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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衡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自己的印象分大打折扣。
烤鸭很快出炉,各种好吃的也都按照他所来了两份,不过这些人看他的脸色可没有看周于礼那么好。
墨衡也不在意,吃着热气腾腾的烤鸭满嘴是油。
“唔,你还别,确实好吃,比我在寺庙时候闻到的还要香。”
“嗯,这茶还不错,烤鸭吃多了还能解腻。蛋糕也香……”
自从开始吃东西,墨衡的嘴就没停过。
一边一边吃,看的白惊寒目瞪口呆。
原本以为她已经够能吃了,没想到今看到个更能吃的。
在消灭一只半烤鸭和好些糕点以及两壶茶之后,墨衡也终于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再给我来两只烤鸭,还有这些,都打包。还有刚才喝的茶,茶叶也给我来半斤。”
魏燕燕嘴角扯了扯,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按照李想容的意思照办。
这种把茶当水一样牛饮的人,她还真不觉得这些茶叶他能品尝的出什么来。
但东家早就过,有钱就是大爷,都得微笑面对。
于是按照他的吩咐,魏燕燕将东西打包放在他桌上,收了银票便去招呼下一位客人了。
此时周于礼已经喝完新茶,指了指几样新的,道:“这些都要半斤。”
“好的,我这就给公子拿。”乐三娘满是笑容。
付完钱,周于礼看向李想容,“听闻下第一棋圣乐无妄乐大师在三日后的迎宾楼摆棋局,届时姑娘要去吗?”
棋局?
李想容想了想,摇头:“还不知道,如若有时间应该会去吧。”
周于礼也知道她有时候会很忙,笑了笑,道:“那便期待到时候能见到姑娘。”
李想容点零头,将人送到门口,又聊了几句之后这才回来。
墨衡也提着吃的离开了,李想容倒了杯茶,这才喝了起来。
才喝一口,就见白惊羽大刺刺的坐在自己对面,一脸不悦。
“你怎么了?”李想容不解。
她应该没得罪这位大神吧?
白惊羽哼了一声,“一看那个姓周的就没安好心,到时候你真的要去那什么迎宾楼?你就不怕老柳到时候打断你的腿?”
李想容失笑,什么跟什么?
“什么叫他要打断我的腿?”
“你没见到姓周的对你有意思?”白惊羽反问。
李想容一顿,朝四周看去,只见这些人都竖起了耳朵,似乎都在关心此事,顿时脸色一变。
“周公子在棋艺上有很高的造诣,也喜欢喝茶,所以来过两次,你他对我有意思,是觉得我跟他之间有什么?”
一见她语气也变了,白惊羽心神一凛,下意识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不是那个意思就好,我跟扶风是有婚约在身的,皇上也有意帮忙指婚。只因他现在还在丧期,所以暂时不能办婚礼。”
李想容淡淡道:“若此事传出去被有心人听到,不仅污了我的名声,也会让他受辱。”“我……”白惊羽一下子不出话来。
他只是觉得周于礼对她有意思,不喜欢她跟他话,但也没想的这么深,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急的直挠头。
“我知道你也是为我的名声着想,所以以后我会谨慎些的。”
见他这样,李想容也不忍再,只要这些人能明白就好。
更多的,也是给那些偷偷听消息的客饶。
有时候本事一句玩笑话,也能闹得满城风雨,她断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晚上,柳扶风回来,似乎也听到了棋圣要摆棋局的消息,便问李想容这几日有没有空。
“三日后正是我休假之时,若你有空,咱们便一起去看看这个热闹?”
“有空。”
话音刚落,李想容便笑眯眯道,一双眼睛满是柔情的看他。
只要是他,即使没时间也能挤出时间,不是吗?
这一幕,看的白惊羽很不是滋味,不仅如此,还觉得牙有些酸。
“那好,我让元良去定个好位置。”柳扶风帮其理了理发丝,随后笑道。
“我也要去!也算上我!”
白惊羽突然开口,两人转头看去,见他有些气鼓鼓的样子。
“爷也要去看那个什么棋圣下棋,带上我。”
白惊寒也不知是不是被震惊到了。
她老哥可从来对下棋都没什么兴趣啊,想当初舅舅想叫他,他却偷偷溜出去玩了一整,晚上回来还带了几条鱼回来。
从那以后,舅舅便放弃了要教他的念头。
她老哥也对棋表示有种莫名的厌恶,看到就烦,怎会自己提议要去看人下棋?
不过很快,她的视线落在李想容跟柳扶风身上,一瞬间,什么都想通了。
哎……
她可怜的老哥啊……
柳府内。
柳扶风坐在自己办公的案前,正在草拟着走着,他没有抬头,一边写一边问着,姿势甚是好看。“这么,那个叫墨衡的,身份确实令人怀疑?”
“是。”隐卫跪在地上,言语间恭敬无比。“今日他同白公子交战,属下发现此人伸手十分撩。”
“墨衡……”柳扶风终于放下笔,抬起头来,沉吟片刻后,道:“去查查这人究竟什么来头!”
“属下遵命!”
……
南楚。
自打中风半身不遂以后,老皇帝一比一惶惶不安。自己的六个儿子和一群妃嫔们随时都有可能为了皇位而对他痛下杀手。
即使有只忠于他自己的隐卫,老皇帝也依旧放心不下。
至于宫里养着的那群太医们,他们有什么水平,老皇帝一清二楚,他们心里究竟向着谁,他却一点儿都不清楚。
太医们信不过,老皇帝思来想去,便决定从民间寻找良医。
这民间最有名的大夫,非朝霞山的云中鹤莫属!
老皇帝紧急招来上次负责护送白惊寒远嫁的程将军,让他负责寻找云中鹤的事宜。
“这……”程将军面露犹豫。
此时已经变得有些疑神疑鬼的老皇帝最最见不得身边饶这副模样,他脸色一寒,问:“怎的,你想违抗圣旨不成?”
“微臣不敢!”程将军赶紧跪下。“皇上,这位神出鬼没的云神医,臣曾经有所耳闻,听他治病救人全凭心情,如果不想救,就算是将他杀了,也是无济于事的。”
老皇帝道:“全凭心情?不过是自视甚高恃才傲物罢了!朕还就不信了,倘若将刀架在他脖子上,他还能真无动于衷不成!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珍惜自己的命!”
道激动处,老皇帝用自己还能动弹的那只手扑腾着床榻。
“可是……”
“还可是什么?”老皇帝的眼神阴毒极了。
“云中鹤所住的朝霞山,设有奇门遁甲之术,一般人恐怕进不去。据臣所知,这几年之中,唯一成功闯进去的,就只有,就只迎…”程将军的声音越来越低。
“就只有谁?”
“就只有李想容一行!”
“又是李想容!真是阴魂不散!”老皇帝咬牙切齿。
倘若程将军没提李想容三个字,老皇帝也许还会考虑考虑实际问题,周密部署以后再派兵行动,可偏偏这会儿程将军提了。
在老皇帝看来,这仿佛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李想容以另外一种方式嘲笑他。这让她如何能忍?
“李想容一介女流都能闯进去,你们为何不能闯进去?!难不成你们全都是一群没本事的废物,专门在朕面前装腔作势不成?”
“微臣不敢!”程将军心底发苦。若是可以,他才不想担下这趟苦差事!想到这里,他不由暗暗感慨,如今的皇上,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既然知道不敢,那还不赶紧动身?你若带不回云中鹤,就提头来见朕吧!”
程将军出了宫以后,只得点了两百精兵前去。
放眼四国,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人犹如凤毛麟角,即使花大功夫去寻找,都未必能找出一个来,更何况,是向如今程将军这样,被赶鸭子上架的。
没有高人指点,来到朝霞山云中鹤住处的程将军和两百精兵站在大阵外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纠结地要命。
身为一名将军,程将军实在不希望自己的兵就这样折在这里。
可是,此阵不闯不行啊!
程将军狠了很心,严声道:“传本将军之令,五十人先入刺探情况,五十人跟上断后,一定要将此阵破解!”
很快,被选中的一百人便整队出列,他们有的听过云中鹤大阵的厉害之处,面露惊恐之色,有的则不以为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即将进入的是怎样的危险境地。
不管愿不愿意,害怕与否,这些人最后还是进去了。
同当初李想容等人闯关一样,他们一进去,里头立即便飞沙走石,昏地暗,无数的暗器朝他们飞射过去,局势凶险万分。
大约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大阵之中的凄惨哀嚎声便淡了下去。
程将军和余下的一百名将士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刚才那些人应该是已经折在这里了!
一时间,程将军竟然忘记了发布命令。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一个带着恐惧的声音将程将军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启,启禀将军,属下,属下也许有办法将此阵破解。”
“快!”程将军眼前一亮。
刚刚死的可都是跟着他打过仗上过战场的兄弟啊,听完了他们临死前的哀嚎声,他无法再狠下心来,让剩下的一百人也上去送死。
眼下,他必须赶紧找出破阵的方法来!
“属下听闻,云中鹤神医,似乎和静心大师关系不错,将军不如找静心大师问问?”
“不早!”程将军冲那名士兵瞪眼。“传本将军命令,全进速速前往观云寺,一定要找到静心大师!”
先前皇上还喜欢找静心大师去宫里讲经布道,但后来随着西金王子呼延宏来到南楚,再到后来白惊寒“去世”,西金来犯,白家和赵家相继出事,皇帝早就没了听经诵经的心思,是以,静心大师应该还在观云寺里。
程将军一行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观云寺。许是他们运气不错,静心大师就在寺内。
“大师救命!”看到静心大师的那一刻,程将军立即便拱手叩拜。
“阿弥陀佛,这位将军,您这是何意?”静心大师双手将程将军扶起来。
程将军于是将自己身负的皇命和南楚一一道明。
“阿弥陀佛,佛家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将军你已经找到这里,那贫僧就随你走这一次吧!”
程将军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不用掉脑袋了!
程将军一行都是军人,身体底子好,行军速度也快,可静心大师却是普通人,脚力有限。为了尽量缩短在路上浪费的时间,程将军便让人同静心大师同乘一骑,并由那人掌握马速、
一半以后,静心大师和程将军一行终于回到朝霞山,此时此刻,静心大师大腿处已经被磨出了血丝。
“辛苦大师了。”程将军清楚这一路来静心大师所受的罪。
“无妨。”静心大师毫不在意。“皇上病情要紧。”顿了顿,他尝试着动了动已经酸痛不已的腿脚,又道:“诸位请在此稍后,贫僧那位朋友并不喜多人打扰,容贫僧去去就回。”
“大师,请。”程将军恭恭敬敬做出了请的姿势来。
静心对云中鹤所设置的大阵一清二楚,很快便进入其郑
“老朋友,眼下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静心大师一进去便对在药田里忙活的壤。
云中鹤并未抬头:“你也想让我去救那个昏庸的家伙?”
“阿弥陀佛,那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况且他若是驾崩了,只怕南楚的平和日子就真的要到头了。”
云中鹤嗤之以鼻:“那又如何?左右着你儿子他们已经转移到东林去了,大不了你也跟着儿子一道过去就是了,反正以你的声望,在哪里都不会过不下去的。哦对了,正好去见见未来亲家!”
老皇帝赶走了李想容和静心大师的儿子佟毓等人这件事,让静心和云中鹤心中都不可避免的有了疙瘩,尤其是云中鹤更甚。
他这人向来脾气古怪,一般不会轻易同别人来往,可一旦认定一个人是朋友,那变回视朋友为亲兄弟,朋友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肯能还会对那昏庸老皇帝心怀慈悲?
“他毕竟是南楚的皇帝,一旦皇子们知道他时日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