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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一个的火球,像是一场铺天盖地的火雨一般,来势汹汹。
黑夜中的李盛双目圆瞪,这艘船可是花了重金所造,上面保留着他和夜呆呆点点滴滴的回忆。
“接下来咱们需要做什么?”若不是夜呆呆一直拦着他,他早就上去跟这些人拼个你死我活了。
夜呆呆站在他的前面,示意他稍安勿躁,压低了声音:“等时机。距离日夜交替不过一个时辰,咱们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她没有忘记正事,她脑海中只要想起那名女子看自己的眼神,她有种莫名的直觉。
她跟那个人应该是认识的。
但是,她想不起什么人会恨自己入骨。
两拨火箭后,那艘熟悉的船舱燃起了熊熊烈火,胡鸳不禁在想,要是刚刚姑娘没有提高警惕,现在他们遇见这样的情况,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太恶毒了。
对面正中央的那艘船上,伊雪蹙眉看着安静如斯的火船,不由得小声嘀咕:“为什么没有人出来。”
为了灭掉上面的人,她可是让虎老大做了两手准备,一轮火攻,二轮箭攻。
要知道夜呆呆现在武功卓群,她们这次出来并没有雇佣高人随行。
虎老大摸着自己满是胡茬的下巴:“雪儿,这些人逃无可逃,应该是看见了咱们的弓箭手,当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了吧,终于给老二和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了,这些人估计是来寻宝的,千不该万不该伤了我虎老大的人。”
他们不过是来海上避避风头,为了生计不得不当上了海盗,那些兄弟们都是家养的护卫。
个个忠心耿耿跟着他。
他的心情格外的沉重,为了杀死这些人,不得不将留守在海湾的兄弟们叫了过来,一路尾随。
黄天总算不负有心人。
伊雪看了一会儿:“老大,你看这船燃烧的纹丝不动,我害怕有诈,那些人看上去就是阴险狡诈之人,你要让兄弟们加强戒备,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虎老大闻言觉得有道理,扬声道:“所有的兄弟们将所有的火把亮起来,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咱们一分,今天是给二当家报仇的日子,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无数根火把亮了起来。
不远处黑暗中的夜呆呆一行人可以明显的瞧见船舱上的一举一动。
“诺,看看那女子你是否认识。”李盛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型眺远镜给她,这东西是他的父皇之前给他的生辰礼物,他一直贴身放好,战场上很常见的玩意儿,他却视若珍宝。
夜呆呆眼前一亮,没有跟李盛客气将这玩意儿拿过来,仔细的瞧了起来。
当焦距定格在那抹桃粉色身影上的时候,视线缓缓上移,夜呆呆握着眺远镜的手一顿。
想了很多人,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秦晚。
当初他父亲秦海带着一家人搬迁离开,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没有想到她跟了一个海盗。
看样子,还很在乎她的样子。
原来是狭路相逢,难道会对自己赶尽杀绝。
李盛双手环胸,睨了夜呆呆一眼:“认识?我感觉这些人都是花架子,要不要上去解决了?只不过他们现在提高了警惕,咱们动手要快,不然很有可能死在他们的箭雨上。”
收回视线的夜呆呆让胡适将小船朝着黑幕里面继续靠近。
距离足够远后,夜呆呆呼了一口气:“之前我生活在岭南村,这人几次三番想要害我,很喜欢陈三水,她千不该万不该动我弟妹,我发狠毁了她,他们一家人搬走了,没想到在这里遇上,若是没有要事在身,我定前解决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这小船能不能过去?”
她询问的眼神落在李盛身上。
李盛眉头紧锁:“进去不成问题,可是咱们回去的话,必须要大船啊,蛇岛上的人不轻易出去,不一定有大船,咱们不能有来无回吧。”
他觉得,还是应该抢一艘船回来。
胡适沉吟了片刻:“姑娘,我觉得李公子说的有道理,咱们这小船遇到一点风浪就会全军覆没,让我去吧。”
“我跟你一起去。你将船划过去靠近些,咱们从水下游过去,这样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夜呆呆将身上重要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了船板上。
李盛不放心,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我跟你一起去。”
“海水是咸的,你的伤口发炎了我可没有药材给你治。”夜呆呆目光在他的腿上扫了一眼。
李盛无奈的耷拉下了眼皮。
满城官道上,箫星辰率领十万兵马正急速前进着,如今的他换下了那一身白衣,身穿重甲,一身飒爽,神情威严而凝重。
从青州到满城,将士们每天只休息三四个时辰,吃饭一切从简。为的是能为前线争取更多的时间。
令他们倍加感动的是,他们的主帅辰王殿下没有搞任何特殊化,与他们同吃同住。
原本还有些埋怨的将士,一个个闭上了嘴,高高在上的王爷,也是这个待遇,他们还能如何挑剔。
夜笙换上了一身羽红色均势铠甲,策马跟在墨书竹的身后,他终于跟着千军万马朝着战场而去。
如果能立下军功,他便能得到重要。
这个消息,在他的心里一直激昂着,每天都处于兴奋的状态。
“慕大哥,咱们还有多久能到陵口关?”夜笙用力牵着马绳,一夹马肚朝着前面奔了去,来到慕容飞的身边。
这句话在慕容飞的耳边,已经听得双耳起了茧子,他好笑的看着夜笙:“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已经是你第五遍问我这个问题了,到了战场上,随处都是刀枪剑影,可不是闹着玩,你准备好了吗?”
第一次见,比自己当初还要迫不及待想要上战场的年轻酗子。
慕容飞对他极有耐心的回答道。
夜笙抓了抓脑袋,脸蛋一红:“慕大哥我有问这么多遍吗?我一切准备妥当。”
在他的记忆中,距离上一次问慕容飞这个问题,好像是昨天吧。
稀里糊涂的,他也不知道了。
“真的,你不要太亢奋了,等到了战场上你就腿软了,心态放平和知道吗?你要学会调整状态,我给你的兵书,你要是没事,就研究研究,悟透了上面的东西,对你帮助很大。”慕容飞给了夜笙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可能连夜笙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腰间多了一个荷包,那是夜明珠临走的时候送给他的,她恳求他在战场能照顾夜笙。
这份姐弟情深,他倒是羡慕的紧,里面有两个平安福,他给了夜笙一个。
最前面的严西洲看见一大片空地,眼前一亮:“让将士们在这里扎营整顿一下吧,不要还没有上战场,给你累坏了。”
箫星辰闻言一勒马绳,大手一扬,声音恢弘有力:“所有人原地修整一个时辰。”
后面的墨书竹见状立马让人整顿出一处安静的地方让箫星辰休息。
事发突然,箫星辰并没有兴师动众,轻装简车便上了路,两位骠骑将军刷新了对辰王殿下的认知。
这一路,他一直一马当先,除了脸上很少有笑容之外,跟将士们同心,让所有人都感动。
辰逸铺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让箫星辰休息:“爷,喝点水吧。”
看见他家爷微微干裂的唇,他不由得有一丝心疼,平时他们都是尽心尽力的服侍,这一次事发突然,这一路而来,他家爷的皮肤都黝黑了不少。
该死的北漠,去了战场上,他定不会手下留情。
箫星辰接过水袋喝了一口:“现在海上是什么消息?”
看着铺在软垫上的地图,他一边布防一边询问。
辰逸的眼皮子跳了跳:“爷,夜姑娘一切平安,海上并未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
至少传到他这里都是好消息。
“冰芯草的下落呢?”箫星辰淡淡的拢起眉头,如果她的身边有一个自己的人跟着,他也不用这样日夜担忧。
问道这个棘手的问题,辰逸只能硬着头皮回答:“爷,雪山之巅几乎被咱们的人翻遍了,除了找到被人毁尸灭迹的痕迹一无所获,属下已经让部分人去东凉寻找这味药材。”
“希望她从那边回来能看见这味药。”箫星辰微微点头。
严西洲听不下去了:“你说说你,人家现在不好好的吗?你应该担心的是,陵口关能不能撑到咱们赶过去的那天,夜呆呆是那种不惜命的人?不可能吧,她的弟弟一个上了朝堂为官,一个上了战场,妹妹还在家里眼巴巴的等她回来,诺,还有一个望眼欲穿等她的人,你说她不会好好地?”
一个刀眼扫了过来。
严西洲不但没有闭眼的趋势,还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
“你就少说两句行不行?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吗?”墨书竹将一个烧饼塞在了严西洲的嘴里。
面对墨书竹这个和事老,严西洲有好几次都想狠狠地踹他一脚,无奈现在的身份是箫星辰的随从,影响不太好。
这丫的,管闲事最在行。
“什么跟什么啊,你看看他,三句话有两句话都在关心夜呆呆,本少侠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严西洲咬了一口烧饼,表情严肃的诉说着自己的观点。
墨书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某人,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某个身影,她去送她哥哥的时候,他远远地瞧了一眼。
这种事,他并未觉得箫星辰做的有什么不妥,他言语上关心,实际行动却是放在军营中,这些天的一举一动,不敲的说明了吗。
严西洲担心的无非是军中那几个箫羽的眼线知道了,会造成什么坏的影响,他心是好的,可就是一张嘴太臭了。
“到了林城,咱们兵分三路,两位骠骑将军直接去先陵口关助阵,书竹你和慕容飞从左侧潍城夹击,本王带人从右侧林城过去夹击,打北漠军一个措手不及,预计三天内将他们赶出荒州,搓了锐气后,咱们不能严守,主动出击,将他们赶到荒州外三百里,那里设有埋伏,定能给他们重重一击。”箫星辰摒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指了指手下的防布图。
墨书竹闻言顺着他敲定的方向瞧了一眼,兵分三路的话,必定能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他赞赏的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咱们拿出城池就在眼前,也让胡人知道咱们的厉害,顺便还能告诉皇宫那位,咱们的能力毋庸置疑。”
“京都就留下三千慕家军,御林军统帅是箫羽的人,他到底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做出格的事情,还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严西洲见墨书竹脸上露出喜色,不由得打击道。
墨书竹闻言看了一眼辰逸,辰逸收到眼神示意,立马屏退身边的将士。
“周正国的位置能不能坐稳还不一定呢,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命令我手下的兵在沿途休息的时候暗中回京,到了林城后,两万兵士应该会陆续回京。大将军那边沿途也留下了五千左右的兵马,到时候只要京都有变,能一呼百应,严西洲,那个由骠骑你在他面前最好说话小心点,他是皇后的人。”好几次墨书竹都想提醒严西洲,一直没有机会,他也是前几天才摸清楚那个人的身份。
竟然一直藏在慕容轩的身边没有被发现,城府可见不一般。
严西洲一愣,原本那个他觉得老实憨厚的骠骑将军竟然是皇后的人。
想想,他好像在他的面前抱怨了好几次,说的都是箫星辰的坏话,他默默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有些埋怨的看着箫星辰:“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万一我不小心说漏嘴了,害的不还是咱们自己吗?”
箫星辰收起防布图,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你这种智商就不应该来战场。”
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屑一顾,理亏的严西洲偏偏还不能反驳,瘪了瘪嘴,默默地啃着手中的烧饼。
“辰王殿下,有个将士不知道怎么的,浑身起了红色的疹子。”一名士官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