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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景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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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九可能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见到蝶水渊的雪景。

“啊!”胸口一波巨痛,恍惚之间像是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景九试着睁开眼,窗外的雪将太阳光反的有点刺眼,也许是睡了好久,景九的视野有点模糊,还没来得及适应光线,他的痛觉就再次来了强烈的刺激反应,“啊,松。。松开。”这次是耳朵,能扯景九耳朵的当然只有景琝了。‘景琝,我还活着?’景九用手挡着努力地睁开双眼,耳边想起景琝没良心的声音。

“看吧!我就他一定是在装睡。”景琝松开扯着景九耳朵的手,突然温柔地坐在他的床边,关心的问道:“怎么样?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景九听了景琝的话,扭头看着她着急的表情,心想‘这怕不是在做梦吧!这是蝶水魔女?’不过接下来景琝的一巴掌打醒了他,‘醒了,这下真的醒了,是她!’

景九扶着被打的脸颊,吃痛道:“景琝你干什么!”

“这不是会话吗?”景琝拍了一下他的胸口生气的道,但又回头问道:“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好像没事了,嗯。。。你看!”景九伸了伸懒腰,向前打了几拳,给景琝证明自己确实没什么事儿,“不错不错,你这可真厉害,又把我救回来了,果然是咱们蝶水的才制毒师。”

听了景九的称赞景琝低下了头,缓缓道:“可我差点救不了你了。”

“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看到景琝失落的低下头,景九忙安抚道。

“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欠着别人,景九你是第二个,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还你个愿望。”景琝认真地道。景九是第二个,她差点欠他一条命;至于第一个,是她的父亲,西岭岭主——景虑衡,她欠他一条完完整整的人命,尽管长老劝她母亲的事情自己不应该自责,但是每每听到别人谈起母亲景因梦时的赞许之词,她就觉得是自己的到来,让一个大家都喜欢的人离开了人世,她就会十分内疚。后来慢慢地身边的人也不提起西岭夫人,至此西岭人都鲜少提起西岭夫人——景因梦。

“那我要你不就得了,就什么都有了!”景九摸着景琝的头开玩笑道。

“真的?”

对上景琝认真的眼神后,景九竟然有点分不清刚刚自己的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缓缓地撤回放在她发尾的手,呆呆地一笑。

“可是现在不能,我。。”像是认认真真思考过一样,景琝低着头道。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了呢?真的是,我这睡了好几吓坏你了吧?”景九用手指怼着景琝的眉心,笑道。“我就想听你喊一声九哥哥!”

景琝推开他的手,“疼,你要是裁了就赶紧离开我的床上。”景琝起身抱了一堆东西准备出去,景九看了看房间,自己这几都躺在这里吗?是得离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闻了闻腋下,‘醉人’的味道让他摇了摇头,得回去洗个澡了,他拎起旁边准备好的衣服,套在赤裸的上身,突然听到门口一声悦耳的声音,是还没有离开的景琝,“九哥哥!”还没等景九反应回来,那一抹黄色的身影就晃出了门外,嘴角的微笑还来不及挂上,脚步已经踏出了两三步,整个屋里就剩他一人还在痴痴的笑。

景九穿好衣服后立马回到自己的屋里洗澡,路上见到许多马匹,是有新的商人来了吗?一会儿出去听听新的故事,景九这么想着,他当然不知道这十几发生了什么?也是好久之后慢慢听别人完了这故事。最初他只以为是景琝向长老要来了解药,他没想到尽管景琝去找了长老救他,但长老看了自己的情况后就摇了摇头,了一声没救了,要不是景琝死命拦着,只怕是自己也不会被救,早就掩在雪地里了。但他没想到的是,景琝为了让长老去寻最后那一味药材,她自己喝下了毒药,之后他有问过景琝为什么当时会那么做,景琝也像前几次回答的那样,“我制的毒当然要我解啊。”他也就不再问了,只知道她是对自己好就行了。景琝中毒后,长老要带她会杏里治疗,她拒绝了,她不想让那个男人再生气。最后长老不得不骑快马去杏里,在这来回十日的日子里,景琝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景九身边,可是没几日景九的身子就扛不住,一直咯血,景琝为了让他撑到她解药,用自己以血饲养的蛊虫来吞噬毒物,可奈何毒性太强,要想抑制病情恶化,景琝又不得不继续饲养新的蛊虫,几经劳累,景琝多次晕倒在房间里,长老的解毒丸也不够了,景琝刚刚中毒解毒丸是可以稍微抑制毒性扩散,但是那日她在景九身上试的毒太多,解毒丸已经没有作用,能做的就只有等长老能快点拿药回来。当景琝吃完最后一颗解毒丸后,用血饲养了又一批蛊虫,放入景九体内后,她无力的趴在景九床边,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听景虑衡身边随性的人讲,当时长老和岭主冲进屋内的的时候,就看见景琝缠着在手上的纱布上满是血浸出来的红色,却还死死地抓住他手,景九听后心里又难过又心暖。当有人要挪动景九时,景琝突然发了疯似的哭起来,尽管岭主亲自去哄也不见好,最后还是见了长老后平静下来,令人吃惊的是,景琝将长老拿出的解药反手就塞进了景九口郑又开始煮起其他药材,似乎是忘了自己也中了毒,最后还是景虑衡打晕她将她带走才解得毒。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景九有没有好点,连自己的父亲都没有去见,就一直待在景九身边直到他醒过来。这或许也就是景九能一直待在景琝身边的原因吧,也算是生死之交,过了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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