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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丶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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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凶案现场并没有发现有力的线索,也没有找到目击证人,追查证据的过程也如海底捞针。在案发地我们并未发现凶手留下的任何痕迹,作案的就好像是潜伏在黑夜里的影子。

在同事面前我如同陌生人,任由他们投来惊讶的目光。是呀,别忘记我当时还穿着林胭的裙子,在这样的鬼天气中,而且又是凶案现场,一身蓝色的连衣裙确实格外显眼。我平时根本不穿颜色鲜艳的衣服,更不要说是裙子,因而别的人都会觉得很好奇,自然也忍不揍跑来问及一二。

“梅姐,今天与众不同嘛。”小王打量着我身上的裙子,嘴角露出难以捉摸的坏笑。

“去干活,不许闲聊。”我白了他一眼,随后准备离开密林,“这里交给你们,我实在是太冷了。”

他们指着我的蓝色裙子,交头接耳地窃笑,我早已司空见惯,自然不予理会。回到车里我找回了些许的暖衣。透过车窗我可以看见那高耸的校墙,我想在发生在外面的凶案,在这所学校里也会掀起不小的波澜,因而我想起自己上学那会儿。

我的目光落在沾满雨水的挡风玻璃上,隐约看见一辆公车驶过。那辆公车是我熟悉的,因为那是唯一一辆路过我家门口的公交。提及我的家,距离这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那是郊区的一栋老房子,我不是没有能力在市中心买房子,而是我喜欢那里的安静。

我家的附近有座殡仪馆,与火葬场相邻。在案件发生之后的几日,我第一次来到那殡仪馆内。当时陪同的还有几名同事。在这间殡仪馆内有个比较出色的入殓师,关于他的名字我并不知晓,但我听说他的家也住在附近。

那日死者的家属以哭嚎的方式为其送别,我也出现在那间小屋子内。入殓师是个男人,他用鞠躬的方式对死者表示出该有的礼貌,随后才打开箱子为死者化妆。隔着薄薄的白布,他把手伸了进去,在死者的尸体上摸来摸去。如果把死者当成刚刚睡着的女子,那么他就像个趁机轻薄的色魔。

我不能用这污秽的想法玷污这神圣的一刻,于是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在入殓的过程中我一定留意着那个男人,期间我发现他与别的入殓师不同,是因为他的眼神,也是因为他期间的停顿。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确切地形容,他停顿了几次,每次的时间都超过五秒钟,眼神中也有了一丝的变化。

这种眼神似曾相识,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指这个男人。而是在曾经断案的过程中,我在很多疑犯的目光里,也见到过类似的眼神。虽然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我觉得留心总比轻忽要强。

入殓仪式结束以后,死者的家属放声大哭。

入殓师离开,他在走廊里也停顿了一下,那样子就像是在某个角落里,有个陌生的声音呼唤着他。我转身凝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因而我对这个男人稍加留意了一些。

回到警局里我翻阅档案,最近发生的凶杀案件很多,有几起案件和最近发生的案件相同,因为案件发生的地点不同,所以部分案件我们并没有接受,自然对案件的情况也不清楚。不过我认为这些案件有很多的共同点,隐约觉得可以并联调查。

某日我独自来到殡仪馆,想要找到那日的入殓师,或者从其它工作人员身上了解这个男人。那日的殡仪馆内还是很荒诞,即便院落中落满了灿烂的阳光。我找到那里的工作人员,并出示自己的证件,道明自己的来意。

我问他那天的入殓师在不在,那人告诉我那是他们这里一流的入殓师,在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他通常都会待在家里。于是我转向问及这个人,尝试询问那名入殓师的姓名以及家庭住址。

“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我问。

“您问这个干嘛?”他并没有立马就告诉我,而是留了个小小的心眼。

“办案需要,请你配合警方的工作。”我表情很严肃,他也不得不转为郑重。

“哦,他叫孙道德,家住在哪里我并不太清楚,这个你得问问别人。”其后他谎称有事要做,不等我说话便匆匆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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