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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玄机》这个本子在王汇川手里已经积压了有一段时间了,这部戏的剧本甚至来得要比《陆曼》还要早。故事是好故事,但是人却很难找。寻来寻去的找不齐主创团队,这个好本子就这么搁置下了。
王汇川原本是拍电影的,不过现在电影与电视剧之间的界限渐渐模糊,电影导演跨界来拍电视剧的情形其实也并不罕见。王汇川带着他一如既往的那股矫情劲,把《陆曼》排除羚影质感,也正是在这部剧拍摄过程中和于锦鲤的接触,让他坚定了重启《鱼玄机》拍摄进程的决心。
旧戏宣传期早早的结束,新戏还没有开始拍,于锦鲤难得闲下来,懒懒的窝在沙发上,像是猫一样舒服的眯起眼睛,然后摊开剧本看。
“怎么还是吃得这么少?”李缘木皱着眉头看茶几上几乎没怎么动的果盘,“还在节食?”
于锦鲤摇一摇头,把手里的剧本举起来给他看看道,“下一部是唐朝的戏,要增重!”
李缘木从果盘里拣了一颗洗净聊樱桃凑在她嘴边,于锦鲤“啊呜”一口含住,腮帮子鼓了起来。
指尖湿湿热热的,是她吐出来的气息,李缘木单手扯了扯领子,觉得有点闷。
于锦鲤一点都没觉得自己点了火,她轻巧的从沙发上跳下来,拖鞋也不穿就冲到餐厅边上量体重,然后含着果核含含糊糊的喊,“九十斤了!我快要养回来了!”
“穿鞋!”之前的那点绮念烟消云散,李缘木觉得自己已经提前步入了养女儿的心态,他把于锦鲤的那双毛茸茸的熊拖鞋提过去,“光着脚在地上乱跑该着凉了。”
于锦鲤从体重秤上下来,没有踩在自己的拖鞋上,而是踩在了李缘木的拖鞋上。白生生的裸足踩在李缘木的脚上,她搂住他的腰,然后任由李缘木迈步把她带回去。
甜甜软软的贴在怀里,李缘木带着她才走了三两步,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立起来了,他于是打横把她抱起来,趁自己把持不住之前把她塞回了沙发上。
于锦鲤蜷缩着窝成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一次摊开剧本来看。
这是一个以唐朝为背景的故事。
唐朝是个奇妙的年代,富足的物质生活与开放包容的环境催生了灿烂的文化。女帝武则不可谓不潇洒,而四大女诗人敢作敢为的程度,比之武则也不遑多让,这些女性的存在也为这个时代添了鲜艳的一笔。
然而人们能够在记载中找到的有关“鱼玄机”的痕迹却不算太多。有人她是特立独行的豪放女子,有人她是私生活糜烂的荡妇,也有人她是才情卓绝的女诗人。
毫无疑问,鱼玄机是美的,可惜无人能够得以目睹。这一点上,陆曼是幸阅,民国时期的照片尽管没有色彩,但是也将她的五官身形朦朦胧胧的记录在了相纸上。但是同时,鱼玄机又是幸阅,正是因为没有照片留在世上,才给予了世人更大的想象空间。她遗世的诗作和断章残句,仿佛也能勾勒出一幅清丽的、令人赏心悦目的佳人图。
于锦鲤翻开剧本,像是在揭开这个传奇女子的一生。
长安城的东南角,是当时娼妓云集之地,幼年的鱼玄机就住在这里,那是她还不叫鱼玄机,而是叫做鱼幼薇。父亲是个因病过世的落魄秀才,母亲蜗居青楼洗衣谋生,鱼幼薇的童年就寄居在低矮阴暗的角落里,她在妓院勾栏庸脂俗粉的味道里一点一点的长大,偏偏却长成了个纤眉大烟、明眸皓齿的美人。
也正是在这里,她遇见了那个改变她一声的男人——温庭筠。
世人对鱼玄机最多的了解,就在于温庭筠的那些带着花边的风流韵事里。而这位大诗人在他所在的那个时代,同样名满京城。
鱼幼薇的父亲作为一个读书人,尽管功名未成就早早病逝,但是他把所有的心血都灌注在了这个女儿身上。烟花巷长大的鱼幼薇本就生得花容月貌,再加上才思敏捷,很快名声就传遍了长安城。
于是在一个暮春的下午,专程慕名寻访的大诗人温庭筠就在烟花巷里,见到了这株污泥中长出来的、幼嫩的花。
温庭筠把她从沼泽一样看不见光的妓院中拉了出来,他收她为弟子,教她作诗,日子一一的过去,十四岁的鱼玄机向六十岁的温庭筠表达了感情,而温庭筠不敢消受。
故事本该这样就结束了,如果真的就此画上句点,那么鱼幼薇以后的生活大概不会有多大的转变。可是几年以后,温庭筠又一次出现在了鱼幼薇的面前,为她亲。
鱼幼薇在温庭筠的张罗下,嫁给了丈夫李亿做偏房,婚后被出身显贵的正房虐打,在正房妻子的威亚下,李亿迫不得已的休了鱼幼薇,将她送到晾观里,改名道号“玄机”。
而这一年,鱼玄机刚刚十七岁。
心如死灰的鱼玄机做出了改变,她在道观贴出告示:鱼玄机诗文候教。
这其中的意味很暧昧,明面上好像是在寻找才子切磋诗文,而实际上的含义却简单明了:约吗?鱼玄机挂牌营业,整个长安城的男人都按捺不住了,一时间,鱼玄机的道观门庭若市,车水马龙。
正当于锦鲤以为鱼玄机就这么放任自己沦为玩物的时候,接下来的故事却告诉她,她错了。
当全下的男人都以睡过鱼玄机自豪的时候,却不知道在她的心中,她才是那个嫖客。不管来者何人,富商巨贾也好,文人才子也罢,她高兴了就吟一吟诗,不高兴了就闭门谢客,主导权在她的手里。
她做够了弃妇,她要换一种活法。
这个生活在千年前的那个时代的女诗人怀揣着超凡脱俗的前卫思想,她想要做一个独立的女人,她想要证明女性同样也可以像男性一样独立洒脱,她想要告诉世人她不能为任何人所主宰。
可悲的是,这样的做法并不为当时的礼法纲常所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