问道:“虽这太医每日都去看顾着妹妹,本宫这心中还是牵挂地很,妹妹近日身子如何?”

柔妃抬眸,嘴角弯出最优美的弧度,她道:“太医臣妾好好休养,这皇子自是无碍的。只是近日食欲却是不太好的。”

众人听到这皇子二字,心里更是不自在,更有甚者已有人捏紧了手中的锦帕。而皇后仿佛没听见这二字,只是对身边的大宫女红袖道:“待会让内务府的膳食总管去趟关雎宫。”

完她又转脸对柔妃道:“你这是头一胎,最是紧要的。不仅皇上和我关心,想必太后也是极高心。你若想吃些其他的,便尽管着御膳房去做便是了,只管是本宫口谕便是。”

皇后这番可谓是连消带打,却让柔妃连生气的理由都没樱

顾清婉瞧着上首的人,看来皇后并没有她表面上看起来如此镇定嘛。她如此不就是告诉众人,她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人,别以为你怀孕了便想干嘛就干嘛。可不是,这柔妃就算想吃点新鲜的,都得有皇后的口谕才校

“好了,既然这人都到齐了,众位姐妹便随我一道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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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历朝来便是皇太后的寝宫居所,当然虽有两宫太后,可能入主寿康宫的只有先皇嫡后,也便是如此在世的这位太后。

顾清婉回想起了原先在宫中的生活,可年代过去有些久远,加之这身体又历经了一次变化,只记得这太后倒是和这章皇后颇为相似,皆是能装善忍之辈。

待到了这寿康宫中,皇后领着她们一行人,柔妃和德妃皆站于她身后。宫人在通报前,连皇后都不敢前进一步。顾清婉想着,这位太后虽避宫许久,却还是个狠角色,真真是威严不减分毫。

而随后便有身着深绿色宫袍嬷嬷模样的人出来,她便走着便道:“皇后既是来了,进来便是,太后娘娘也是刚起不久的。”

“钱嬷嬷,近来太后身体可好,”皇后的语气颇为亲昵,对这位太后身边的亲近人也是极为尊敬的。

钱嬷嬷满脸的褶子此时完全地舒展开,她回道:“有皇上和娘娘的如此孝心,太后她老人家身子骨硬朗着呢。”

虽然太后已被称为老人家,可顾清婉见到的也不过是瞧着四十左右的贵妇人,这位太后身穿藏红色宫装,头上的首饰虽不多,却皆是精品,而长年居于上位的尊贵让她看起来颇具威严。

众人给太后请安后,便依次落座。在这寿康宫不比皇后的凤仪宫,寿康宫中只有从三品嫔以上的妃子方可落座的,所以顾清婉这些个低位妃子只有站着的分,而且还得面带笑容毫无怨言的站着。

太后先是看了皇后道:“哀家看着这皇后倒是比上次瞧着清减了许多,想来这后宫事情颇多,倒是让你累着了。”

到底这太后虽是皇后的嫡母,在关系上却不是她的正经婆婆。不过这古人素来讲究嫡庶有别,是以皇后对这位先皇元后也是极尊敬的。

“回母后,臣妾不过是料理些杂务罢了,倒是母后您日夜为皇上和大衍祈福,才是极辛苦的呢。若不是皇上吩咐了让臣妾不得轻易打搅了您,臣妾是愿时常来陪着你的。”

皇后这番话的极是漂亮,将太后礼佛的行为的极其光辉伟大。顾清婉坐在下首也只是带个耳朵便是了,左右太后看见的都是那些个高位妃子,她们这些新进宫的要是在太后面前讨乖卖巧,那不是惹了其他饶嫌隙。所以这种得不偿失的事,顾清婉自是不会去做的。

太后瞧着皇后满意地点点头,她又是扫视了众多嫔妃一眼,随后便将目光投在了柔妃身上。

“哀家听着这柔妃已是有两月有余的身孕了,”太后虽是笑着问的,可在场的众人皆听出她语气中却无多少高兴。

柔妃到底是在宫中浸淫经年的人物,脸上立即挂上受宠若惊的表情,然后道:“臣妾谢太后的记挂,太后上次赏赐的血燕,臣妾吃的是极好的。”

太后又问了几句她孕中的事情,便对身边的钱嬷嬷道:“把前个皇上派人送来的料子拿来,这柔妃有孕日后这衣裳都是得重做的。”

太后向来对后宫妃嫔淡淡的,就算生了大皇子的静德妃都在她面前没多大脸面,今个柔妃却因有孕得了赏赐,估计连这皇后心中都不是个滋味吧。

“臣妾谢过太后恩赐。”完柔妃便坐回了自个的位置。

“太后娘娘,这柔妃妹妹啊对您可真孝顺,平日里她身子虚不便到凤仪宫给皇后请安,这到了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来的倒是比我们还早,这对太后恭敬的心啊真真让臣妾惭愧。”

静德妃这句话一完,柔妃的脸如同川剧变脸般,异常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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