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这里可以简单的给大家一下《西园记》这个故事,虽然听名字它和西游记有几分类似,也涉及到了鬼怪,但其实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故事。
首先,这个故事的题目作“错认的赵玉英改名缔好,误撇的王玉真易姓联姻;苦楚了王白丁死生无据,便宜了张绣林人鬼交亲。”
剧情大概是这样的,讲的是楚国襄阳书生张继华,字绣林,自称有状元之才,与侠友夏韫卿游学杭州,寄居净业寺。
张生独自寻幽至西园,于红楼下披草而眠,被掉落额头的一枝折梅惊醒,巧遇王玉真,与之赋诗留情,却误以为是陶斋赵公之女赵玉英。
玉英娇怯善病,其父赵礼又把她许配于无赖公子王伯宁,玉英深感婚姻不幸,悒郁寡欢,旋即身亡。
王玉真的亡父简庵公与赵公乃同僚,她寄居在西园外,与赵玉英结为姊妹,玉英亡殁,梁夫人忧伤思女,收玉真为过房女儿。
王伯宁欲续娶玉真,起初赵礼以同姓通婚不宜推辞,后以科场中第许亲,王伯宁大字不识,终因科场舞弊而落榜,加之平日贪恋酒色,重病身亡,做了鬼仍然纠缠玉英,欲强与之结为阴间夫妇,又被玉英唾弃。
张继华高中二甲,唤玉英魂前来幽会。
赵礼欲将玉真许配张绣林,恰逢张生与玉英幽媾两月,不忍负心,欲辞退赵府姻亲,经玉英相劝,他与玉真结为夫妇,入赘赵府。
玉英托梦玉真,赵礼为亡女做道场,玉英魂升入仙界。
一封丹凤诏飞下九重来,分别授予赵礼、张绣林等封赏和官职。
大概就是这么个故事了,首先需要明一下的就是,因为一般传奇中的情鬼形象多为女鬼,当书生知晓与其幽会的女子为鬼魂时,总是先作恐慌之状,但又为真情之鬼所感动,最终相恋。
像是玉英魂与张生即是如此,足见唯其情才显真,唯其真而显美,正因真、美而使得传奇更显奇幻。
而《画中人》的话,也很有趣,讲的是郑琼枝因庾长明呼画而离魂的奇事,题目为“庾秀才情多证画,郑姐感重离魂;臊胡子空施狡计,活仙人断配良姻。”
该剧是以唐饶真真传事为蓝本,“盖因范文若《梦花酣》一记事实欠妥,别撰此本。意欲与临川《还魂》争胜。”
剧情是这样的,扬州才子庾启,字长明,作画绝色女子,以意会情,以情观相,终日以此为乐,庾期远误以为其子闭门苦学。
华阳真人传庾启叫画之法,呼琼枝,便见一美人由画中走出。
前任江南刺史郑志玄之女琼枝,豆蔻年华,伤春感时,体弱多病,唯听有人唤她,灵魂脱离躯壳,与庾生幽会。
庾启的表兄胡图,设计得到美人图,模仿表弟声音呼琼枝,美人以鬼相唬之,方逃离魔爪。
而庾启因为失画郁郁寡欢之下,重病在身,庾期远亲赴山东攻破贼寇。
时逢郑志玄官迁山东巡抚,闻女亡殁,将其灵柩安置于黄河岸再生寺。
庾秀才赴京赶考,与琼枝的魂灵相遇,开棺救其还魂。
琼枝醒后,与庾启夜奔山东郑府,徐氏见女复生,感慨万分,应允庾生求姻。
胡图受表弟之托向姨丈诉姻缘事,庾期远却认为儿媳乃妖怪借尸作祟。
关圣帝君监察文场,庾启荣登状元,华阳真人为琼枝证画,消除庾期远的疑虑,庾启与琼枝结为秦晋。
皇帝下诏授予庾状元翰林修撰,其妻琼枝被封为安人,再生寺更名为三生寺。
庾启呼画中美人,与琼枝相识、相恋,历尽百般阻挠,终于喜结良缘,从而又上演了一部精彩的“倩女离魂”。
吴石渠写庾启对美人痴迷,却浑然不知日呼夜唤的琼枝是脱离形骸的魂魄,《魂遇》一出,既知其为鬼,则哭抱曰:“情之所在,岂异生死?恨不同穴,何有干惧?”
乃至看到琼枝还魂而欣喜若狂,正所谓“下人只有一个‘情’字,情若果真,离者可以复合,死者可以再生。”
关于“情”,第1出《画略》副末登场,便云:“世事茫茫如画本,竖抹横涂,颠倒随人哂。唤画虽痴非是蠢,情之所到真难忍。”
由此足见,粲花之曲极力畅写的真情,恰是承继了汤若士倡导的至情精神,其本质特征在于“可以超越生死、阴阳的界限,体现宇宙万物生生不已的无限可能,它可以突破社会规范、人伦秩序,显示出传统礼教社会的巨大冲荡力。”
像是梁廷柟《曲话》评曰:“石渠才情绮丽,撰曲四种,甚为艺林所称。笠翁引与玉茗并论,不为无见。”3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像是《娇红记》、《风流院》、《鹦鹉洲》等皆演绎了跨越仙界、人间、冥界的感人故事。
如《娇红记》中原为仙子的申纯与王娇因贬谪下凡,经历了人间情感纠葛,以身殉情,终回归仙界,可以他们的情感历程是仙界——人间——冥界——仙界。
而《风流院》中的冯青因姬妾地位之卑微而受排挤,被迫独居孤山而枉死。
可终因才情高雅被封为散仙,舒洁郎的出场却给她迎来了再度重生的希望。
因此冯青的情感历程为人间——冥界——仙界——人间。
至于《鹦鹉洲》中的姜玉箫为韦皋独守闺房多年,终因忧思成疾而亡。
然而玉箫挚情笃深,其后她投胎转世为卢玉箫,并与韦皋缔结了一别二十年后的奇缘,玉箫的情感历程也为人间——冥界——人间。
以上情缘,或可以归纳为宿世姻缘之申娇、再世姻缘之舒冯、两世姻缘之韦箫。
细的话,《娇红记》原题为《节义鸳鸯冢娇红记》,讲的是成都员外申庆之子申纯,字厚卿,科举不第,暂居舅父眉州通判王文瑞府上,与表妹王娇娘暗夜相会,题花和诗,两情相悦,却遭到了王文瑞的极力反对。
其后,申纯高中进士,王文瑞追悔先前的拒婚,又派冉申家议亲。
帅府公子帅豹是个花花太岁,久闻娇娘之美,上门逼婚。
王文瑞迫于权势,只得应允帅府求姻。
娇娘因父亲两度悔婚而伤怀,一病而亡,申纯得知噩耗,悬梁自缢虽被救,却又绝食两日撒手人寰,两人合葬于濯锦江边。
清明时节,两家人扫墓,至坟茔之畔,见一对鸳鸯相依相伴上下飞翔,众人以为是申纯与王娇的精灵所化。
原来申、王两人前世乃瑶池金童玉女,为一念思凡谪罚下界,历尽人间相思之苦,两魂返归仙界,申纯为玉皇案下修文侍史,王娇为王母台前司花仙女,兼掌世上姻缘。
元代的宋梅洞曾作传奇体《娇红记》,明初刘东生在此基础上改编成杂剧《金童玉女娇红记》。
孟称舜《娇红记》作于崇祯十一年,剧中叙写了年少公子申纯和千金姐王娇娘情深百折、凄绝感饶爱情故事。
当申、王的爱情追求与封建家长、社会强权发生冲突时,他们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感性化的情感实现方式,始则自由恋爱,继则海誓山盟,终则双双殉情。
“在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在这对有情人身上得以实现,只是在化作比翼鸟时仅为“梁祝式”的蝴蝶梦、鸳鸯魂,娇娘芳殒,申生殉情,可怜眼底娇儿女,化作春前啼鹧鸪,此剧堪称一部“孔雀东南飞”的爱情悲剧。
虽为仙圆结局,可叹惟有于虚幻空间方可自由结合。
剧中穿插叙写了申生痴迷王娇,却承受着相思之苦,翠竹亭女魂化作娇娘的模样,与申生幽媾,虽仅为一个插曲,亦可见魂旦之为情所动。
孟子塞的友弟王业浩为此记作序云:“令娇、申活现,而儿女子之私,顿成斩钉截铁正觉正法,为情史中第一佳案。”
陈洪绶亦作序云:“古今具有性情之至者,娇与申生也,能言娇与申生性情之至而使其形态活现精魂不死者,子塞也。”
章侯称子塞《娇红记》为“古今一部怨谱”,并对此剧评曰:“昔人云‘读《出师表》而不泣下者必非忠,读《陈情表》而不泣下者必非孝’,吾谓读此记而不泣下者必非节义人也。”
而《风流院》的话,又名《青娘风流院》,题目作“青娘痴感牡丹亭,舒洁郎泪倾落花槛;南老人高谢西子湖,汤临川永镇风流院。”
讲的是杭京书生舒洁郎,字新弹,科举失利,转而想寻觅一位红粉知己,请南山老人为他指点迷津。
维扬冯青年方二八,却因亲母贪财,将其卖于富商冯千秋为妾。
青身遭大妇冯二娘妒忌,杨夫人惜其才,收青为义女,并将之安顿于孤山别墅。
可青终因不忍凄凉而早亡,南斗真妃怜其苦夭,奏明玉皇封之为散仙,暂住风流院。
舒新弹独游孤山,见青薄命诗,又凭吊青墓,向杨夫人表明心迹,愿与青结为“死夫妻”。
于是借南山老人法术,舒生游魂与已亡两载的青于风流院续冥缘。
可此举遭到玉皇阻挠,南山老人与玉皇斗法,却使青被困槛内,经南山老人与风流院主救助,终于感化玉皇,并应允舒生与青还阳结缘。
冯氏夫妻遭五鬼追截,被罚刀山地狱。
南山老人潜踪避迹。舒新弹与青同游孤山,接到舒生考取解元的捷报。
关于青故事,在张潮所辑《虞初新志·青传》中有载,不可解人亦撰《青传》。
朱京藩《风流院》自序云:“余之于青也,未知谁氏之室,一读其诗,如形贯影,相契之妙,不在言表,即世人亦有契之者,而我契则别焉矣。故为之设柱,置之斋几……青读《牡丹亭》一病而夭,乃汤若士害之,今特于记中有所劳若士以报之。”
可见朱氏把汤若士封为风流院主,并假借柳梦梅与杜丽娘为院仙,吴梅为此剧作跋云:“此作以汤若士作风流院主,真荒唐可乐矣。”
祁彪佳亦评曰:“《风流院》演全本而情畅,畅则流于荒唐,故有所谓窈窕仙子,幽囚落花槛中者。且传得汤若士粗夯如许,大煞风景。”
然而朱氏之剧作,两魂因情而迷离于阴阳两世,乃至与仙界发生争执,但求有情人终成眷属,实为感人。
至于《鹦鹉洲》的话,因为演韦皋与玉箫两世姻缘,因玉箫祈祷于鹦鹉洲而得名。
题目作“赠知己娉婷姜公子,进侯门粉黛卢八座;守一生贞节玉箫女,谐两世姻缘韦节度。”
作者名叫陈与郊,原姓高,字广野,号禺阳、玉阳仙史,亦署高漫卿、任诞轩,海宁盐官人。
而此人所撰的传奇佣宝灵刀》、《麒麟罽》、《鹦鹉洲》、《樱桃梦》,合称《詅痴符》。
这个故事大概讲的是京兆书生韦皋,字城武,酷爱研习武学兵书,因探访旧友姜荆宝,邂逅姜府养女玉箫(荆宝乳母所生),见而爱之。
荆宝得知韦皋情意,赠玉箫于他为妻。
韦皋因戏谑玉箫而遭到冷遇,惴惴不安,后以书童密探,又设宴赠箫,方得玉箫芳心,并与之约定婚姻。
时逢兵乱,韦皋登舟远行,玉箫为他送别,相约七年后重逢。
然而韦皋离开后便音信杳无,玉箫独守闺房多年,终因忧思难堪,绝食殉情。
姜荆宝身陷囹圄,被韦皋救出。
韦城武得知玉箫殉情之事,请来道士鸿都客为她招魂,玉箫魂与韦郎互诉衷肠。
之后,玉箫投胎转世为川东节度使卢八座的养女,而此时的韦皋已受封为西川节度使。十三年后,韦仆射遇到了今世之卢玉箫,百感交集。
最终,卢八座将玉箫许配于韦皋。
剧中还插写了才子元稹与蜀妓薛涛的风流韵事,枝蔓较多。
因为《鹦鹉洲》乃禺阳得意之作,他曾自诩为“写之无逸景,用之无硬事,铺之无留情”。
祁彪佳赞曰:“此记逸藻翩翻,香色满楮,衬以红牙、檀板,则绕梁之音,正恐化彩云飞去耳。”
吕成亦评云:“《鹦鹉洲》记南康事,多绮丽。第局段甚杂,演之觉懈,是才人语,非词人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