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死者女性,同样有着不错的相貌,也是连环凶杀案件中的受害人。死者身上致命的伤口,和之前的尸体是一样的,在颈部有两厘米已经缝合的伤口,不过其深度割断动脉,是她最终的死亡原因。她的身体已经出现暗紫色尸斑,颈部,肩膀,腰部以及臀部,面色惨白。
人死后肌肉逐渐萎缩,血液开始下坠,皮肤会显得松弛,失去原有的弹性。死亡的时间越久越明显,但超过该有的时限时,尸体就会迅速膨胀,如同发酵的面团。同时细菌在体内疯狂繁衍,最后腐烂。这些都只是入殓师应当具备的理论,我只是借题发挥,班门弄斧。
回归正题。
死者双目微闭,之所以说是微闭,是因为透过那条窄窄的缝隙,我可以看到她黑色的眼瞳。她面朝着我这里,那样子就像是在眯着眼睛,偷偷地注视着我一样。于是我出现了错觉,她根本就没有死去,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而已。
错觉总归是错觉,她只是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我要平心静气。
还是那样的流程,说简单只不过是相对熟练。我为死者化妆期间,外面下起蒙蒙细雨。我对这霏霏的雨丝有抵触情绪,像是有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残留成交织在心底的阴影。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尽量避免自己的胡思乱想,因为那样只会让自己变得不安。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的手每次触碰到冰冷的尸身,都如同落进冰冷的海水里。那是一种极其刺骨的感觉,身体也开始不寒而栗。之后我愈发的心慌,忐忑,像是个危险的讯号,仿佛有件可怕的事情,正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近。
心越慌那种感觉就越强烈,我并没有因为自己难安的情绪,而停止手上的工作。
越快完成工作,就能越快离开这里,再多待一秒我都会疯掉。我的神经如同断裂的琴弦,一根接着一根,脑袋里像是有一千只虫子再咬,那种疼痛悄然来袭,而且非常强烈。我的视野有些模糊,死者的家属和一旁的警察,在左右不停地摇摆,我的世界突然天旋地转,如同喝得大醉的酒徒。
我看见她安静地睡在灵柩内,不,确切地说她是在草丛里,那是一片泥泞的小林,同样有没完没了的雨丝。我极其讨厌有雨的天气,阴阴沉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我看见她冰冷的手臂,牢牢地抓住了我,那早已睁开的目光,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哀怨与仇恨。
她说,是你,是你,是你,是你。
我拼命地摇头,拼命地大叫,企图摆脱这可怕的纠缠。我脑袋沉重得像是个铅球,又被利器狠狠地刺穿,那种疼痛是撕心裂肺的,伴随而来的是强烈的慌乱和恐惧。
我四肢酥软,身体软得如同棉花。就在我到底的刹那,我看见门口一张白净的面孔,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我记得她是协助警方破案的职业侦探,可是她与以往的神情不太一样。她看我的目光是那样的古怪,好像在我的身上,她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我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晕倒,当我醒来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而我已经住进了医院。
我的情况已有好转,那种疼痛如同闪电,骤然间的降临,也表示会在骤然间消失。医生早已对我进行检查,我的身体情况很健康,并没有任何病变的现象,最多也只是劳累过度。可劳累过度对于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来说,是不会有那样剧烈的头痛,于是医生认为我是在小题大做。
我没有小题大做,那种疼痛真的难以形容。而且,我想它还伴随着种种的幻觉。
他们说我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否决了他们的提议,我心理很健康,出现幻觉也只是过于劳累,至于头痛和心理压根扯不上关系。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日子,我想自己一定不会再有问题,于是我请了半个月的休假,借助这半个月的时间来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在我准备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一个黑色着装的女人出现在视野里,我还隐约记得她那古怪的眼神。我清楚她来这里是有用意的,但是我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埋头在那里收拾东西。果不其然,她自称是来探望我的,但谁知道她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她出师无名,来探望我有点不合常理,我想她一定是想从我这里了解到什么。于是我开门见上,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当时我表现得很不友好,不断地弯着腰埋头收拾,从未正面看她一样。她并没有介意,声音仍旧是那样的温和。她假装出关切的口吻,问我的身体康复得怎么样。
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只需要休息几日就可以恢复,但我并没有这样和她说。我的回答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很好,谢谢。
她接下来的问题让我大吃一惊,也在不知不觉中惶恐不安。
“你是不是认识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