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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的小雨透过那单薄的蓝色连衣裙,如同细小的针刺在肌肤上。冷风嗖嗖地刮着,卷起裙角如同那双阴寒的鬼爪,以极其古怪的方式抓住双腿,企图尾随我而行。我的手里拿着一把伞,那是林胭出门时唯的一把雨伞,看样子对她而言具有一定的含义。
我本来不喜欢散着头发,但是因为工作的需要,我不得不模仿她的样子。确切地说是她就将我打扮得很高贵,如果距离拉得很远,那么任谁都会把我当成是她。危险就如同她的蓝色连衣裙,脱离了她的身子后,将我紧紧地围裹,如同此刻阴森的寒意。
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吐出的如同淡薄的白烟。举目望向远方,这里早和我第一次来时不同,灰色天际带来的是一抹幽怨,在死寂中营造着紧张的氛围。
那只是个普通的雨夜而已,我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使它在我心里隐隐作怪。那夜我并未遇见所谓的陌生男人,提着伞拖着因寒冷而颤抖得身子,在外面驻留了起码有半个钟头,可是周遭寂静得如同一片无人问津的坟地,根本没有人愿意出现在这里。
我抱着肩膀,望着灰色的雨空,仍不断地环视周围的情况。
远处出现一道人影,我指的是别墅的方向。千万不要误会,出现在视野里的不是陌生人,而是这件蓝色连衣裙的主人。对拖着旖旎的身影,没有打伞于是我想她一定有急事。保姆急冲冲地跑了出来,在她的头顶撑起一把雨伞,一定是担心她被雨淋湿,或者说是更担心自己会被责怪。
见她向我招手,于是我重新环视一下周围,见仍未出现任何情况后,我迈开步子朝着她那边走。
在她的要求下我回到了别墅内,她之所以出来的原因,是想告诉我手机一直在响。我那时才注意到自己忘记带电话。我把电话拿起,里面有几个未接号码,是同事小王打来的。如若是闲事,他们基本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给我,就算打也只是那么一遍而已。因此我下意识地明白,某个地方一定有发生了刑事案件。
我回拨电话,果不其然。
小王的声音一直在发抖,并不是因为案件,而是因为那没完没了的雨夜。我知道他已经在案发现场,在得到案发地点的地址后,我立马向林胭告别,并嘱咐她夜里留在家里,千万不要出门。在我离开后林胭站在门口为我送行,那是朋友之间才有的亲切感,让我觉得心里很舒坦。
我仍旧穿着林胭的那身蓝色连衣裙,因为时间过紧的缘故,我只带上了证件和电话。回到车里才觉得暖和许多,冷夜像是心有余悸的噩梦,仍旧让我抖个不停。启动车子后,暖风让我的身子安静了下来。驶离了这里我又用了不少的时间才抵达案发现场,毕竟这是个雨夜,道路湿滑并不算什么,但是路况真的十分不明朗,因而影响了我开车时的速度。
抵达案发现场的情况更加糟糕,雨不但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我撑着那把伞下了车,出现在我视野的,是某公园中的小林子。林子虽然不大,但是树木十分密集,因而被称为密林。而我的背后是一堵高耸的墙,就像是监狱一样,不过那只不过是一所大学的校墙。可能这里的孩子过于调皮,学校在无奈之下才把墙铸得那么老高,因而在雨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我把车子停靠在路旁,并没有熄火。灯光照亮了前路,也清晰了那凄迷的雨线。在附近还停了两辆警车,同事们在里面徘徊着,我知道他们是在寻找线索。我朝着密林迈步,当我身体出现在那里时,视野里也出现了死者的尸体,还有那两名在尸体前弯着身子的法医。
他们都晓得我是谁,因而我不需要出示自己的证件。我在尸体旁边弯腰,仔细地观察着。死者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女性,头发和衣服都已经被雨水淋湿,可完全可以说是浸泡。她当时躺在水洼中,半个身子泡在了里面,闭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不用询问法医我就知道她刚死没多久,因为从死者面部特征就可以知道,毕竟人死后皮肤会随着时间发生变化。死者的样子应该还算清秀,因为雨淋湿了她的头发和妆容,所以我只能用这样不肯定的语气。在死者的颈部有两厘米的刀口,这样的刀口显而易见,只有在医院里可以经常见到。
我带上了手套,检查着死者的刀口。虽然只有两厘米,但是很深很深,可以初步推断是动脉破损,流血过多而死。但是在周围并没有大量的血迹,就算遭到雨水的冲刷也不可能只有少量的。因而我推断凶手想要混淆视听,借助雨水制造第一案发现场的假象。
借此我可以断定,这里根本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死者是在被杀害后挪尸到这里。就算是用最笨的方法去想,都可以想通。雨是下了一整日的,死者的死亡时间绝对不超过二十四小时,那么如果死者是在这里遇害,凶手一定会留下足迹或者是其它的马脚。可是我们并没有发现可疑点,借此准确无误地证实我的推断,也间接地说明凶手的狡猾。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林胭,你可以说我敏感,但我不得不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敏感在某些时候是一直敏锐的直觉,那真的会是巧合么,我指的是那个陌生的男人。如果林胭说得句句属实,每个下雨的夜里她都会看到那个陌生的男人出现,那么为何偏偏这个雨夜他没有出现?
或许真的是我太敏感了,也可能两者之间真的有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