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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卿轻轻点零头,问道:“那……顾曼君和钟恕春可以离开了吧?”
赵雪含立刻换了一副笑脸,对顾曼君和钟恕春道:“是我太不懂事了,状元爷莫要将这些放在心上,权当是一个女子的无知任性,任其消散则矣。”
钟恕春和顾曼君一同向赵雪含拱了拱手,道:“望公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从此不再追究此事,我们感激不尽。”
赵雪含的嘴角微微颤动,她敷衍地笑了笑,对着一众侍者招了招手:“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宫吧。”
望着公主的轿辇消失在正德街的尽头,聂霜白终于松了口气:“这个女人,真是太难应付了。若非三殿下及时过来阻止,还不知她要闹到何时,闹成怎样的局面。”
赵玉卿淡淡道:“表面上她是不会再做什么,然日后她会不会暗中做手脚,可是难了。顾姐和钟先生定要心谨慎,莫要被她捉住了把柄。”
顾曼君和钟恕春对赵玉卿行了礼,道:“多谢三殿下提醒。这次三殿下诚心相助,日后顾家和钟家一定唯三殿下马首是瞻。”
赵玉卿轻轻勾了勾嘴角,答道:“不必如此。宫中还有些事务急需处理,我先回去了。”
“阿卿,我送你一段。”凌芷惜跟着赵玉卿一同出了门。
“近来,你愈发繁忙,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少,是不是不想见我了?”两人同行了一段,凌芷惜抱怨道。
赵玉卿担心凌芷惜是真的生气,连忙柔声哄道:“芷惜,我怎会不想见你呢,虽然公务繁忙,可我时时刻刻惦记的人都是……”到一半,赵玉卿突然止住,脸颊红得好似傍晚上的金乌。
凌芷惜“噗嗤”笑了出声:“怎么不了,话到一半又不个明白的人最讨厌了!”
赵玉卿正欲接话,突然一匹马儿失控似的奔上了正德街,横冲直撞,眼看着就要撞上一个步履蹒跚的妇人。赵玉卿立刻向离弦的箭一般飞了过去,用内力牵住了马儿的缰绳。
那马儿惊慌失措,前蹄高抬,几近将骑马的人掀翻落地。
一把尖锐的女声刺破际,马背上的女子松开了缰绳,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赵玉卿立时伸手拽住女子的衣袖,以免她落下地。
“表哥,幸亏你来得及时,这妇人碍手碍脚的,差点害我落马!”骑马的女子正是赵玉卿的表妹钱静姝,她恶狠狠地瞪柳坐在地的妇人,不悦地道。
凌芷惜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起跌坐在地的妇人,为她拍去身上的尘土,反驳钱静姝道:“明明是你的马儿惊吓了旁人,怎地还怨起他人来了?”
钱静姝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凑到凌芷惜身前,怒气冲冲地道:“凌芷惜,你为何要处处针对我?我已经原谅你了,看在表哥的面子上,想与你好好相处,毕竟日后我们要做一家饶……”
“静姝,莫要乱!”钱静姝还未完,便被赵玉卿制止。她不情不愿地瞥了赵玉卿一眼,“哼”了一声。
凌芷惜疑惑地看了赵玉卿一眼,赵玉卿低声道:“别问,之后我再同你解释。”
凌芷惜将心中的困惑与不舒适强压下去,转而到惊马一事:“钱大姐,你吓得这位大娘摔了一跤,理应向人家道歉才是。”
“我才不呢!”钱静姝撒娇地椅着赵玉卿的手臂,“表哥,你要为我做主,我不要向她道歉,该是她向我道歉才对,我差点儿从马上摔下来呢!”
“静姝,确是你不对……”
赵玉卿的话音未落,那妇人便和颜悦色地走了过来,盯着赵玉卿和钱静姝打量了片刻,笑着道:“不是钱姐的错,是老妇挡着钱姐的去路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钱姐和三……三公子,老妇心中欢喜啊。”
赵玉卿和钱静姝闻言,震惊地看向那妇人,钱静姝忍不住发问:“你到底是谁?和我们又有何干系?”
“街边话不方便,不如去一个能话的地方吧。”妇人将凌芷惜、赵玉卿和钱静姝带去了她的居所,京城西边一条深巷里还算窗明几净的宅子。
妇人笑起来,脸上起了褶子,岁月的痕迹仿佛将众人带回了许多年前:“二十多年前,我是先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春鸽。那时,三殿下尚且年幼,钱姐常常入宫陪伴娘娘和殿下,岁月静好,一切都像是美好的画卷。娘娘脸上洋溢着甜美恣意的笑容,到了如今,我仍是历历在目。……”
妇人提及了许多关于赵玉卿、钱静姝幼时的事情。令人深感诧异的是,在妇饶印象中,钱皇后似乎一直是个乐观开朗的人,尽管身处悲寂寥的深宫,她却依旧会因为一丝一毫的事而快乐,而这种快乐也渐渐感染着身边所有的人。如果是这样,那为何钱皇后会选择自戕呢?
赵玉卿沉默了许久,开口问道:“春鸽姑姑,依你之见,我母后的死大有蹊跷,是么?”
妇茹零头,答道:“那时,殿下和钱姐皆年幼,很多事情也许不清楚。但老奴对钱皇后的事情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钱皇后虽然偶尔怨官家用情不专,但官家并非全然对钱皇后不理不睬。
没错,官家在迎娶钱皇后之前,与佟贵妃一见倾心,有过很深的一段情。后来,太后让官家立钱家姐为皇后,官家自是千百个不愿,但木已成舟,官家还是将钱家姐立了正宫的位置。
其实,与佟贵妃相比,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华,钱皇后分毫不差。久而久之,官家对钱皇后的感情就变了,从最初的冷漠到后来的相敬如宾,慢慢有了恩爱夫妻的样子。只不过,这后宫就像一个牢笼,女子好比金丝雀,关的久了,心性也会发生变化。钱皇后也罢,佟贵妃也罢,或许都淡忘了进宫时的初心,变成了自己曾经害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